“不，”周滿真誠的看著三人道：“李尚書和俞大人與我共事多年，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是有什麼說什麼的耿直人，我是真心憂慮大晉，憂慮天下。”

一臉憂傷的道：“如今國泰民安，但便是我都經歷過戰事，我想三位大人肯定更有會吧？”

三人中，不說張尚書經歷過益州王謀叛之事，李尚書更是跟著皇帝一路把天下打下來的，當時所求除了建功立業外，不就是天下太平嗎？

李尚書臉越發沉凝。。。

周滿道：“我不想讓天下百姓再經歷戰，而若國本不穩，陛下又昏睡不醒，天下真的能安定嗎？”

李尚書有些坐不住了，起道：“宮里何時能把五年前的事查出來？”

俞大人攔住他，“此事大理寺已經在查，李尚書不必過急。”

“宮里的事還是應該由皇后娘娘來查，”李尚書先前一直遲疑，朝中有人疑慮皇后會包庇太子，但此時他也怕大晉生，想要盡早將此事完結，甚至不太在意這件事是否查清，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天下。

他直接道：“此事還是全權給皇后娘娘來查吧。”

之前后宮這邊一直是大理寺和刑部協理皇后在查。

只是三方互相戒備而已。

他們不信任皇后，皇后又怎麼可能全然相信大理寺和刑部呢？

同樣害怕有人趁機栽贓太子。

俞大人和張尚書看著離開的周滿，有些頭疼，本來想審問五年前的事，結果倒被挑的他們人心渙散起來。

不過周滿的話他們也聽進去了，他們必須要盡快查清此事，既不能讓陛下蒙冤屈，也不能讓天下大啊。

不然他們真的要為罪人了。

三人急匆匆的去找老唐大人等。

老唐大人挑了挑眉，目微轉，看向一些人，終于有人挑破了窗戶紙。

他一臉嚴肅的道：“李尚書說的不錯，太子為國本，如今陛下昏睡，太醫院又說不出陛下何時能醒，的確不能長時間太子，否則消息傳出，天下必。”

他道：“此事要速戰速決。”

距離皇帝昏睡已經過去一天，此時消息還沒傳出，只在小范圍流傳，但知道的人也不，消息一旦外泄，傳到外面藩王和各節度使耳中，只怕要出事。

而回到太極殿后殿的周滿一進門就被沉思的蕭院正給盯住了。

周滿頓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蕭院正：“聽說你在隔壁嚇唬李尚書他們？”

“那不嚇唬，合理舉例，”周滿道：“他們不懂醫，只能如此了。”

嘆氣道：“像我們這樣的技人才，想和他們通太困難了。”

蕭院正沒理這話茬，而是左右看了看后低聲音道：“我聽人說你在催促他們查案？”

周滿瞥了他一眼，“院正，您哪兒來的這麼多聽說？宮里的消息現在傳得這麼快？該不會是提審你的同僚故意話給您的吧？是誰啊？他不會是想挑撥我們兩個的關系吧？”

蕭院正：“……什麼都你猜著了，你還問我做什麼？”

周滿就好奇的問，“那您心里是怎麼想的？”

“你說我怎麼想的？”蕭院正了口道：“陛下仁德，但伴君如伴虎，我在他側服侍多年，尚且膽戰心驚，何況將來太子登位……”

蕭院正含糊的說了一句，“太子的脾氣比陛下可急多了……”

而且太醫署的事越來越多，他現在多依仗周滿和羅大人，甚至大部分事務都到了周滿手中。

他自覺這一生有此就已經足夠，至比他太醫院時定的目標高出太多了。

此時退下便是功就。

其實他現在有些后悔沒能早些退下的，這次的事對周滿來說未必是禍事，但對他來說一定是禍事。

因為五年前皇帝的病是他負責的，脈案也是他寫的，此后三年，直到周滿回來前，都是他負責的。

他一不能發現皇帝病有異，二不能阻止陛下服用毒丹，后世論起來，他肯定要占一罪名。

他嘆息一聲道：“聽說大理寺已經去押解王大人回京了。”

周滿：……這位王大人也真夠倒霉的，兩年前就已經因為舉薦天竺妖僧一事被貶到了外面，現在又被連累。

“他不是在渤海嗎？此去渤海，說也要半個月吧？”

“是啊，我看事鬧得這麼大，若不查出個所以然來，只怕不能給天下人代。”蕭院正道：“也不知我會怎樣。”

他看向周滿，“當年的事真要怪罪，我的罪名也要比你重，太子……別看現在鬧得兇，我看他們也廢不了太子，自然也不能把罪名栽在你和太子頭上，將來我家中那不的孫子還要仰仗你多照顧一二了。”

周滿沒拒絕。

蕭院正便松了一口氣，他們兩個總要保存一個，別看現在太子被，各種傳言都對太子不利，但他在宮里多年，即便不擅朝堂爭斗，也看得出來，只要有殷禮在，京城就不了。

除非他們能拿出切實的證據證明真是太子謀害了陛下，不然，即便是為了天下安定，朝臣也不會扶持太子登基。

他們想要的不過是一太子的氣焰，而殷禮那頭，只要陛下一日不廢黜太子，他就會守著京城，守著太子。

不說蕭院正對太子為人的猜測，僅從脈案上來看，太子就是無辜的，甚至當年的劉人，也多半是想用香爭寵而已。

當下種種不過是被有些人翻出來栽贓陷害而已。

所以太子很大可能會繼位，他繼位，周滿就會沒事。

蕭院正已經做好承擔罪責的準備，結果事的發展比他預料的要快，且視線很快從太醫院上轉移出去，他好像……沒事了。

這還要從侍宮說起。

白善收到了皇后派人送出去的信，拆開看后便直接帶了人去皇莊請侍。

侍已經很老了，但他依舊活得不錯，因為有周滿的藥方，和時不時配備的藥丸在，他這些年病痛也了很多。

加上小侍還在皇莊里收養了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已經娶妻生子，今年剛給他生了一個玄孫，是他給取的名字，繼承的家的香火。

所以侍活得很滋潤。

看到白善出現在院門外，他便約猜出是宮里出事了。

倆人在屋里談了許久，最后侍還是帶著小侍進宮去了。

他當年承了古忠的，又白領了周滿這麼多年的好，這會兒也該他回報的時候了。

－－－－－－題外話－－－－－－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