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這一世已經長了雍容華貴完太子, 前世男大學生的口頭禪已經很久沒冒出來過了。
但有些口頭禪,總歸在該冒出來的時候冒出來,比如現在。
胤礽的抖從拿著信的雙手逐漸蔓延到了全, 然后狠狠一拍桌子,道:“艸!”
胤礽的弟弟們:“?”
伺候的太監們:“?”
曹寅:“……太子殿下, 怎麼了?”
胤礽深呼吸, 深呼吸。他將信紙攥在手中, 從椅子上站起來, 在書房中來回踱步。
這群阿哥們中年紀最大的胤祚聲音抖道:“哥、太子哥哥,汗阿瑪難道……難道……”
所有人的都開始抖。
難道皇上他……
“汗阿瑪好得很!屁事沒有!有事的是我們!”胤礽罵道,“我怎麼會攤上這麼個爹!”
其他人沉默。
都把太子氣得不喊汗阿瑪喊爹了, 皇上究竟做了什麼?
胤祚道:“太子哥哥,出什麼事了?”
胤礽停下腳步,深呼吸了一下, 腦海急速轉。
他思索了幾分鐘,這幾分鐘,讓宮中的人上服都快被冷汗浸了。
“沒什麼, 汗阿瑪出海了。”胤礽平靜下來。
他想到康熙離開之前那諸多布置, 咬牙切齒。
我就說皇帝老爹怎麼突然被害妄想癥發作, 原來擱這等著我呢!
“出海?”胤祐呆呆道,“是去大哥的封國了嗎?”
“嗯。”胤礽點頭,先掃視了弟弟們一眼,又看向書房里其他人,不知道該不該這件事。
最終,他決定小范圍。
現在書房里的人都能信任, 除此之外, 他能信任的大臣……
皇帝老爹不是早就選好了嗎!那群輔政大臣!
胤礽再次深呼吸, 下國罵,道:“子清,把輔政大臣都到東煌宮來。”
曹寅心中一:“是!”
胤礽想了想,阻止曹寅離開的腳步:“等等……把汗阿瑪離開前回京城和臨時提拔的人全部到東煌宮。”
曹寅心中得不能再了:“遵命!”
曹寅匆匆離開,胤礽對梁九功道:“去把皇太后和佟皇貴妃請來。”
趙昌被康熙帶走了,現在梁九功在胤礽監國期間,擔任趙昌的傳旨太監的職責。
梁九功立刻領命離開。
胤礽又對一個太監道:“去把顧太監來。”
顧太監本來因為年老弱,已經向康熙請辭敬事房太監總管的職務。
但康熙南巡前,讓顧太監回來,繼續領敬事房太監總管一職,等他回京城再去安晚年。
敬事房是管理太監和宮的地方,是康熙創立出來分務府權力的重要機構。
務府人多口雜,反倒是敬事房在這時候更能被胤礽信任。
安排一番后,胤礽換了一個地方開會。
阿哥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己扛著自己的凳子椅子跟著胤礽離開。
“太子哥哥,究竟怎麼了?”胤祚再次問道,“汗阿瑪不只是去看大哥的封國吧?”
太子哥哥氣得臉都發青了!
胤礽著口,道:“他不是去看大哥的封國,是去看大哥了!”
胤祚沒聽懂:“去看大哥?”
胤祐傻傻道:“去哪看大哥?”
胤禩臉一黑:“汗阿瑪他……他不會去歐洲了吧?”
其他小阿哥們聽到這句話,都黑了臉。
胤俄氣得拍打自己的大:“怪不得我怎麼求汗阿瑪,汗阿瑪都不肯帶我去南巡!”
胤禟氣憤道:“什麼?!你居然求汗阿瑪帶你去南巡!”
胤俄一僵,臉撇到一邊吹起了口哨。
胤禟氣得捶胤俄的腦袋:“是誰在我說求汗阿瑪帶我們一起南巡的時候,你說太子哥哥現在好忙,我們要留下來為太子哥哥分憂?”
胤俄捂著腦袋,裝死不說話。
胤禌攤手:“九哥,我早說我們中只有你是真的傻。”
胤禟捶完胤俄捶胤禌:“滾啊!”
“好了好了,別鬧了。”胤礽按著額頭,道,“總之……就是這樣,汗阿瑪跑了,跑去歐洲了,說在我大婚時應該能回來。”
他咬牙切齒:“應該。”
小胤禵跳下小凳子,爬上了胤礽的膝蓋:“太子哥哥,汗阿瑪去找四哥了?歐洲出什麼事了嗎?”
雖然四哥很討厭,但一聽到康熙去了歐洲,小胤禵第一反應就是擔心四哥出事。
胤礽了小胤禵頭上的小揪揪,道:“放心,歐洲有大哥在,小三、小四、小五肯定都沒事。汗阿瑪只是想出去玩。”
小胤禵傻眼:“出去玩?汗阿瑪怎麼能這樣?他是皇帝啊,怎麼能把我們全丟下,自己跑出去玩。”
胤礽道:“我也很想問他這個問題。等汗阿瑪回來后,我們一起問他。”
胤祚終于回過神,他問道:“真的?汗阿瑪跑歐洲去了?他不是南巡嗎?至于嗎!他想去就去啊,為什麼要騙我們!”
胤礽道:“若汗阿瑪說要去歐洲,我們肯定都會攔著,他絕對去不了。”
胤祚喃喃道:“所以汗阿瑪就溜了?有這種皇帝嗎?這種事,就算是大哥都做不出來吧?”
胤礽幽幽道:“大哥是汗阿瑪親兒子,和我一樣,也算是被汗阿瑪親自教養長大。汗阿瑪能做出大哥都做不出來的事,不是理所當然?”
新覺羅·玄燁,人稱大胤禔。
有問題嗎?!
胤祐抹了抹腦門上急出來的冷汗,結結道:“那、那怎麼辦?汗阿瑪跑了,我們怎麼辦?朝中大臣會不會出子?”
胤禩兩眼無神:“怪不得,怪不得汗阿瑪南巡之前布置了那麼多,怪不得。”
胤俄了腦袋上被九哥捶出來的包,抱怨道:“汗阿瑪真是會給我們找麻煩。這下子有的忙了。”
他只是想懶躺平當個普普通通紈绔,就這麼難嗎!
這碩大的大清,難道就容不下一個混吃等死的閑散皇子嗎!
胤礽點頭,頭疼極了:“等其他大人們來吧。”
皇太后和佟皇貴妃最先到,接著輔政大臣和康熙臨走前提拔的大臣們都來了。
大臣們看著皇太后和佟皇貴妃,心里直嘀咕。
難道皇上出事了?
已經冷靜下來的胤礽用平靜沉穩的聲音道:“汗阿瑪以恭親王的名義溜去歐洲了,明年孤大婚的時候才和大哥、三弟、四弟、五弟一起回來。”
皇太后:“?”
佟皇貴妃:“……”
大臣們:“!”
常寧結結道:“什、什麼?皇上去哪里了?以誰的名義?!”
胤礽用同的眼神看向自家親叔叔:“汗阿瑪以你的名義去歐洲了。他自己給自己寫了任命的圣旨,現在恭親王接替直親王,為總攬歐洲事務的親王。”
常寧:“……”
胤礽嘆氣:“汗阿瑪還說,要幫叔叔里多立幾個功勞。”
常寧:“……謝謝,不需要。”
皇上,您干嘛呢!我沒得罪你吧!
福全不斷著口。還好還好,皇上不是扮做我去。
在場的人都傻眼。
皇上、皇上他跑了?跑出海、跑去歐洲了?
他丟下大清,去海外了?
皇上您怎麼能這樣!就算朝中有太子監國,您是不是過了!
明珠捋著胡須,抖的手一不小心扯斷了好幾個胡須:“皇、皇上這……就算是永樂帝在外打仗,讓太子監國,永樂帝也只是去草原,沒有跑去歐洲啊。”
索額圖了臉,又了臉,半晌,才道:“皇上這樣……這樣瞞著所有人溜,在外肯定有接應的人。”
唐甄扶額:“還能是誰?”
是啊,還能是誰。
大清皇家海軍大將軍常泰,可是連太子都不怎麼聯系,只聽從與皇上一人的大忠臣。
“常泰太過了,他怎麼不勸著皇上?”陳廷敬皺眉,“忠誠也不該是愚忠。”
索額圖聽這話就不滿了。
他雖然也覺得大侄子這事做得不對,但不準其他人說常泰的壞話:“大將軍不聽從皇上一人的命令,還能聽誰的?就算常泰不愿意,皇上都下旨了,就只能遵旨,這才是合格的武將,懂嗎!進諫是文人的事,武人只能遵守命令!”
陳廷敬難得被堵得啞口無言。
確實如此。對武將而言,聽從皇帝的命令才是第一要務。就算有再多考量,一旦不聽從圣旨,那他的命就沒了。
“若汗阿瑪要出海,除了我們一起,誰也攔不住他。”胤礽道,“所以汗阿瑪才會溜。事已經為定局,再反省也沒用。誰也無法阻攔汗阿瑪做他想做的事。商量商量接下來的事吧。”
商量……啊。
怪不得皇上離開之前,不斷敲打他們,讓他們一定要聽從太子。
原來皇上出海去了,太子不可能將決定告知皇上后再執行。
在皇上出海這段時間,太子就是實質上的皇帝了。
皇上可真放心!
大臣們紛紛扶額,不知道該做到什麼地步。
胤礽也很頭疼。
這段時間要做的事很多。比如他有好幾個姐姐要出嫁,比如木蘭圍獵還得繼續,比如已經改革了一段時間的員再教育還有許多步驟要推行……
其他什麼賑災啊,免稅啊,撥款啊,還有封建王朝每年都會有的零散起義和民,很多都需要“皇帝的權柄”才能執行。
胤礽原本打算,就算能先斬后奏,只要把做的事寫在信中告知康熙,得到了康熙補充的肯定,那也是皇帝本人的肯定,他就能放心做事。
現在他難道要把“皇帝的肯定”積攢到康熙回來?
這還有什麼意義啊!
那先把畢竟麻煩的事拖著,等康熙回來再做?
以胤礽本人的良心,他做不到。
許多事只要晚做一步,就有無數人苦,甚至有許多無辜的生命喪失。
胤礽想了想,咬牙道:“汗阿瑪臨走之前叮囑了咱們這麼多,就是想考驗孤。諸位大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對外就稱汗阿瑪在大哥藩國避寒,要天氣轉暖才回來。”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遵命。
只要有太子扛起所有后果,他們只要照做就好。
皇上離京前種種舉也確實是想讓太子當這個暫時的皇帝,他們只是按照皇上離京的命令做。若是皇上回來后心里不舒服,那也不會遷怒他們。
雖然這群人都支持太子,但伴君如伴虎,他們也會小心謹慎,為自己多考慮一番。
“皇瑪嬤,勞煩您看一點宮了。”胤礽道。
皇太后滿臉忐忑:“我、哀家能行嗎?”
胤礽笑著站起來,走到皇太后面前,蹲著,雙手覆蓋在皇太后手背上:“我從小被烏庫媽媽照顧長大,也是從小被瑪嬤您照顧著長大。這次也請瑪嬤繼續照顧我了。”
皇太后輕輕握住胤礽的手,眼神逐漸堅定:“好,瑪嬤照顧你。”
胤礽安好皇太后,站起來對佟皇貴妃道:“宮中公主出嫁,宗室和碩格格出嫁,還有每年宮里小選……”
胤礽嘆了口氣:“還有我的大婚,這些事,都只能讓皇貴妃母多擔待了。皇貴妃母先將汗阿瑪出海的事瞞下來,只說汗阿瑪在南洋避寒,不肯回來。”
佟皇貴妃表嚴肅道:“太子放心。”
眾人都很無奈。
太子大婚這麼重要的事,皇上居然跑了,讓太子殿下自己給自己籌辦婚禮,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說皇上不重視太子呢,皇上把龍椅都暫時給太子坐了,這還不重視?
只能說,皇上的心思,普通人難以理解。
“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胤礽雖然心中忐忑,但也只能做出一副有竹的模樣,“這算是汗阿瑪給我們考驗吧。待汗阿瑪回來,我們可要把完的答卷奉上,然后好好抱怨汗阿瑪一頓才。”
常寧苦著臉道:“考驗就考驗吧,皇上為什麼要打著我的旗號去歐洲?我都還沒去過呢。”
福全白了弟弟一眼。
你痛苦地難道只有你還沒去過歐洲嗎?就你那傻樣,被人賣了都不知道,皇上怎麼敢放你出去。
不過我倒是可以去。
福全了自己最近閑出來的小肚腩,決定好好把騎功夫撿回來。反正現在朝中無大事,等皇上回來,他就請求去海外。
福全早就想去了,但又擔心自己宗王的份,恐怕皇上不會信任地讓他離開京城。
但現在皇上自己都溜了,或許皇上心里并不在意這個。
折騰一番后,眾人領命離開。
朝中并沒有因此事起什麼波瀾。在場的人口都很嚴,對外只稱皇上覺得南洋很(劃掉)好玩(劃掉)溫暖,準備過完冬天再慢悠悠回京,所以回京的時間會延后。
不知的大臣們慨,皇上真是太信任太子,然后就沒什麼話可說了。
畢竟康熙之前已經做出太多匪夷所思的事。什麼孤出京與重傷的太子匯合,然后引來八旗軍隊投靠勤王,反攻京城之類的事,皇上都能做出來,認為南方暖和所以懶得回京算什麼?
皇上他老人家一定是看著太子干活干得很好,就放心懶了吧。
只有即將出嫁的公主們心里有些難過。
們去草原的時候,不能拜別康熙,總是非常憾的。
胤礽心里嘆氣。汗阿瑪真是……唉。罷了,一個能讓太子自己給自己籌備大婚的皇帝老爹,還能指他什麼呢?
……
“阿嚏。”康熙吹著海風,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常泰給康熙披上斗篷,道:“王爺,甲板上風大。”
“但舒服。”康熙笑道,“朕本以為航行一定很無趣,沒想到海浪顛來顛去還蠻有趣。”
常泰十分無語。
咱們沿著海岸線航行,確實不單調。但海船顛來顛去,并不舒服啊。
他只能說,咱們這位皇上的真是健壯得過分,海航上的顛簸和不適,他完全不到。
想想皇上那多得過分的孩子,常泰只能嘆氣。沒錯,皇上確實非常好。
歷代皇帝都有后宮,但誰像皇上那樣,孩子多得數不過來,還各個強壯,沒有夭折之相?
“前面的船怎麼回事?怎麼掛著的旗幟是骷髏頭?”康熙眼睛比遠鏡還尖。
常泰往遠了一眼,皺眉道:“是海盜船。把我們大清的旗幟掛起來,他們就不敢……啊,皇上,您要干什麼!”
“王爺!再錯,本王把你丟下海喂魚。”康熙出腰間的火銃,大聲道,“傳本王的命令!不掛旗幟!接近那艘船!把他們擊沉!”
常泰跟在康熙后絮絮叨叨,“皇上啊,我們招惹他們干什麼?沒必要,我們……哎喲。”
康熙踹了常泰一腳:“本王出海第一次遭遇海盜,怎麼能放他們跑?我說了,再錯就丟你喂魚。”
常泰道:“可是王爺,打這種小海盜,還抵不過我們彈藥的損失。”
康熙道:“別這麼摳門。計較那麼多干什麼?我又不缺這點軍費。”
常泰無奈,只好同意。
行吧,損失點彈藥,博皇上一笑,也算值得。
值得個屁。
第四次遇到海盜后,常泰黑著臉阻攔:“姐夫!事不過三!”
康熙見常泰被他氣得喊姐夫,開始論私人了,訕訕道:“咱們也沒損失多,這不都差不多賺回來了?唉,這一路海盜怎麼這麼多?”
海上打仗真有意思,隔著老遠開炮,基本不可能遭遇戰,所以很有人員傷亡,只是船只損。
怪不得海外諸國都喜歡海戰,不喜歡陸戰。
海戰燒錢,陸戰燒人。
但我大清海軍現在不差錢!
“現在歐洲大寒災越來越嚴重,所以海盜奉命搶劫的頻率越來越頻繁。”常泰介紹道,“能在商路上橫行的海盜,基本都是命于各國皇室,所以姐夫您別打了。”
康熙嘆氣。
他還沒過癮呢。
她獻計,逼他娶她爲妻.他卻在大婚之夜,紅羅帳前,將她賜給王府的下人. 她睿智,助他登上皇位.他卻在封后之時,宮門之前,賜她一夜長跪,賞一夜春雨,聽一夜纏綿聲. 她妖嬈,他便藉此命她出使雲容國,引誘雲容皇,換取相思引,只爲他愛的那個女子. 一場大火之後,她不再是她,卻依舊記著那個愛他,護他的使命.一步一步,再度淪爲他的棋子. 傾心的付出,換來的竟是一場步向死亡的盛宴;徹底的給予,得到的竟是一杯奪人性命的毒酒.恩愛,纏綿,背棄,凌辱,身亡… 容華謝後,君臨天下,只是他身邊再也不會有一個她.他這才明白真正的相思之意.這次,終於還是該他償還她了;這次,終於也該他爲她尋求相思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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