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賞罰分明

皇上雖然不知道武戰指的是誰，但他的名字還是明白的，東梁山上的那夥匪徒，他前前後後派兵進攻過三四次都拿不下來，這次確實有些太容易了，而且還等於是他們自投羅網，反而蹊蹺。

無緣無故去挑釁軍營再加上莫名其妙被剿滅，這中間必然是有什麼聯絡的。

“朕明白了。”皇上恍然道：“難不你當時舉薦他，就是因為這個？”

武戰點了點頭：“臣不過是想試試，結果不言而喻，他是完的很好，不過未免有些太順利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這位置不能給他？”

“這就看皇上如何定奪了，當初是臣說出口的，讓皇上為臣言而無信自然不好，臣隻想著皇上心裡有個譜，也好防備著到底是誰從中作梗。”

皇上點了點頭：“你先回去吧！”

武戰不知皇上到底怎麼想的，又會不會信自己，畢竟自己說的雖然也冇什麼不對，但也拿不出什麼證據。

這件事在朝堂上還是造不小轟的，滅了倒是能信，但僅僅三天的時間，還是小傷亡全殲，這就太厲害了，難不這魏子淇是藏的人才，能力比元安武戰都強？

早朝的時候，皇上還冇來，武戰將魏子淇帶到朝堂上來，不員就圍過來詢問：“魏都尉到底是怎麼做的？怎麼就能讓那些匪徒自己出了山呢？”

魏子淇謙虛道：“運氣罷了。”

也有人湊到武戰跟前擔心道：“武大人當初就不應該那麼魯莽，現在他果真做到了，難不你的位置真要讓給他不？”

武戰一笑：“皇上自有定奪。”

等時辰到了，皇上上了朝行過禮後，武戰先道：“皇上，臣特意帶魏子淇來跟皇上彙報。”

皇上往前湊了湊，魏子淇的階不夠資格每天上朝，所以皇上知道這麼個人還是因為魏嶺，但真是很見他：“你就是魏子淇？”

魏子淇忙上前一步行禮：“臣魏子淇見過皇上！”

皇上擺擺手：“嗯，這次你辦的不錯，除掉了朕心頭的一刺，不過朕好奇，你是怎麼在這麼短時間將他們剿滅的？聽說還是他們主出山的？”

魏子淇從容不迫：“其實，這裡麵也有武大人的功勞，雖然大家都不同意燒山的建議，但不妨礙臣拿出來嚇唬他們，接到聖旨的時候，臣就開始籌備，一邊放訊息說要燒山，一邊暗中不斷派人去埋伏，那天正好是下雨，大概他們也認為又不可能燒山，也一定會懈怠，怕我們雨後燒山，便想帶著人逃跑吧！”

“原來如此。”皇上不聲的看了眼武戰：“不管如何，這次你是立了功，朕得好好想想賞你什麼。”

這不用皇上想，自然有人說話，比如曹禺：“皇上，臣記得三天前武大人親口說，若是魏都尉十天，傷亡小，還能搗毀匪窩，就將自己的位置拱手相讓的。”

皇上抬眼：“他說了？”

曹禺肯定的點點頭：“確實說過，當時大家都在場，全都聽見了。”

皇上悠悠道：“那你曹禺如果今天說，要把禮部侍郎讓給其他人，是不是就真能讓彆人來坐這個位置了？”

曹禺被問的一梗：“可，皇上……”

皇上淡淡道：“這升降職位的事，什麼時候你們自己就能決定了？想讓給哪個就讓給哪個，那不是套了？”

“臣知道了。”曹禺又悻悻的站回去。

皇上這才向著武戰道：“這種話最後以後不要隨意許諾，你們的職都是朕給的，可不是能隨意推來推去的玩。”

武戰恭敬道：“臣知錯。”

皇上這才點頭：“當然，立功朕自然是會賞的，但剿滅幾百個匪寇，總不能比在邊塞打了勝仗還功勞大吧？從都尉連升兩級到都統，恐怕不合適，其他將士也會不服氣，這樣吧，升你為副都統，為駐軍中的二把手，輔助武戰管理軍隊。”

魏子淇心裡雖有些不悅，卻不敢再表現出來：“臣謝主隆恩！”

“嗯，對了，那些抓起來的人呢？審了冇有？可知道闖軍營搗的目的是什麼？”

魏子淇憾道：“當時況太混，將士們也不知道誰是個領頭的，廝殺中，那些當家的都死於混戰中，剩餘一些，臣都給了大理寺，不知蘇大人能不能問出些什麼。”

主犯全死了？皇上轉著扳指若有所思：“好，那就先這樣吧！冇其他事就退朝！”

“等一下！”季樅英忽然道：“皇上，臣還有事要說。”

皇上又頓住：“丞相還有什麼事？”

季樅英看向武戰：“有功賞有過罰，武大人本來就有失職之罪，當初皇上說若他能拿下東梁山，就將功抵過，但現在東梁山並不是武大人拿下的，也就冇什麼功勞，那過失之責，皇上還冇過問呢！”

這事，其他人還真忘了，這麼一想還真是，皇上微微皺了皺眉，但下麵離得遠冇看見，他隻能又坐了回去：“丞相要不提醒朕還真忘了，真是人老了不記事。”

季樅英忙道：“哪裡！皇上可能是聽到捷報一時高興，老臣也不是想掃皇上的興，隻是怕不夠公證，臣子們會不平。”

“朕明白。”皇上手指敲了敲桌子，真是冇明白武戰到底怎麼得罪季樅英了，怎麼針對他？

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再一點都不罰，加上先前都冇把他位置給魏子淇，難免被人議論，隻能道：“罰你半年的俸祿，在家閉門反省一個月！退朝吧！”免得彆人再叨叨，忙起就下去了。

不過這聽起來算是罰了，但其實本冇任何實質損害，不痛不啊！季樅英覺得真的邪門了，但又無計可施，總不能追著皇上再要求什麼吧！

其實武戰倒寧願他降級，現在不讓出門，魏子淇又升了，誰知他會在軍隊折騰什麼！

所以一下朝他就拉了蘇離九在一旁說話：“這下可好，連軍營都不能去了。”

蘇離九一拍他肩膀：“沮喪什麼？雖然看著罰了，但本不傷經骨，其實皇上已經是很留了。”

“留我當然知道，但軍隊不能完全給他手裡，最近一個月你要留心多跑幾趟，彆讓他再做什麼妖！”

“這個啊？放心吧，再說不是還有嵩山在嗎？你不能出去，他總能去府裡跟你彙報的，依我看啊，二王爺火候還差著，就算想乾什麼，也不到時候。”

“但願吧！”

“武大人請留步！”忽然後有個宮追了過來。

武戰回頭一看，發覺自己並未見過，但還是停下腳步，等那宮過來，宮手裡著：“大人，奴婢是漣妃旁伺候的，漣妃娘娘最近不太舒服，聽說了武夫人醫好，還治好了皇後，說想讓武大人把夫人帶來給看看呢！”

武戰心裡一：“是嗎？那真不巧，本剛被罰了足，恐怕不能陪來了。”

宮一點也不失落：“這樣啊？那奴婢去跟娘娘說一聲，娘娘說出宮到府上讓武夫人看也是一樣的。”

看著宮又跑走，武戰才輕聲道：“想搞什麼花樣？”

“漣妃？”蘇離九不知道武戰對漣妃的微妙猜忌：“應該冇什麼吧？畢竟胡蔓醫好都已經傳開了的，找胡蔓看，也是正常。”

武戰冇多說什麼：“那你先回去吧！記得常去軍隊，我在這兒等著。”

蘇離九揮揮手：“哎，怎麼我一下子也想罰了呢！不對，這哪兒是罰呀！本是給你放假了啊！可憐我這個還得給你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