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曉荼倒是松了一口氣，還真怕方氏就此偃旗息鼓呢。

“皇上，您覺得，方氏接下來會如何出手？”文曉荼覺得，皇帝既然嚴監視著方氏，保不齊能預測方氏舉。

明昭深吸一口氣，道：“方氏一直想買通你宮里的熬藥太監，只是尚未得逞罷了。”

文曉荼眼睛一亮，“給我下打胎藥？”

明昭深深凝視著溫氏的眉眼，沉聲道：“或許是絕育藥！”

文曉荼怔住了，絕育藥啊……若是中了招，后半輩子就沒法生孩子了？永絕后患的一招，夠毒。

了下，倒不是很怕絕育藥，反正的容貌無法恢復，皇帝又不可能跟生娃，出宮改嫁什麼的，也不是什麼好出路。

“難道就不會是毒藥，把我直接毒死的那種？”文曉荼很擔心這個。

明昭臉沉，溫氏竟不怕絕育？！難道就沒想過日后為朕生兒育？！為了徹底搬倒方氏，竟愿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明昭咬牙切齒：“這個你大可放心，你口之藥，熬藥太監都會先行試毒！”——若是毒藥，太監會先毒發亡！

文曉荼一愣，是了，還有這道流程呢。既如此，方婕妤就不可能下致死之藥。

文曉荼又不安問：“那萬一下慢毒藥呢？”——短時間不會致死，也不宜察覺的那種。

明昭心中冷哼，這個溫氏，倒是怕死得！不過這樣也好，怕死才好拿。

“你大可放心，方氏手上已經沒有毒藥了！”方氏手上所有的底牌，朕都知道。

文曉荼一喜，等等，什麼“已經沒有毒藥了”？

轉念一想，是了，致使原主毀容的南越胭脂里混的一品紅，其實就是毒藥，若是誤服，很有可能小命嗚呼！

“是怎麼把毒藥帶進宮的？”文曉荼很費解，宮里斷不可能有這種東西。

明昭沒好氣地道：“還不是母后管理松懈，新人宮，也未曾嚴格搜查！”

文曉荼汗了一把，是啊，畢竟是有了名位的嬪妃，總不能搜吧？頂多就是搜查一下行囊。

文曉荼看了一眼南窗上的晚霞，心道，都已經是傍晚了，今兒這一出，足足鬧騰了一整日。

連忙福了福子，“既如此，嬪妾回去之后，繼續每日喝安胎藥便是了。”

明昭眸子幽若寒冰，“你若是后悔了，可以直接停藥。至于方氏，朕可以另想法子料理了。”

文曉荼心想，若是停藥，姨媽肯定就該來了，那就等同“小產”，如此一來，自己這麼多天的苦藥豈不是白喝了？至于方氏如何另做料理……倒是不懷疑皇帝置方氏的決心，可是，遲則生變啊！

“不管是落胎藥、還是絕育藥，都不打。”文曉荼定定道。

皇帝明昭臉上布滿寒霜，這是朕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你既然不珍惜，就別怪朕無了。…

“你既如此頑固，就自己著吧！”明昭冷冷道。

文曉荼無語，怎麼皇帝突然就變臉了？！當然是我自己著，難不姨媽痛你能替我？！真特麼廢話。

“那就這麼說定了。”文曉荼訕訕陪笑。

明昭臉沉，“你退下吧，梁萬貫進來！”

文曉荼自然知道梁萬貫是皇帝的人，這明顯是吩咐梁萬貫打開昌儀宮門戶，給方婕妤提供機會。梁萬貫好歹是前出來的人，別看白白胖胖，像是個只會吃的廢，但其實頗有幾分本事，昌儀宮的籬笆扎得牢固著呢。

文曉荼連忙點頭，“嬪妾明白，有勞皇上費心了。”

然后，文曉荼就安心回到昌儀宮，等著方氏下藥了。

其實，也不是不想有孩子，但皇帝不愿意跟生孩子，也沒膽子給皇帝戴綠帽子。至于出宮改嫁什麼的，唉，若沒有毀容，或許未嘗不是一條出路。不過，這個時代，哪有什麼一心一意的良人？在古代當人不容易。

而已經為自己的未來后宮養老做好了安排，日后哪怕“失寵”，憑著如今不算低的位份，以及日后的墨生意，應該也能過安穩日子。

只要除掉了方婕妤。

所以，為了自己未來能舒舒服服養老，愿意冒著絕育的風險。

接下來的幾日，皇帝沒有再傳召，也沒有駕臨昌儀宮，甚至也沒有召幸過嬪妃。據說是前朝忙碌，皇帝分無暇。為此，太后娘娘都有些焦躁了。

皇帝但凡多潔自好幾天，太后娘娘便坐立不安。——文曉荼都無語了，誰沒有賢者時間啊，就算皇帝年輕，也不至于夜夜笙歌吧？

一連多日沒有靜，文曉荼不嘀咕，也不曉得方氏給下藥的事兒安排好了沒。

這一日清晨，紅果又端了安胎藥來，“主子快趁熱喝吧。”

文曉荼看著這苦藥，真的很想摔碗，姓方的，你效率太低了！

看著自家主子一副不愿的樣子，紅果連忙又捧了餞來：“主子，良藥苦口。

^0^傅太醫說了，這安胎藥必須每日服用，直到胎像穩固。”

文曉荼也知道，這藥不能停，停藥之日便是小產之日。

只得著鼻子灌了藥，服下之后，文曉荼靜靜等了半個時辰，嗯，還是沒反應。

得嘞，反正閑著無聊，去給太后請個安吧。

頤年殿外，白芍姑姑笑臉相迎：“婕妤來了，太后這兩日正心不佳呢，您這一來，太后定要高興多了。”

果不其然，文曉荼一進殿，愁眉不展的太后娘娘立刻笑了一朵花，拉著的手就開始不住關懷：“這兩日子可還好？肚子有沒有鬧騰？”

就是沒鬧騰才人憂心呢，文曉荼腹誹之后，忙笑著說：“嬪妾每日都喝著傅太醫開的安胎藥，子一直都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連連點頭。

太后又笑瞇瞇道：“哀家已經吩咐了務府著手挑選母。”

文曉荼巨汗：“這、這也太早了吧？”

太后笑著說：“未雨綢繆，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你母親連生了三對雙胞胎，萬一你肚子里也是一雙，可不得提前早早多預備上幾個母？”

文曉荼瀑布汗，我愿稱你為地表最強祖母！

這時候，管領太監朱四常笑著進來稟報：“太后娘娘，皇上來給您請安了。”

太后頓時臉不佳：“皇帝不是忙得很，連牌子都不翻了，居然還有空暇來給哀家請安？”

文曉荼又一次瀑布汗，在太后眼里，皇帝兒子不睡嬪妃，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說話間，皇帝已經大步走了進來，步履甚是急促，“給母后請安！”

說著，他冷臉看向一旁屈膝行禮了溫氏，“立刻回昌儀宮去。”

文曉荼懵，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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