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燒烤架上,烤著一條小山似的大魚,型堪比形態玄鄴,但比玄鄴好多圈兒,模樣就好似超大號金槍魚,人影圍在跟前小如米粒。
鯤魚出自北海,種類多,但大多沒有化龍的資本,唯一優點就是型大、好吃,修行價值并不高。
過大的型,超遠的距離,導致運輸本極高,基本上是賠本買賣,沒有人專門去捕這玩意兒;雷霆崖‘廚神’也是為了造勢,才每十年弄來一條,在雷霆崖烤了,給天下道友看個稀奇。
圍觀的數萬修士,大多已經不沾五谷,但這麼大的烤魚,九洲獨此一家,無論味道如何、肚子不,來到此地的修士恐怕都會駐足嘗一口,在漫漫修行路上留下一段獨一無二的記憶。
到當場的修士,明面上的有黑崖劍鬼楚毅等人,暗的高人更是數不勝數,甚至連天神地祇,都被這條巨型烤魚,勾的流下了口水。
“嘰嘰嘰……”
廣場外圍,一棟供人旁觀盛景的茶樓里,人滿為患。
三層的一個雅間里,白球似的團子,蹲在窗臺上,眼瞅著烤至金黃的大魚,碎碎念念,已經很久移開過眼神,估計一直在琢磨,先從哪兒開始吃。
謝秋桃趴在窗口,笑瞇瞇說著:
“還得烤到晚上才能味,這‘無火烤全鯤’有大講究,世上僅有雷霆崖廚神一人,能把這玩意烤得外里……”
團子被老祖獎勵‘三天不封’,可以在雷霆崖放開了吃,老祖全部報銷。
團子起初興高采烈,拉著桃桃就開始掃街,結果沒吃兩口,就發現了這條巨型烤魚。
然后團子就走不道了,把吃回本的事忘得一干二凈,連小魚干都覺得不香了,現在就算靜煣在這里揍它,團子估計也得先吃上一口。
姜怡和吳清婉在后宅解饞后,閑來無事,也來到了秋桃包下的雅間里。
姜怡紅如火,抱著胳膊遙遙打量,見魚還有好久才能烤,就看向了目不轉睛的團子:
“團兒,老祖讓你大吃三天,你就啃了兩糖葫蘆,不覺得虧?可以先去吃嗎,等烤了再過來。”
“嘰嘰……”
團子搖頭如撥浪鼓,示意鳥鳥可是老吃貨,這味得了吃著才香;先去吃飽了,要是大魚烤吃不下,下次可得等十年,鳥鳥又不是不會算賬……
姜怡有點無奈,把團子當抱枕抱在懷里,目向了窗邊的棋榻。
吳清婉在榻上側坐,手里拿著黑子,靈活地在指間翻轉,看著眼前的棋局。
仇大小姐持白子,看似著棋盤,實則心神不寧,還在想著昨晚浴室之,和左凌泉洗鴛鴦浴的事。
吳清婉棋力尚可,仇大小姐又心不在焉胡落子,肯定占據大優勢。
謝秋桃也在觀察棋局,眼見瓜瓜一敗涂地了,在旁邊坐了下來,雙手捧著臉蛋兒:
“瓜師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呀?清婉姐這條大龍,你五子連珠,怕是屠不了。”
仇大小姐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坐直些許:
“什麼瓜師姐,還不如直接我瓜瓜。”
吳清婉臉帶著和笑意,看了眼秋桃,詢問道:
“秋桃,凌泉回來,你還沒見面吧?怎麼不回去呀?”
謝秋桃眨了眨大眼睛:“我又不著急,這不是陪著團子逛街嗎。”
姜怡最喜歡的就是秋桃,因為只有秋桃把‘姐’,抱著團子,在秋桃旁邊坐下,笑道:
“還不著急,你再磨蹭,以后就得和……”
姜怡本想說‘和瓜瓜爭老幺’,但瓜瓜姑娘在旁邊,說這話顯然不對,就改為了:
“和冷竹爭老幺了。”
冷竹在茶海后認真泡茶,聽見這話,雙眸微喜:
“公主,我還有名分呀?”
??
四個姑娘一陣無語,覺著這丫頭沒救了。
仇大小姐輕聲道:“自然有名分,不是你,韻芝也得有。左凌泉拈花惹草,不負責怎麼行。”
謝秋桃一愣,小聲道:“韻芝姨也被左公子吃啦?”
“沒有,嗯……反正娘那麼安排的,左凌泉必須答應。”
仇大小姐不想聊這個人話題,就繼續道:
“韻芝都見過了,就你和冷竹沒見著人。冷竹都快神魂出竅回家了,你不走,怎麼好意思拋下姜怡回去?”
姜怡笑了下:“是啊,我背對冷竹,都覺背后涼颼颼的。”
“公主,我哪兒有,我是舍不得公主,要回去一起回去。”
謝秋桃見三個老姐一直催,就抱起琵琶,笑嘻嘻道:
“不說這個了,要不我給你們彈曲兒吧?我剛編了一首曲子,特別有勁兒……”
“嘰?”
團子第一次把目從大魚上移開,好久沒蹦跶,顯然憋壞了,跳到了棋盤邊上,準備開始搖頭晃腦。
三個姑娘眼神則比較怪,倒不是覺得秋桃彈棉花不好聽,而是過于勁,彈得們都忍不住想搖頭晃腦。
秋桃在榻上站起來,穿著小白,懷抱彩繪琵琶,當即就開始:
噔~噔~蹬~蹬~蹬~……
本來雅致嫻靜的房間,氣氛當即歡快起來,幾個姑娘都是展輕笑。
團子搖頭晃腦的同時“嘰嘰嘰~~”,明顯在跟著唱曲兒,雖然聽不懂,但意思可能是:
一個額~枉自嗟呀~,一個額~他媽空勞牽掛~……
可惜,秋桃還沒嗨多久,姜怡就發現了街面上走來一道白人影。
姜怡眼前一亮,本想下樓,但瞧見旁邊瞎樂呵的秋桃,想想還是催促道:
“秋桃別彈了,趕快下去,你看誰來了。”
“嗯?……左公子?這多不好意思,你們……”
“去吧去吧,害個什麼。”
“是啊。”
“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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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末啥劇沒有,就每個角稍微個臉,本來想三章寫完,結果收著寫都將近五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