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漠王殿下,不好了,宮中出事了。”李管家親自前來報信。
李灝都已經睡下了,聽到聲音,穿起袍子,走到了門邊。
杜錦瑟的睡意,也被李管家驚惶的聲音給趕跑。
“發生了什麼事?”李灝開了門,走了出去。
李管家見到李灝,就好像是見到了脊梁骨,他悄聲的匯報這。
李灝聽了,微微皺眉,“兩王怎麼會去乾清宮。”
李管家不語。
要不是皇上下的命令,誰會找死,把兩王帶進宮去。
“行了,你去準備車馬轎,本王這就要用。”
李管家答應了一聲,匆匆離開。
李灝走到床邊,掀起簾幔進去,捧著杜錦瑟的臉,“陌陌。”
杜錦瑟認真的看著李灝。
“發生了什麼事?”
李灝看著杜錦瑟,“太上皇犯病了,容王被太上皇掐的昏迷不醒。”
杜錦瑟瞪大眼睛。
“那現在怎麼辦?你是不是要進宮?我要不要也去?”杜錦瑟問道。
李灝捧住杜錦瑟的臉,狠狠地咬了一口。
“不,你在家等著。”
這很明顯是個陷阱,也許,這個陷阱還是針對著他的,要不然,為什麼要在他們剛剛喝完酒之后,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這未免太巧了吧。
杜錦瑟有些擔憂,一邊給李灝系著服的帶子,一邊開口,“你帶著拾兒去吧。”
李灝聽了,搖搖頭,“拾兒是你的護衛,有他在,我就很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而不用擔心你。”
杜錦瑟眉頭皺,“宮中現在不知道什麼況,這萬一有點什麼事
……”
李灝睿智地道:“不會有事的,要是真的有事,該發生的也早就發生了。”
說的也是。
李灝忽然摟杜錦瑟。
“你在家好好地照顧小李復,我去去就回。”
杜錦瑟點點頭。
這邊李灝收拾利索走了,杜錦瑟也沒了睡意,索坐到梳妝鏡前,認真的給自己梳著頭。
得到了消息的水仙和汐兒也拿著蠟燭過來。
“王妃,發生了什麼事?”
杜錦瑟想了想,“等王爺回來,就知道了。”
太上皇等于被幽在乾清宮,就算是李澈和李淮要離開京城,想要去辭行,為什麼偏偏趕上了太上皇犯病的時候?
謀,紅果果的謀。
現在,杜錦瑟擔憂的是,到底有沒有誰出事。
無論這三父子,誰出事都夠活著的那個喝一壺的了。
父殺子,子弒父,都是罔顧人倫。
李灝一路上心如麻,皇上竟然會這麼做,竟然會借刀殺人,這是李灝完全預料不到的。
或者是,他從來也沒有想到過,皇上會這麼做。
李灝趕到的時候,就見到皇上靜靜地坐在那里,面上表平靜。
漠王看到那邊蒙著白單子的尸,竟然不敢走上前。
好半天,李灝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走上前去,揭開蒙在尸上的白布。
“漠王不可。”皇上開口阻止。
漠王已經手揭開了,單子下面,出容王不可置信的神來,想必是他臨死都沒有想到,太上皇會下此毒手。
“李澈和李淮人遞上請求,他們這次離開,恐怕這一生都不會
回來,求朕讓他們和父皇見上一面,朕聽了,起了惻之心,就答應了,誰知道,事會變這個樣子。”
皇上緩緩地走上前來,解釋道。
李灝抓著白單子,努力自己平靜下來。
他給容王蓋上單子,閉上眼睛,蹲在地上不。
皇上還在解釋著,容王和清王去見太上皇,本來太上皇還好好的,可是卻忽然發瘋,撲向兩人。
清王見了向外就跑,而容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脖子就被太上皇地掐住。
眾人上前去,扯住兩人,給兩人分開,誰知道這個時候,容王忽然拔出一旁侍衛的佩劍,刺向太上皇。
李灝睜開眼睛。
“太上皇怎麼樣了?”
皇上對上李灝的眸子,眼神不由自主的躲閃了一下。
“太上皇被正中要害,當即……”
李灝聽了,雙目盯著皇上,他們已經對他構不什麼威脅,他竟然還不放心,下次毒手,他怎麼能狠得下心去。
“清王呢?”李灝繼續問道。
“清王……”
皇上喏喏地說不下去,就在李灝以為清王也遭毒手的時候,終于有人替皇上說了下去,“清王瘋了。”
李灝聽了,心中發苦。
清王瘋了,瘋的好啊。
“皇上打算怎麼善后?”李灝問道。
皇上一臉迷茫,“啊?”
李灝再問了一遍,“皇上打算怎麼善后。”
皇上看著李灝。
“漠王既然來了,一切就由漠王做主。”
李灝心中冷笑,他做主,這個時候想起他做主了。
“無論如何,那是我們的父皇,他既
然已經去了,我們做兒子的,又怎麼能還往他的上潑臟水。”李灝一臉沉痛地道。
皇上聽了,臉變了變,不過,看了一眼李灝,忍住沒有說話。
“我先去看過太上皇的尸,回來再跟皇上商量一下,該怎麼做,在這之前,皇上節哀順變,切不可做出任何決定。”
皇上答應了一聲,人領著李灝去見太上皇。
太上皇始終都是太上皇,自然不可能向容王那樣,隨隨便便的用白單子蓋住,如今,太上皇的棺木,就放在乾清宮。
李灝進去,看了一眼栩栩如生的太上皇,心中五味雜陳,若是皇上泉下有知,會不會后悔,他當初的決定。
李灝走到太上皇的棺木跟前,出手去,想要查看一下太上皇的傷痕,被侍衛阻止。
李灝雙目威嚴的一瞪。
“誰敢攔本王。”
侍衛對上李灝的眼神,嚇得向后退去。
李灝手及太上皇的袍的時候,皇上的聲音在后面幽幽響起。
“容王實在是太狠了,漠王,你還是不要看的好。”
李灝充耳不聞,解開了太上皇上的袍。
看著太上皇上縱橫錯的劍傷,李灝微閉了下眼,隨即睜開,他若無其事的給太上皇整理好,跟著皇上離開那里。
“皇上打算如何理此事?”
李灝再次問皇上。
皇上眼神閃了閃,“一切單憑漠王做主。”
“太上皇一直在乾清宮中養病,只是積勞疾,醫回天乏,太上皇終究駕鶴西去,皇上看這樣如何?”
李灝誠懇的咨詢著。
“可是太上皇是容王……”
“容王和清王若是沒有皇上的旨意,是本不可能進乾清宮的,父殺子,子弒父,這是人世間多麼慘絕人寰的事,到時候,難免會有人質疑,皇上既然已經貶了容王和清王為庶民,不日流放到千里之外,為何還要放他們進乾清宮。”
頓了頓,李灝接著道:“太上皇怎麼好端端的忽然發瘋,這些事,太上皇回答不了,容王回答不了,大臣們只能問皇上,皇上能回答得了嗎?”
皇上諾諾地道:“太上皇吸食毒品,神志不清……”
李灝打斷皇上,“皇上既然知道太上皇如此,還要容王和清王去看太上皇,邊卻連個護衛之人都沒有……”
皇上聽了,連忙解釋,“容王和清王已經是庶民了,朕法外施恩,也是看他們實在可憐。”
李灝看著皇上,“皇上,臣說的是太上皇邊怎麼沒有護衛。”
皇上一窒,好半天才答道:“本來是有的,后來,都被太上皇殺了。”
李灝看著皇上,“皇上,這話你這麼跟我說還好,你跟大臣們說起,大臣們難免要問起,皇上明知道太上皇這樣,為什麼還要容王和清王沒有侍衛的保護下,去見太上皇,難道皇上是希,借著太上皇的手,殺了容王和清王嗎?”
皇上申辯,“朕沒有。”
李灝心平氣和地道:“我知道皇上沒有,皇上宅心仁厚,斷然做不出這樣心狠手辣的事來,只是,朝中大臣有多麼難纏,皇上應該很清楚,臣也是想要為君分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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