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醫好歹也是皇上派去的,更何況他年紀大了,已經很有騎馬的時候了,既然漠王妃早有準備,他也就不客氣了。
一路閉目養神,凡事都漠王妃心去,他只等著給那個朱玉兒看傷就是。
莊子上的眾人意外的,實在沒有想到,早上杜錦瑟已經派人里送過藥了,這才晌午,竟然又帶了醫。
小櫻迎了出來,疑的看著杜錦瑟和邢醫。
“皇上聽聞朱小姐傷,甚為關切,特地派了醫過來。”杜錦瑟站在外面,給小櫻介紹道。
說完這話,杜錦瑟轉過去,沖著邢醫開口。
“小櫻一直照顧著朱小姐,有在,我也放心些。”
邢醫上下打量了小櫻幾眼,“這位夫人有喜了吧,還是不要太過勞累,免得了胎氣。”
杜錦瑟聽了,心中一,原本想要找醫給小櫻看看,能不能的妊娠反應輕一點,怎麼就忘了,如今醫都到了莊子里了。
杜錦瑟越想越開心。
“邢醫,你先給朱小姐看著,我去吩咐廚房,做些野味來,我們這著急趕路,還沒吃飯呢,總不能著肚子。”
邢醫點點頭。
小櫻看了邢醫一眼,“這邊
請。”
邢醫跟著小櫻進房里,就聞著一濃濃的藥香。
“這是趙醫的家傳治療疤痕的凝脂膏的味道,看來,漠王妃的確很用心。”邢醫淡淡地道。
小櫻聽了,往外面看了一眼,看來,昨天說的話,還是杜錦瑟心里難過了,借著去安排午膳的理由,都沒有進來。
室線有些暗,朱玉兒躺在簾幔后面,越發多的昏黑。
邢醫微微皺眉,“姑娘若僅僅是外傷,那就把簾幔掀起來,讓小老看看姑娘的傷勢。”
“多謝。”杜錦瑟他們在院子里說的話,朱玉兒都聽見了,朱玉兒原本并不想見人,知道對方是皇上派來的,只是沉默了一會,讓小櫻幫把簾幔掛起。
小櫻聽了,咬咬,走過邢醫的邊的時候,小聲嘟噥了一句,“小姐不愿意見人。”
邢醫聽了,嘆口氣,朱玉兒和太醫院打過道,他自然也是悉的,那樣的孩子,自然是不愿意人看到自己丑的模樣。
“不能諱疾忌醫。”邢醫道。
可是當他看清了朱玉兒臉上的傷痕的時候,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緩緩地退后幾步,眼見著小櫻把簾幔放下來。
邢
醫看了看躺在那里的朱玉兒。
“不知道朱小姐上可還有什麼傷痕?”
小櫻替朱玉兒答道:“上的傷都不重,已經結疤了。”
邢醫點點頭,“朱小姐請放心休養,傷的雖然重些,會對朱小姐昔日的容貌有些影響,不過……多涂些脂,也不大看得出來。”
“多謝,還勞煩邢醫特地跑一趟。”朱玉兒的聲音的,哪怕僅僅是聽聲音,就會讓人認為,這是個絕世。
邢醫心生慨。
小櫻往外讓著。
“邢醫,這邊請。”
邢醫跟著小櫻去見杜錦瑟。
杜錦瑟那邊安排完了人,剛走回來,見到邢醫出來了,往這邊看了一眼,請邢醫去中堂。
“這是自己曬的茶葉,邢醫嘗嘗可還和你的脾胃。”莊子里的人給上來熱茶,杜錦瑟讓道。
邢醫品了一口,“嗯,不錯,比起貢茶,另有一番滋味。”
杜錦瑟笑得見牙不見齒,“邢醫若是不嫌棄,我讓莊子里的人給醫包上一些。”
頓了頓,杜錦瑟問道:“不知道朱小姐……”
小櫻一直站在杜錦瑟的后,就是想聽聽邢醫怎麼說,此時,杜錦瑟問了出來,抬起眼來
,熱切的看著邢醫。
“朱小姐的傷口理的及時,并沒有染,只是,這傷太重,想要恢復以前的如花貌,是不可能的了。”邢醫眉頭皺,長嘆一口氣。
杜錦瑟聽了,不由得也嘆口氣。
轉頭看向小櫻,“你多開解開解。”
小櫻輕聲答應了一聲,轉過去就要離開。
杜錦瑟看了看小櫻,“你等一下。”
小櫻疑的轉過來看著杜錦瑟。
杜錦瑟賠笑看著邢醫,“本來不該勞邢醫的,只是,如今有喜,還要照顧朱玉兒,我有些擔心,可是,朱玉兒只相信,雖然另派了人照顧朱玉兒,還是不開,能否請邢醫幫著把下脈。”
小櫻想要說自己沒事,可是杜錦瑟都已經張口說了,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不就等于當眾給杜錦瑟沒臉嗎,的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邢醫看了一眼杜錦瑟,又看了一眼小櫻,放下茶杯,“既然如此,我就給這位夫人把下脈吧。”
杜錦瑟聽了,眉飛舞,站起來,拉著小櫻坐下,示意小櫻出手去。
邢醫調整了一下呼吸,給小櫻切脈。
過了好一會,他收回
手,認真地寫了一個方子,“夫人的子調理的還算可以,就是孕吐比較嚴重,你按照這個方子,一天早上起來,先喝過了一碗湯藥,在吃飯,這樣喝上幾日,應該就會好些。”
小櫻接過方子,鄭重其事的給邢醫行了個萬福。
“多謝醫。”
邢醫揮揮手,舉手之勞而已。
“王妃,我去廚房看看,膳食準備好了沒有。”
小櫻開口道。
杜錦瑟點點頭,“嗯,下去吧。”
邢醫搖搖頭,“可惜了,朱小姐那般貌,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杜錦瑟聽了,一抹輕愁爬上眉梢眼角,“誰說不是呢。”
邢醫看了看杜錦瑟,“趙醫祖傳方,治療疤痕很有效果,繼續用著就好。”
已經無法再幫朱玉兒恢復到以前的模樣了,邢醫索連藥方都不開了,也沒有那個必要。
杜錦瑟眉頭皺。
“趙醫說,無法除。”
邢醫點點頭,“派人多陪陪,勸勸吧。”
似乎也只有如此了,能想的法子都想了,還能怎麼辦?
杜錦瑟有些難過。
“人總有變老變丑的時候,朱小姐只是早了那麼幾年,漠王妃不用太難過。”邢醫勸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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