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眼尖之人,一眼認出人群中的秦風,不由出幸災樂禍的表:“這不是秦大爺嗎?聽說最近可是鬧出不靜,這回有好戲瞧了。”
那些生怕引火燒,已經準備離開的客,見到突然出現的秦風,也都紛紛停下腳步,一時間各式各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聽說秦風在詩會上出盡風頭,一首《出塞》技驚四座,連圣麟書院的院長都大加贊賞,真想不到,秦風這紈绔子弟,竟有如此文采!”
“何止!據說圣人看到這首詩后龍大悅,還下旨讓書局大批量拓印,分發給各地軍營。尤其是北狄蠻夷襲擾多年的邊軍,更是憑借這首《出塞》,士氣大振。”
“若只是文采奕奕也就罷了,聽說秦風更是虎口拔牙,先是從戶部司郎中府上索取十萬兩銀錢,又大鬧醉仙樓,揚言半個月讓醉仙樓關門大吉。”
“呵呵,那又如何?祁郡主乃是皇室宗親,秦風就算再狂妄,也不敢與祁郡主板!不然我倒要看看這廝有幾個腦袋夠掉!”
盡管現場有幾個客人,贊嘆于秦風的文采,但絕大多數人都對秦風嗤之以鼻。迫不及待的等著看秦風被祁郡主修理。
沈青辭心里一陣張,不斷沖秦風使眼,示意他趕離開,別在這添。
秦家背景是尚書令不假,但份地位與皇室宗親相比,還是差了一個等級。況且其母長公主蕭云睿可是能夠‘直達天庭’的人,絕不是秦家能夠招惹的。秦風這幾日鬧出的靜,沈青辭早有耳聞,若激怒了祁郡主,后果不堪設想。
秦風明明察覺到了沈青辭的眼神,卻不以為然,甚至眉弄眼,以至于沈青辭心中暗罵:“這該死的,莫不是真要把秦家拖火坑才罷休?”
李凝慧卻是滿臉喜,若是面對冷靜睿智的沈青辭,最后頂多只能封一個無足輕重的晴雅閣,無法對秦家傷筋骨。如今秦風這個禍害冒了出來,李凝慧不得秦風跟祁郡主板,到時候整個秦家也得跟著連坐!
李凝慧雙手環,故意大聲譏諷:“不愧是秦家爺,好大的口氣,莫不是連祁郡主都不放在眼里了?”
此言一出,祁郡主臉頓時沉了下去,早就聽說過秦風最近無法無天,居然連醉仙樓都敢得罪,殊不知與醉仙樓背后的二皇子關系親無間。
祁郡主暗暗打定主意,只要這臭小子敢說錯一句話,定要讓他有來無回,給二皇子好好出口惡氣!
祁郡主上下打量了秦風一眼,滿臉不屑:“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剛才還昂首的秦風,聽到這話,沒有任何遲疑,臉上堆滿諂笑意,連忙作揖行禮:“原來是祁郡主大駕,秦某有眼無珠,差點沖撞了郡主貴人,這廂賠罪了。”
見秦風如此識得大,沈青辭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祁郡主輕哼一聲,雖然有心狠狠收拾秦風一下,但手不打笑臉人,也只好另尋機會。
李凝慧則在旁怪氣的嘲諷起來:“我還以為秦爺當真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本人這麼慫,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聽說你了一群乞丐,去程府訛詐了十萬兩銀子?呵呵,還真夠給京都公子哥們長臉的!”
“我看你干脆改行去當乞丐算了!”
秦風直起,笑瞇瞇的看著李凝慧,口而出:“連這事都知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監視我?該不會是暗我吧?”
此言一出,現場眾人嘩然,任誰也沒想到秦風居然敢當眾調戲李家大小姐!
李凝慧臉一陣紅一陣白,惡狠狠瞪著秦風:“你說什麼!”
“沒聽清楚?那我再說一遍,看我口型,李凝慧你是不是暗我?”秦風故意把嗓門提的老高,別說晴雅閣部,就連大街上圍觀的路人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現場直接炸了鍋,紛紛大肆議論起來。
李凝慧氣的臉頰通紅,若是純粹的口舌之爭,李凝慧有自信用三寸不爛之舌把秦風噴的懷疑人生,可誰曾想,這登徒子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一出口便是這等穢語,反倒把李凝慧給搞‘不會了’。
看著李凝慧言又止,半天憋不出個屁來,秦風心里別提多有趣了。
秦風確實不敢得罪祁郡主,不代表李凝慧也能在自己面前瞎跳!大家父親都是尚書令,誰也不比誰金貴!
“怎麼不說話了?”秦風滿臉壞笑,故意捂著,擺出一副驚訝表:“沉默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李凝慧就算你貪圖我的男,也不至于因生恨,來找我姐麻煩吧?要不然這樣,你雖然不配給我當正房夫人,但當妾還是綽綽有余的。”
一聽這話,李凝慧氣的直哆嗦,歇斯底里的怒吼起來:“秦風,你無恥!給你當妾?你……”
還沒等李凝慧把最后兩個字說出口,秦風已經直接打斷:“對,給我當妾。”
李凝慧被一句話堵得面紅耳赤,呼吸短促,仿佛隨時都能厥過去。
沈青辭白了秦風一眼,雖然對于秦風的言行舉止嗤之以鼻,但不可否認,靠著這個弟弟出了口惡氣。
見李凝慧還想再辯駁幾句,祁郡主直接將喝了回去:“丟的人還不夠嗎!”
李凝慧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只好灰溜溜的回頭。
祁郡主不理會秦風,喝道:“都愣著干什麼,還不把晴雅閣給我砸了!”
見一眾家仆又要往前沖,沈青辭臉不由一陣蒼白,難道今天當真是守不住晴雅閣了?
這節骨眼上,秦風橫擋在眾人面前,一邊揮手,一邊含糊不清道:“我腦子不好,你們誰敢我,我就躺地上,訛死你們。到時候圣人召見,耽誤了大事,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腦袋夠掉。”
此言一出,眾家仆頓時猶豫起來,紛紛向祁郡主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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