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擱在以往,任憑秦風喊破嚨都沒用,手里的小皮鞭定是要將這無恥登徒子,的避開綻哭爹喊娘!
但今日畢竟是紀王壽辰,事鬧大對誰都沒好,為了讓這家伙閉,謝云兒直接一腳踢翻,踩住秦風口,手上鞭子一甩,發出清脆利落的音。
謝云兒柳眉微擰,叱道:“再鬼吼鬼,休怪本小姐對你不客氣!”
這暴力妞在京都惡名昭彰,秦風雖然也好不到哪去,但秦風只是求財,這娘們可是要命!看著謝云兒手里的馬鞭,秦風肝兒都在。
前記憶顯示,這天底下就沒有謝云兒不敢干的事,惹急了,一鞭子下來,秦風這被酒財氣掏空了的子骨,可萬萬扛不住。
秦風抓住謝云兒的腳踝,苦苦哀求:“謝家小姐,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對我下這等黑手?”
秦風將‘低眉順眼,搖尾乞憐’演繹的淋漓盡致,為了活命這不丟人。不過話說回來,謝云兒的腳還真小,還沒有秦風的手掌大,尤其是纖細的腳踝,秦風一只手就能抓過來。
若非親眼所見,誰又能想到,這纖細輕的小丫頭竟如此暴戾。
謝云兒的注意力全在秦風臉上,本沒注意到秦風那雙不老實的咸豬手,在自己腳上來回索。
哪怕能覺到秦風大手傳來的力道,卻并未往心里去,畢竟……這家伙小命都快不保了,哪還有心思想其他齷齪事?
謝云兒單腳踩在秦風口上,膝蓋微彎,胳膊抵在膝蓋上,另一只手攥著鞭子,在秦風臉上拍了拍:“哼!好一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果然是無恥登徒子,說起瞎話來臉不紅心不跳。”
“秦風,聽說這些時日,你在京都鬧得很歡?別人不愿與你這個瘋子一般見識,本小姐可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今日既然撞見了,本小姐就給你松松骨!你切記著,此地是京都,天子腳下,沒有誰是善茬,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說著話,謝云兒直接揚起鞭子,準備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家伙。
見謝云兒真格的,秦風心里不由咯噔一聲,連忙大喊:“連我姐姐們都舍不得打我,我乃兵部尚書之子,謝云兒你敢!”
謝云兒臉上笑意不減反增:“呦呵,威脅我?不怕告訴你,六部尚書家的公子哥,我都揍倆了,你是第三個,你看我敢不敢。”
本來秦風就沒抱太大希,既然嚇不住謝云兒,秦風立刻執行備用方案,表一百八十度轉變,滿臉賠笑討好:“謝家小姐,只要您放我一馬,秦某自有重金酬謝。想要多錢?隨你開口,只要別超過一千兩銀子就行。”
謝云兒不由一陣失笑,忍不住搖頭嘆:“一千兩銀子?打發花子呢?你不是從程發等人上坑了不錢嗎?自己小命都快不保了,居然還不舍得花錢?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鐵公。”
“好了!本小姐不跟你廢話,今天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你這頓鞭子也挨定了。”
這娘們不吃,秦風扣著腳后跟想出來的方案,全部失效。沒辦法,只能孤注一擲了!
謝云兒揚起鞭子的瞬間,秦風死馬當活馬醫,大喊道:“你腰上有痣的事,真不是我說的。”
此言一出,謝云兒的作直接僵住,憤怒的小臉先是一片蒼白,接著紅的滴。
男人的頭,人的腰,擱在秦風的時代,都屬于重要部位,外人不能輕易。在這封建時代,更是忌。隨意男人的腦袋,乃是奇恥大辱,遇到愣頭青,真敢為此拼命。這也是為什麼,每次秦風遇到茬子,都要把對方的發型抓,試探對方的底線。
若對方惱怒,秦風就適可而止。若對方只是憤怒,卻并不反抗,秦風便馬上得寸進尺。
畢竟為紈绔子弟,見人下菜碟,乃是基本素養。
這個時代的服裝,還沒有到胡服影響,子皆是長袍遮,除了臉和雙手之外,幾乎所有部位都被嚴嚴實實的包裹著。雖然沒有‘腕既為失節’那麼夸張,但人一輩子,也只有如意郎君才能見到自己的腰。
盡管謝云兒的痣,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但畢竟是恥之事,謝云兒極力避免談及此事,哪怕是威脅秦風,也是避重就輕,繞開原因直奔主題。
如今這話從秦風一個大男人的里吼出來,謝云兒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好在這附近沒有旁人,謝云兒惱怒:“死到臨頭還狡辯!本小姐早已盤問過府中傭人,家父壽宴那天,不人看見你擅闖后院。”
“你先前說的話,我倒要原封不的還給你。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詆毀我的清白?如今,京中無賴皆以本小姐為談資,你可滿意了?”
面對盛怒難平的謝云兒,秦風心中已經有數:“那天我確實誤闖后院,但絕非有心之舉,而且初次進謝府,我怎知你的閨房在何?就算知道,那麼多丫鬟傭人看見我,我就算有心窺,也沒有機會吧?”
“分明是有人栽贓嫁禍,借刀殺人。”
謝云兒柳眉不展,眼神依舊憤慨:“休得狡辯!后院丫鬟,皆是我家忠仆,自不會出賣主家。整個京都,只有你踏足過本小姐的私宅,除了你,還能是誰?”
謝云兒絕不相信秦風這廝的鬼話,早聽說他牙尖利,巧言善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就在這時,謝云兒覺腳踝一陣異樣,低頭一看,發現秦風的兩只賊手,在自己腳踝上胡索著,哪里是垂死掙扎?分明是借機揩油!
謝云兒小臉如火,又又怒:“你這該死的,死到臨頭還敢有這等齷齪念頭,本小姐相信你,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秦風一臉委屈,這能怪自己嗎?分明是自己主把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