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雖然不是數學家,跟理學家更是八竿子打不著,但作為一名過高等教育的土木系高材生,連這些古代大臣都明白的道理,秦風又豈會不明白?
單憑這一木樁,自然無法將三足鼎撬起來,但秦風當場讓軍加長木桿,依靠抓釘和繩索加固連接,最后整撬桿足有十米多長,另一端幾乎快要出紀王府的墻頭。
秦風找來梯子爬上墻頭,坐在木頭一端,雙一松,本沒有發力,單純依靠自重量,就將木桿了下去,同一時間,另一邊的三足鼎也隨之懸空。
現場一片寂靜。
工部員,雖然明白杠桿原理,但是本沒料到秦風做得這麼絕,居然將撬桿變得這麼長!
秦天虎沉至極的臉隨之緩和,不由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梁帝不由一陣輕笑:“這個臭小子,還真能玩出花來。”
戶部一派的員,臉晴不定。
秦風就這麼騎坐在撬桿上,雙手抱,一臉壞笑的看著寧虎:“小侯爺,我想贏你甚至連手都不用。”
秦風本可以就這麼一直坐下去,但又覺得太無聊了,所以只坐了一盞茶時間,便從撬桿跳下,千斤重鼎轟隆一聲砸在地上。
現場一片寂靜,仿佛只剩下秦風一人嘚瑟無比的聲音:“怎麼樣?不是比舉鼎嗎?不是比誰舉得時間長嗎?服不服?不服的話,我讓你雙手雙腳,只用一手指贏你,怎麼樣?”
看著秦風抖著肩膀,一副欠揍相,寧虎就大為火,扯著嗓子怒罵起來:“這也算?!秦風你逗我玩呢!”
寧清泉也坐不住了,連忙起請示梁帝:“啟稟圣人,秦風這廝已經不是奇技巧,分明就是欺君罔上。若這也算是比賽結果,那是個人都能把三足鼎舉起來。”
不等圣人做出決斷,秦風已經叉著腰,搶先一步吆喝起來:“輸不起了是不是?”
“你們不是侯爺,就是朝中大員,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孩子?”秦風剛才還擺出一副‘過來人’的臉,一轉眼又出孩子般的委屈,這變臉功力,看的眾人一愣一愣的。
秦風委屈道:“之前只是說舉鼎,又沒說用什麼舉!況且,此乃‘理之法’,世俗通用,怎麼到了你們這,就了奇技巧?那按照你們的說法,工部豈不也是巧?再說了,是否欺君罔上,還要看圣人圣裁,什麼時候到你們幫圣人拿主意了?”
“難不……”秦風故意拉長語調,滿懷深意的打量著眾人:“你們在教圣人做事?”
此言一出,剛才還惱怒的寧清泉,瞬間了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替圣人做主?借寧清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承認。
寧清泉后背一陣發涼,心里更是犯嘀咕:“邪了門,秦風這廝真是紈绔?怎麼比朝中大臣還要狠許多,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是殺人誅心。簡直和縱橫朝堂幾十年的老弄臣差不多!”
看著永安侯父子啞口無言,秦天虎眼神不由陣陣發亮,看秦風的眼神,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小子還是自己那個孽障兒子?這反應速度,這縝的思維,分明就是在朝堂上歷練多年的老手了。”
梁帝縱觀全局,自然明白秦風取了巧,但這顯然不重要。
梁帝沒有急著做出決斷,而是看向寧虎,輕描淡寫道:“寧家小侯爺是個武將的好苗子,日后必定會為大梁建功立業。”
聽到這話,寧家父子落寞的眼神頓時重燃彩。
秦天虎心里卻咯噔一聲,暗暗張起來:“難不,圣人要判寧家贏?”
就在這時,梁帝突然話鋒一轉,視線也轉移到了秦風上,眼神流出毫不遮掩的寵信:“正所謂,打天下易守天下難,治國安邦還需智慧頭腦。秦風雖然不堪勇武,但勝在頭腦機敏,四兩撥千斤確也算是能耐。英雄不問出,勝負只看結果。”
“朕宣布,這場比試,由秦風優勝。”
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寧虎父子自然是臉沉,卻也只能將這口惡氣咽下去。戶部一派則見好就收,沒有出面干預,畢竟今天寧家父子才是主角,不到戶部去當這個出頭鳥。
見戶部侍郎蠢蠢,戶部尚書當即了手,示意稍安勿躁:“秦風這廝游走于市井之間,肚子里盡是壞水,且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朝堂之上的手段,用在他上,難免失效。若是言多有失,當著圣人的面,恐怕會引火燒。”
連戶部尚書都這麼說了,戶部侍郎也只好悻悻退下。
原本那些于觀狀態的員,聽到圣人對秦風的贊之詞,無不風向大變,紛紛起沖秦天虎行禮祝賀。
“秦大人,虎父無犬子!”
“秦家爺雖然是文人出,卻能依靠智慧,勝過小侯爺,當真是英雄出年。”
“秦家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剛才還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的秦天虎,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的溢之詞,心不由一陣復雜。
相比之下,秦風卻是叉著腰,抖得不行。
當初上學的時候,可沒盯著課本罵娘,響起‘阿基米德和牛頓’這些大神的名字,現在肝都。但當著寧家父子的面,秦風倒也有魄力吼一嗓子:
“給老子一個支點,老子能撬起整個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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