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溫玖手上的作隨著他說話就停了下來，一陣輕響過後，屏幕上面再一次出現了gameover的字樣。

屏幕上不管是勝利還是失敗都會出煙花，不過一個是彩，一個是灰。

溫玖不開心的撇了撇，把平板丟到了一邊去，也沒心玩了。

他都要忘記了他還有生日這個東西。

上輩子，除了溫夏之外也沒有人會記得他的生日，更不要說是一起慶祝了。

後來他在醫院那麼久，每天唯一見到的人就是永遠帶著口罩，穿著白裝的護士或醫生，就更加沒有人會記得這樣的日子了。

他本人對於生日這個東西其實看法也比較一般，但是也還是希會有人給他慶祝，說一句生日快樂之後，他就能開心上很久。

等賀蘭樞忙完，時間才不過剛剛六點多，只是冬天天黑的早，外面早就亮起了五六的霓虹燈，現在還下著雪，公務街外面這會兒還沒有到下班的點，因此路上行人倒也不多。

雪地被燈照的也反了了，白瑩瑩的一片在地上已經形了厚的積雪，溫玖走到窗戶前面看了一會兒，手了窗戶上面白的蒸汽。

屋裡面很熱，但是窗戶卻是冰涼的，手上去之後沒一會兒就涼的沒有什麼知覺了。溫玖茫然的把臉到了窗戶上面，被刺激的頓時又回過了神。

賀蘭樞收拾完了東西，就發現溫玖還呆呆的站在窗戶前不知道在做什麼，於是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拿過了架上面的服，走到溫玖邊，一層一層的又給他穿上了。

溫玖乖乖的任由他給自己穿，讓抬手就抬手，聽話的不得了。

賀蘭樞牽著他的手又走出公司的時候，司機早就已經在車裡面等著了。

外面風還大的，溫玖的眼睛都被風吹的生疼，瞇著眼睛在雪中看了看賀蘭樞的側臉，只是燈並不是很明亮，看的不是特別清楚。

「上車。」賀蘭樞給他打開了車門，拍了拍溫玖的肩膀把他給送了進去。

溫玖艱難的彎腰，整個人都往後車座裡面爬，好不容易爬進去之後又累的坐在後面了一會兒。

他本來就寒，穿的再多，冷也沒有用。出來這麼一會兒手腳就已經被凍得冰涼了，只有蜷起來的時候能夠到手心還有的一點餘熱。

賀蘭樞繞到另一邊上車，上車之後就把溫玖手上套著的手套摘了下來，把他的雙手放在了自己手裡面輕輕的著。

他的手很熱，又因為經常健，所以手上還有一些薄繭，和他自己乎乎的手並不太一樣。

溫玖的手沒一會兒就熱了起來，賀蘭樞也沒鬆開，抓著他的手靠在了後面閉目養神。

一直到了家門口的時候，賀蘭樞才睜開了眼睛，又把溫玖的手套給他套上，這才跟他一起下了車。

家裡面很暖和，溫玖一進去就趕把落了不雪的服給了，在原地蹦了蹦，不由自主的就開始臉。

「快去洗洗手。」溫夏在一樓廚房探出了個腦袋，看到溫玖和賀蘭樞之後笑瞇瞇道，「記得用溫水泡一泡。」

溫玖冬天的時候手腳都被凍過，有一年嚴重的時候甚至小腳趾都斷了半截，出了裡面的骨頭，熱就又又疼的，十分的折磨人。

後來兩年他們離開了溫家，溫夏每天在溫玖回家之後都會燒好水，再用生薑給溫玖腳，出門前也一定會在他鞋子裡面放上暖，也就慢慢的養回來了。

溫玖應了一聲，捂著還是冰涼的鼻尖和匆匆走進了洗漱間。

福伯在他們回來的時候就去準備東西了。賀蘭樞看了看，把手套摘下來放到櫃子上面，進廚房看了看。

溫玖出來的時候客廳裡面沒人，這一會兒他也緩過來了，渾都暖洋洋的，又抱了一杯暖乎乎的茶，愜意的不得了。

飯香已經從廚房飄了出來，溫玖瞇著眼睛小步子跑過去看了看，讓他意外的是裡面的並不是溫夏和芹嬸，反而是賀蘭樞和溫夏。

他剛想出聲，就聽到在一邊像是負責指導的溫夏突然開口了，「山藥燉完之後記得要撈出來，阿玖不喜歡吃它。」

「多燉一會兒讓湯味吧。」賀蘭樞並不是特別練的切著手裡的菜，「放得不多，他不吃我吃。」

溫玖的放在杯子上面時不時能夠到溫熱的茶，他抿了抿，又喝了一口。

「我一直都想問你，家裡不是還有芹姨在？你學做這些菜做什麼？」溫夏把一邊準備好的調料放到了鍋裡去。

賀蘭樞看了一眼湯，「阿玖吃。」

「吃也不能經常吃。」溫夏好笑的搖了搖頭，「七石魚補子是不假，吃得多了也會太過了頭，對並不好。」

賀蘭樞聞言也是一笑，「我沒給他吃多，一個月只做了一次而已。」

溫玖眨眨眼睛，認真掰了掰指頭數，還真是。

那他今天要是吃完了，下一次再想吃不是要等到下個月了？

他剛撇撇，腳邊就到了一茸茸的，二胖大大的甩著尾轉著圈兒的在他旁邊打轉，舌頭耷拉在外面半截，看起來好玩的不得了。

溫玖一笑，蹲下張開手臂把二胖的大腦袋抱到了懷裡，二胖兩個爪子搭在他膝蓋上，腦袋放在溫玖肩膀上輕輕的蹭他。

溫玖一手還端著茶杯，一手著二胖的耳，被的很舒服的二胖尾搖的更歡快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廚房裡面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你現在切菜的速度倒是變快了。」

溫夏笑瞇瞇的打量了一下賀蘭樞的手，「沒再切到手了吧？」

賀蘭樞失笑搖搖頭，「沒有了。」

在外面專心逗狗的溫玖聞言頓時呆住了，察覺到溫玖不再繼續給它腦袋的二胖用腦袋拱了拱他的口，溫玖回過神，和二胖對視了一會兒，看著那個小沒良心的一下子坐起來，抖抖跑到了一邊。

裡面像是有菜被裝好了盤，腳步聲響起的時候，溫玖才快速的站起來跑到了一邊去。

「阿玖？你在這做什麼？」溫夏端菜的時候正巧看到了站在一邊拐角的溫玖，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

溫玖眨眨眼，看著旁邊的飲水機，「我接點水喝……」

被福伯特意放的溫熱的茶早就已經變涼了，溫玖沒什麼覺的抿了一口，落到肚子裡面涼颼颼的。

「別喝了，過來吃飯。」賀蘭樞從裡面把最後一道魚端了出來，衝著溫玖招了招手。

溫玖這才把茶杯放到飲水機旁邊的小茶幾上，抿抿走過去了。

桌子正中間有一個不是很大的蛋糕，溫玖看到牌子是自己和溫夏都喜歡吃的三木，於是就打開看了看。

蛋糕緻的，水果也都是新鮮的，並不是蛋糕店裡面不知道閹了多久已經只剩下甜素的水果，溫玖笑瞇瞇的接過了一塊，放在邊『啊嗚』咬了一口。

在他腳邊吃狗糧的二胖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前爪在桌子上面瞅了一圈，抬頭對著空氣嗅了嗅，又不興趣的低下了頭，繼續吃它的狗糧。

溫玖笑嘻嘻的，突然道，「今天的飯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點。」賀蘭樞給他夾了一塊魚肚子上的，溫玖看到他的左手上面還包著沒有取掉的創可，不由就抿了抿。

「對了，福伯他們去哪了？」溫玖看了看桌子上的八菜一湯，合起來正好是九道，這也是溫夏在和他過生日的時候心照不宣做出的約定。

「芹嬸回家照顧孩子，福伯已經睡下了。」賀蘭樞輕聲道。

溫玖點點頭，專心吃飯。

他大概是很久很久都沒有敞開肚皮吃過什麼東西了，經常都是吃的七八分飽的時候就放下筷子，很有像現在這樣，吃的他連一口水都嚥不下去。

溫玖攤在椅子上面肚子氣，二胖和他如出一轍的趴在沙發上面，舌頭在外面，翻著白眼兒在睡覺，肚子隨著呼吸一鼓一鼓的，時不時還打上兩個小呼嚕。

時間已經不早了，溫玖看了看，九點多，於是乾脆轉過頭道，「姐，你今天還回去嗎？」

溫夏搖了搖頭，「我把蘭蘭都帶來了，今晚就在這住著。」

說著眨了眨眼，「怎麼，想和我一起睡啊？」

溫玖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小聲嘟囔，悄悄的看了一眼一邊的賀蘭樞，「沒有……」

其實以前他們姐弟兩個人過生日的時候，一定會在前一天等到零點，再互相向對方說生日快樂，只是後來他們從那個小屋子裡面搬出來，分別嫁了人，就再也沒有過這樣的機會了。

溫夏也覺得有點累了，捶了捶肩道，「蘭蘭在上面睡覺，我就先上去了。」

「好。」溫玖目送著他上樓，轉頭對著賀蘭樞道，「咱們家裡還有備用的洗漱用品嗎？」

「福伯準備好才睡的。」賀蘭樞笑了一下。

溫玖這才放下心，笑瞇瞇的也上了樓。

按照慣例，賀蘭樞一般會在吃完飯之後在書房先工作一會兒，之後才會回來，有的時候晚上他回來的晚，基本上一回來就扎進了書房，也是到了睡覺的點之後才回房。

今天倒是特例，溫玖前腳才剛換完服，賀蘭樞就進來了。

他進來之後關上了房門，卻也沒有說話，直直的走到了床邊座下。溫玖在一邊給自己找事做，幾件服被他折好又拆開，拆開又折好，來來回回幾次，他才聽到賀蘭樞出了聲，「心不好？」

「沒有。」溫玖把手裡的服放下，轉過頭看著賀蘭樞，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現在就坐在床邊，溫玖抿抿，走到了櫃旁邊，來開屜拿出了裡面的醫藥箱。

賀蘭樞手上的創可做飯的時候就已經了，他也沒有來得及換，此刻正答答的黏在他的手上。

溫玖把箱子打開看了看，裡面的東西全的，福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按時替換，他這才重新合上箱子，又慢慢走了過去。

賀蘭樞一直沉默的看他。溫玖跪坐在了他面前，整個人都坐在他的雙中間，然後打開了藥箱，用棉簽沾了一些碘酒。

他慢慢撕開了賀蘭樞手上的創可，沾了水之後又包了這麼長時間，下面的皮早就已經發皺發白了，他的手指上面還有一些已經落了痂，只餘下幾條白痕跡的疤，溫玖看著，用手輕輕了，撇道：「疼不疼啊？」

賀蘭樞沒出聲，沉默的搖了搖頭。

溫玖這才小心翼翼的在傷口周圍拭了一邊，這才發現賀蘭樞有三手指的指甲都被切到了，指甲蓋半掉不掉的，裡面還有不淤，他拿起鑷子和剪刀小心翼翼的比劃了半天，愣是沒敢下手。

最後賀蘭樞一下子把那半截指甲蓋給扯掉了，堆積在裡面的淤一下子都湧了出來，順著指頭滴落到了地毯上面。

溫玖下意識的『嘶』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用一乾淨的棉簽給他拭，「你幹嘛啊？」

「不疼，淤散了好得快。」賀蘭樞的語調輕鬆，溫玖完了之後看了看，裡面倒是沒有又被撕裂的樣子，只不過指甲蓋被扯掉要好一段才能長回來。

他把賀蘭樞的幾手指頭全都清理好，這才握住了他的手了，「要不以後我做飯吧？」

賀蘭樞肯定是從小到大都沒有進過廚房的人，溫玖想起之前有幾次的飯，菜都切的七七八八的，土豆做了紅燒土豆塊，而且噠噠的一點也不好吃。那個時候正好芹嬸家裡的孫子生病，他也沒在意，是吃了好幾天。

現在想來，估計是那個時候賀蘭樞就已經在開始學了。

「不用，你不做這些。」賀蘭樞輕輕一笑，了他的頭。

溫玖這時候坐在他雙中間，後背靠著其中一條，整個人都在他懷裡，賀蘭樞的手穿過他的腋下把他抱到了懷裡，像是哄孩子一樣道，「一家人裡面有一個人會做飯就夠了。」

溫玖踢踢，點了點頭。

他抱著賀蘭樞的胳膊，把腦袋埋在了他的頸側，呼吸間上下微張，抿了抿他脖頸上的。

賀蘭樞的頓時一僵，溫玖卻已經抬起頭，閉著眼睛慢慢的把目標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他的睫髮，顯然是第一次這樣做，心裡有些害怕。他覺賀蘭樞沒有什麼回應，剛生出了退的念頭，不防一隻大手直接攬住了他的後腦，被輕又不容拒絕的力道侵佔，溫玖無措的向後躲了躲，慢慢的開始嘗試著回應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溫玖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躺在了床上，賀蘭樞整個人撐在他的上面，抿了抿才道，「阿玖，你在玩火。」

溫玖臉紅，被他吸的通紅，雙眼都潤了。他把頭轉到了一邊，輕輕垂下了眼瞼，手卻慢慢的抓住了賀蘭樞的另一隻手，握住其中的一手指輕輕的著。

賀蘭樞忍了再忍，用另一隻手輕輕的住了溫玖的下，讓他轉向自己，道，「你說，我是誰？」

「阿樞……」溫玖張的吞了口口水，話音剛落，就已經被賀蘭樞再一次堵住了雙。

在他們抖著同時出來的時候，溫玖著裡面滾燙的幾乎要灼傷他的溫度，渾都劇烈的抖著。

在那一刻，溫玖急促的著氣，抱住了賀蘭樞的脖子再一次主親吻上了他的，他想，他真的是瘋了。

這一個晚上，他們一共做了四次，第一次在床上，發洩過後賀蘭樞直接抱著他進了浴室，本來就沒有鬆開的兩個人就著溫水再一次做了起來。

溫玖幾乎是不知疲倦的一次次的承著賀蘭樞的掠奪，在最後一次被賀蘭樞穿的時候，牆上的報時在零點準時響起，溫玖恍惚間好像聽到賀蘭樞在他耳邊對他說，生日快樂。

溫玖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攤在床上，外面的天還沒有亮，他看了看手機，才四點多。

室一直都點著夜燈，能夠看到東西又不至於刺眼，溫玖就這這片輕輕的描摹了一下賀蘭樞的睡，隨後慢慢的拱到了他的懷裡，張開，叼著賀蘭樞的□□輕輕的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