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溫玖不好意思說出口，磨磨蹭蹭很久都沒能出來，賀蘭樞耐心的很，一點都沒有強迫他說，卻在後面一點點的蠶.食著溫玖僅剩的最後一的理智。

一直到溫玖最後崩潰一樣的哭出聲，開口就只剩下了低低的泣聲之後，賀蘭樞才心滿意足的停了手，將大冬天裡面被他弄得渾都.了的溫玖抱在懷裡，安一樣的著他的背，卻也不再.區。

——溫玖現在已經敏.的不得了，稍微一下渾都會.搐，夢中也要皺著眉哭上兩下，揮著手說不要。

等到溫玖睡的了一點，賀蘭樞這才抱起他進了浴室，輕緩慢的給他仔細清理了上。

直到這個時候，賀蘭樞心裡的焦躁才緩解了一些。

他其實是明知道孫堅沒有任何威懾力，可不論是他，還是賀蘭紹……但凡是出現在溫玖邊，每一個有一丁點可能的人都會讓他到前所未有的危機，這倒是無關乎信任與否，而是他自己的問題。

賀蘭樞在溫玖睡的十分安詳的臉上吻了一下，瞇著眼睛用手又輕輕的了他的臉頰，沒忍住又用臉上去蹭了蹭，最後才不是很滿足的把他困在懷裡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按照常理來說，過年那必定是要興高采烈，開心非常的。

可是溫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自從從姜叢家裡回來了之後，他是整整三天都沒能下的了床，一點都不誇張。

自打第二次賀蘭樞沒有收住一夜七次之後，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子過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他甚至覺得比那一次還要慘。

渾的都在囂著疼痛，眼皮也酸的本睜不開——他昨晚哭了大半夜，扯著嗓子最後連一句句的話都說不出來，斷斷續續的全都是求饒和哭聲。

溫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眼的看著床邊如常一樣放著的一直在保溫著的溫白開，就是沒有那個力氣和毅力手去拿。

他還在和自己的腦子以及做鬥爭，眼睛緩慢的轉了一下，就看見賀蘭樞慢慢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是一點不好意思的覺都沒有……溫玖恨得磨了磨牙，艱難的開了口，卻覺得嗓子干疼得連口水都找不到了。

好在賀蘭樞懂了他的意思，見溫玖醒了，就走到了他的床邊喂了他點水，一次給他喝一點點，分了幾次喂給他。

這樣反而是比較解，溫玖喝完了整整一杯之後好了點，卻覺得還是不太滿足，全無力的靠在墊子上面看著賀蘭樞又去給他接水。

這一整天，他就連上廁所都是按了旁邊的鈴通知賀蘭樞抱著他去的，溫玖第一次、第二次還不好意思，一直都是地閉著眼睛把臉埋在賀蘭樞的口，明明急的不得了，偏偏要緩一會兒才能上得出來。

賀蘭樞這個時候就會用手輕輕的□□，一直到溫玖忍無可忍排出去，這個時候，溫玖基本上連眼淚都出來了——憋太久的尿，終於能上出來的時候，總是會很爽的。

後來溫玖乾脆放棄抵抗了，面無表的用雙手捂著臉自行扶著一邊的扶手解決，在外面等著的賀蘭樞居然覺得十分的憾。

這種狀態持續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溫玖下床終於不那麼疼了，也差不多要到了年關了。

b市這邊其實沒那麼多的規矩，但是各個圈子有各個圈子的時間，年前這段時間走客送禮是最多的時間，這段時間也是最忙碌的。

年後的時候差不多新年的喧鬧也下去了不，大家都為著新一年的工作做準備。

溫玖看著日期卻有點發呆。

賀蘭樞並不在家，家裡只有他和福伯兩個人在，福伯這會兒才午休，溫玖一個人坐在落地窗邊曬太，邊窩著大黃和二胖。

家裡面暖氣開的很足，窗戶邊被溫玖開了一條小通風，太曬在上的溫度總和暖氣的覺不一樣，慵懶的他整個人都陷到了椅子裡面。

溫玖的腳尖上下晃了晃，把腦袋枕在上面的二胖睜開了點看溫玖，溫玖看了它一樣，輕聲道，「二胖，又要過年了。」

二胖不明所以，用爪子拍了拍溫玖的腳繼續睡，後卻在地上蹬了兩下，找到了大黃之後才安生下去。

溫玖看著它們兩個，臉上不由自主就溢出了一抹笑容，隨即想到了什麼，就又了下去。

蘭蘭已經發了好幾天的燒了，今天上午溫夏才給他打電話說退下去了一點，溫玖也安了心，就聽到溫夏很抱歉的說，今年過年，怕是要讓他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溫玖聞言沉默了很久，才和說沒有關係，這一步，他遲早是要過去的。

可是掛了電話之後他就躲在這裡不彈了。

溫玖鬱悶的悠悠嘆了口氣——上輩子和賀蘭樞結婚的時候，過年的時間於他而言是最痛苦的。因為不論是待在哪裡，他都覺得很不開心，作天作地的現在想起來自己都難。

可是現在，他一想到溫家就覺得難，恨不得這輩子都看不到溫建國和李梅。

他的緒一直持續到賀蘭樞回來都不怎麼好，晚飯都沒有吃多就上了樓。

賀蘭樞皺著眉吃了點，就吩咐福伯收了起來。

「爺，我看今天溫像是不太開心啊。」福伯看著樓梯的位置很是擔憂，他前幾天看溫玖狀態不太好，畢竟是過來的人，所以今天特意準備了老鱉湯，又把牛鞭切碎了熬了另一道藥膳，可惜溫玖卻都沒有吃多。

賀蘭樞聞言抿抿，上了樓。

溫玖躺在床上正看著日曆發呆，後天就是他慣例回家的時間，一般都是溫夏和他一起回去，他們在外面會找賓館住，每一次的理由都是家裡沒有多餘的房間——溫夏和溫玖到高中都是住在一個房間的，一直到他們兩個出去單獨租了房子，再到他們全都嫁到賀蘭家，溫建國和李梅都沒有給他們兩個準備房間。

所以之前回去的時候，其實也就是在第一天和最後一天的時候一起吃兩頓飯，見的面，矛盾自然也就不存在，有時候甚至還真的會生出一種一家人的覺來。

溫玖察覺到賀蘭樞進來了，卻一點想的念頭都沒有。

賀蘭樞只看到了他放在床上的日曆就差不多知道他的念頭了，於是他從背後環住溫玖，輕聲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往年溫玖也從來沒有提過要帶他回家的意思，他之前倒是也想去拜訪一下溫玖的父親，但是後來念頭卻也就漸漸熄了下來。

溫玖的父親和繼母對他並不好，甚至就連溫玖嫁給自己都是因為他們看準了其中的利益。

賀蘭樞回想起了周漫曾經告訴過他的一件事，神頓時一冷，又把懷裡的溫玖抱了一些。

溫玖聽得出來賀蘭樞的意思，他輕輕出了口氣，搖頭道，「不用。」

他不是三兩歲的孩子，李梅和溫建國過了這麼多年，就算是溫建國在外面依然有些花邊，這兩年他的年紀大了，子又不好，也已經漸漸收斂了。

平時他們除了過年的時候，其實也都說不上話。

溫玖還是有點鬱悶，於是他把頭鑽到了賀蘭樞的懷裡，悶著氣道，「我不開心。」

「那抱抱？」賀蘭樞笑出了聲音，上了床把溫玖整個人抱到懷裡，像是母親哄孩子一樣的晃著他。

溫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會兒，心倒是好了不，看著日曆也煩得慌，索乾脆就給扔到了一邊。

*

溫玖煩得慌，回去的時候連東西都不想買，卻沒想到賀蘭樞已經給他準備好了。

溫家距離他們家距離並不算是很遠，只不過溫家住的地方和這裡還是差了幾個層次，所以基本上還是要繞半個市區。賀蘭樞把王師傅支給他了，溫玖看著他親自把一堆東西送到了車上，撇了撇道，「你幹嘛買這麼多東西啊。」

賀蘭樞了他的頭，「他畢竟是你父親，面子上總是要過得去的。」

溫玖嘆了口氣，坐到車裡揮了揮手。

賀蘭樞走到了床邊，彎著腰，開玩笑一樣道，「王師傅開的慢，就算是急剎，你也不準給我跳車，聽到沒有。」

溫玖了脖子，覺得賀蘭樞雖然是在笑，笑意那是一點都沒有到達眼睛裡，「知道啦。」

王師傅這才開了車走，溫玖看了看左右沒人，探出個腦袋又沖著站在門口的賀蘭樞擺擺手，被他眼神一瞪，回去的時候不小心到了頭。

他捂著腦袋躺到了後面傻笑，笑的渾都開始哆嗦了。

*

每年回家最讓溫玖覺得稍微自在一點的，大概就是他那個自認為是貴族的弟弟溫常了。

李梅並不待見他，每一次他回來的時候第一個看的就是他手裡提的東西，如果是好的，那就對他和悅的，要是不好，就連吃飯的時候也一定會不不的說上兩句。

溫建國一貫的會和稀泥，權當沒聽到——一開始溫玖嫁出去，大概是終於知道兒和兒子是別人家的了，所以溫建國還會勸上兩句，可後來結果就是李梅不說溫玖了，改說他。那之後，溫建國就再也沒有幫著溫玖說過一次話了。

所以這個人就變了溫常，這次也是一樣——賀蘭樞買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是不好，李梅嫁給溫建國，其實開支並沒有多，卻很攀比。

又是全職在家的，溫常長大之後也什麼都不會，乾脆整就和那些太太小姐們約著出門做做指甲容，一天天的看著點雜誌和電視劇，研究些奢侈品，也就沒有多大的喜好了。

這一次溫玖拿的東西多，多到溫建國都忍不住多問了兩句，看著已經被李梅暗暗拆開的一個個小金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甚至開始有點惶恐了，是不是兒子和賀蘭樞鬧了矛盾，這是賀蘭樞給他的分手費。

他想到了年前自己幹的事，不由得有些心虛，飯桌上面給溫玖夾了不的菜，噓寒問暖的。

溫玖其實不想吃溫建國用他吃過飯的筷子給他夾的菜，所以一晚上就喝了點水和飲料，聽見溫建國這麼問他，他就抬起了頭，突然似笑非笑的道，「阿樞說讓我謝謝您，年前您做生意的時候為賀蘭家賺了不的外快。」

他這話一出，溫建國頭上的汗都要冒出來了。

「那、那他沒和你一起來？」溫建國臉上的了兩下，說出口就覺得失言了，果然溫玖下一句就是，「他為什麼要和我一起來？」

他和溫夏本來就是溫建國上趕著送到賀蘭家去的，賀蘭家的兩位對這事兒一開始顯得也並不熱衷，他們兩個的地位可見一般，溫建國說這話，明擺著就是自討沒趣。

李梅聞言在桌子底下踩了溫建國一腳，暗地裡瞪了他一眼，旋即就笑道，「阿玖，大過年的，不談這個，來，你最吃的小龍蝦。」

溫玖拿過了他連都沒過的筷子直接撥開了李梅的手，淡淡道，「阿姨，我暈車，不吃了。」

李梅聞言手也停了一下，打量了一下溫玖，「你現在還暈車……？」

「是啊，一坐車就吐。」溫玖側了側頭，「好像總覺得有一汽油和香水混在一起的味道……搖搖晃晃的？」

李梅的手沒夾住那顆蝦仁，一下子掉在了溫玖面前的湯碗裡。

溫玖抿抿，看著桌子上面濺出來的幾滴湯，心裡卻更加證實了溫夏告訴過他的話。

其實今天要是沒有賀蘭樞警告他不準跳車的那一段話，他是本就沒想起來要問的。

做賊的人，心裡都是虛的。

溫玖垂下眼瞼，吹了吹還冒著熱氣的茶杯，剛喝了一口，就聽見李梅又道，「那阿玖……」

「有完沒完了！」溫常『啪！』的一下把手裡的筷子扔到桌子上，氣的橫眉豎眼的，「過個年都不能安生點，媽！你東問西問的查戶口啊！」

李梅頓時火氣也上來了，拿著筷子開始溫常的胳膊，「你這小兔崽子！我問什麼了！問什麼了！啊？！」

溫常躲了兩下，像是煩躁極了一樣的抓起手機上了樓，李梅氣的把筷子摔了在一邊生悶氣，溫建國在那哄他。

溫玖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對著李梅笑了一下道，「我上去看看他。」

他把自己的東西都拿好了才上去，顯然是不打算再下來了。

溫常就在二樓等他。

溫玖繞過他默默的走到了二樓最裡間，剛一進門就被嗆得咳嗽了一聲。

裡面的家倒是新的，可是地面上、空氣中全都是灰塵，溫玖打了好幾個噴嚏，有些狼狽的退了出來，也正好看到了堆在雜間門口的一堆白的防塵布。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溫常邊道，「我出去住。」

「你別走！」溫常一把抓住他的手，仰著頭出了他的鼻環，「我屋裡的床換了，你就睡在那。」

溫玖面無表的打了他一下，他看著溫常委委屈屈的回去，「你房頂吸鬼的大海報揭了嗎？」

溫常頓時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你剛一回來就想揭掉我男神的海報！」

溫玖比他更吃驚，「我什麼時候……」

「揭掉就揭掉！」溫常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馬上就要回房間，打開門的時候他扭臉看見溫玖要下樓，又沖回去把他給帶到了屋裡面，「我都把男神揭掉了你還要出去住！」

溫玖捂臉，打量了一下溫常的屋裡，本就沒有個等落腳的地方。

他的床像是新換的，出乎意料的是不再符合溫常以往十分殺馬特的形象，反而是溫玖比較喜歡的簡潔風格——俗稱..冷.淡風。

下鋪倒是一如既往的堆了一堆溫常喜歡的cd、零食，床上還有不吃完沒有扔掉的垃圾袋。

溫玖踮起腳尖看了一眼，這是個上下組合的床，上鋪倒是干淨的出奇，撲的床單還是……藍小碎花？

他看怪一樣的看了溫常一樣，「你什麼時候喜歡這種風格的了？」

「這、這不是你喜歡的嗎！」溫常半天才憋出來了一句，「我看你房間裡都是這樣的！」

……哦，那是溫夏喜歡的，只不過溫玖沒有特別喜歡的，所以一直都是任由溫夏打扮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