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玖舒舒服服的躺回了病房,下意識的了口的方向,那裡就像是有一條洶湧的江流快要洩洪,卻又被一個塞子強行給堵回去了一樣,平時其實沒有覺,可一旦他有了心不好的時候,就會難的。
賀蘭樞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了兩分淡粥,溫玖皺著鼻子聞了聞,打開了蓋子道,「我剛才是請查理院長幫我催眠來著。」
「催眠?」
「嗯。」粥太燙了,溫玖吃的有點猛,一口下去舌頭都快要沒什麼知覺了,他連忙吐到了賀蘭樞放著紙的手心裡面,吸著氣道,「有些我害怕的,我自己知道卻想不明白的,催眠之後,我自己就可以告訴我自己。」
賀蘭樞輕輕點了點頭,卻也沒有說要一起陪著他之類的話。
「查理醫生說,催眠的地點就在家裡。」溫玖咬著舌頭尖散氣,笑著了賀蘭樞的胳膊,「那裡是我最能夠放下戒心的地方。」
賀蘭樞的眉眼化了一些,溫玖趕趁熱打火,「你還記不記得,等時機到了,我就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記得。」
「說不定,催眠我了之後,就是那個時機了呢。」溫玖托著下,心裡其實還是有些的擔憂,他側著頭問了一句,「阿樞,你什麼時候才會不要我了?」
賀蘭樞聞言像是楞了一下,他思考了很久都沒有一個答案,「永遠不會。」
「那要是我喜歡上別人了,或者是我殘疾了呢?」溫玖說這話的時候鼻翼小心的嗡著,雙眼瞪的大大的,賀蘭樞看著他的樣子,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仔細思考著道,「第一,我們已經結婚了,就算是你喜歡上了別人,以你的子,要麼會主和我提出離婚,要麼就會和那個人保持距離。只要我不離婚,你就永遠還是屬於我的。」
溫玖眨眨眼,這段話……和從前賀蘭樞說的還真是一模一樣,他笑彎了眼睛,又打算繼續聽著下一個他間歇不糾結,持續冒到腦子裡面的問題,「還有第二呢?」
這一次,賀蘭樞卻沉默了一會兒,像是真的想像到了那一幕一樣,「如果真的是那個樣子,你最不希見到、又最希見到的,全都會是我。」
是呀。
溫玖托著下,確實是這樣每次呀。
他自己經歷過,所以才更加的知道,他上一世住了院之後,何止是賀蘭樞,所有前來探的人都吃了閉門羹,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樣子,可卻又希能有誰陪著他一起。
他還甚至曾經怨恨過賀蘭樞為什麼那麼久都不來看自己,人心都是長的,那麼多年的夫夫,他不可能察覺不到賀蘭樞對他好,可他卻一廂願的自己騙了自己這麼久,久到就連他自己都那麼相信了。
可直到在那間關著賀蘭紹的小佛堂,他以靈魂,或是什麼其他的存在跟在賀蘭樞邊,聽著蘇秦說,賀蘭樞只敢在門外的看自己的時候,其實早就已經釋然了。
他只是還是執拗的想要知道的更清楚一些,最好是能夠親耳聽到賀蘭樞這麼告訴他。
「如果我懦弱一點,我大概會的看著你,把你姐姐和你的朋友帶到你邊。或者我勇敢一點,親自去找你。」賀蘭樞說到這裡緩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這種事,我希它永遠都不會發生。」
「嗯,不會的。」溫玖重重的點了點頭,也不管他們兩個面前已經慢慢不那麼燙的飯了,撲到了賀蘭樞懷裡,像是小孩子膩歪在父母懷裡一樣的笑嘻嘻打滾。
他儘量,永遠都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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