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置他的親戚時,他的手段也那麼狠。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冷心冷的人?
陸無祟對于這些流言蜚語不置一詞,更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他越是這樣的平靜,越讓人害怕。
漸漸的,議論他的人了,變了議論老夫人。
百年的基業,掌門人馬上要垮了,家產該怎麼分?老夫人不會真的不行了吧?看著夠嗆啊。
在這種流言愈演愈烈時,陸無祟沒忍住,手理了一兩個人。
這下,總算是安靜了。
*
沒有陸無祟的日子,江淮在陸家過的十分開心。
不過,因為他憂心陸老夫人,所以時常也會向管家打聽陸老夫人的新消息。
在好幾次得到管家的搖頭之后,才慢慢不問了。
他再笨也知道,這是陸家不想消息外泄。
畢竟,雖然他和陸無祟結婚了,但實際上,他還是一個外人。
他和陸無祟的協議都還擺著呢。
用不了幾個月——現在都已經快過去三個月了,他們馬上就要解除婚姻了。
江淮倒是不怎麼傷心這件事,他擔憂的是老夫人。
在他盼星星盼月亮下,陸無祟可算是回來了一次。
兩人許久未見,也沒怎麼聯系過,不過倒是沒什麼陌生,陸無祟甚至還了一次被小狗圍繞著歡迎的覺。
他知道江淮想問什麼,這段時間管家也告訴過他江淮在問。
面對江淮期盼的眼神,他喝了口水,才道:“暫時出不了什麼大事。”
江淮的神可算是松快了點。
其實,這段時間,陸無祟理陸家的事,已經十分的疲憊,往往這種時候,他是不喜歡和人說話的。
因此在他湊上去時,管家為他了把汗,生怕陸無祟訓斥江淮。
好在是沒有。
晚上睡覺時,陸無祟背對著江淮,始終睡不著。
江淮算是他的安眠藥,有江淮在他的邊,他一直沒再失眠過,如今的境況,竟是連江淮也不管用了。
昏昏沉沉到半夜,他忽然聽見了江淮小聲的試探,“陸先生。”
陸無祟瞬間睜開了眼。
“你今天晚上怎麼回來了呢?不應該照顧嗎?”江淮像是在自言自語,“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陸無祟忽然道:“因為今天有護工了。”
江淮被嚇了一跳。
他捂住了,臉有點愧,“對不起,我不該背后說這些。”
不知道為什麼。
聽見他的語氣,陸無祟這兩天擰的眉心,竟然緩緩舒展了些許。
他緩聲道:“你什麼都沒有說錯,不需要道歉。”
“睡吧。”
*
如此過去了兩三天后,老宅忽然傳過來消息說,老夫人醒了。
陸無祟是半夜被走的。
只有他一個人去,別的親戚都沒。
等看見老夫人的瞬間,陸無祟就把那口氣給松下來了。
雖說臉還是沒好看到哪里去,不過終歸是過來了,神也比昏睡時好上不。
老夫人虛弱的聲音對著他道:“小祟,來我這里坐下。”
陸無祟坐在老夫人面前時,老夫人把手搭了過來,松弛的皮帶著一無法忽視的熱度,猶如兒時一樣。
“小江呢?”老夫人問。
陸無祟瞬間明白要問什麼,顧念著在生病,如實道:“還在我那邊,我沒讓他過來。”
“你們兩個,最近還好嗎?”又問。
陸無祟這次沒有回答。
“我知道你不耐煩聽這些,”老夫人清咳一聲,“可是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再不說,怕沒機會再說了。”
陸無祟皺了皺眉。
“小江肚子,也該有點靜了,”老夫人道,“我知道,你一直對你大姨他們諸多忍,沒手是因為我這個老太婆……等他生下陸家的孩子,我會把陸家托付給你,陸家你愿意怎麼置,就怎麼置。”
陸無祟深吸了口氣。
出于對老夫人的尊重,他一直沒說什麼,終于沒忍住,打斷了老夫人,“您才剛醒,還比較虛弱,多休息休息,之后我再來看您。”
老夫人的手落空,靜靜地看著他站起來。
也什麼都沒再說,嘆了口氣。
待出去了老夫人的房間,醫生也站到了陸無祟的邊。
陸無祟了眉心,道:“果然是生病生狠了,你好好幫調理調理,實在不行,你有沒有認識的能信得過的中醫,介紹過來給老夫人調理。”
醫生應了一聲。
原本老夫人邊也有個醫生,不過被陸無祟逮到他手腳不干凈,這才換了現在的這個。
老夫人覺得江淮能懷孕,無疑是了那個醫生的蠱。
可是,男人懷孕?
真是天下之大稽。
*
接下來的幾天,陸老夫人的話,以飛快的速度,傳遍了陸家上上下下。
——只要是陸無祟有孩子,陸家的家產將盡數歸他。
原本陸老夫人都已經不掌權了,不過最大的份還是在的手中,所以陸無祟這個掌權人,背地里有不人嫉恨他,詛咒他一朝失意。
現在老夫人的話一出,陸家整個炸開了鍋。
不止是陸家。
想長期傍著陸家這顆大樹的江家,也蠢蠢起來。
江淮在某天下課,接到了江家的電話。
第35章
“喂, 恬恬,”江夫人的聲音通過話筒,總著幾分的不真切, “最近還好嗎?”
江淮聽到的聲音,才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
直到話筒那邊出現了江其民的聲音,著聲音催促道:“你廢什麼話,問就是了。”
江淮握著手機,有點想掛電話了。
江夫人見他不說話,自顧自笑了一下,有點尷尬道:“媽媽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最近和陸總相的怎麼樣了?”
江淮道:“還好。”
江夫人也察覺到了他的冷淡,可旁有丈夫催促, 只能著頭皮繼續道:“還好是怎麼個好法呢?”
江其民低聲音:“你就不能說點廢話!”
江淮一頓,旋即掛了電話。
那邊的人也懵了。過了有幾分鐘,才重新打過來, 這次, 對面的人換了江其民。
江其民說話是比較強勢的。
對于這個兒子,他自認是給了能給的所有, 所以不像是江夫人那樣小心翼翼。
——顯然, 他毫不覺得, 把孩子送過去聯姻,以維持自己的利益是一種出賣。
“你瞧瞧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怎麼能掛你媽的電話?”
江淮一頓。
他反應了一下,覺得江其民說得對。
所以,他把江其民的電話也給掛了。
這下就一視同仁了。
江其民&江夫人:……
江淮那邊似乎是急了, 不停地給他打起電話來, 江淮過了許久才接起來, 聽見了江其民和下來的語氣。
“爸爸也沒別的意思,”江其民道,“就是想問問你和陸總最近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江淮一頓。
再次把電話給掛斷了。
這次,江其民終于沒了靜。
上一世,江淮在陶家哪怕生病病死,江其民也不曾松口讓他回家。
關于他們騙自己能生孩子這件事,江淮思考過——或許不過是江其民為了利益信口胡謅的幌子,為了能謀取更大利益的謊話。
他已經被陸無祟科普過,男人和人構造的不同了。
盡管他和陸無祟觀點上有諸多的不同,但是這一點,他倆是站在同一個戰線上的。
而江淮之所以能這麼快的接陸無祟的說法。
可能是在他的心深,還是當一個正常人。
所以在被陸無祟拿著圖紙教給他男生理的區別時,他幾乎是瞬間無理由偏向了陸無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