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艾試探道:“上一次你說要跟陸總提離婚,功了嗎?”
江淮的臉接著垮了下來。
朱小艾:“……”
好多日不見,江淮變臉的速度也得到了提升呢。
幾分鐘后,朱小艾拍了下桌子。
他恨鐵不鋼道:“你傻啊,他跟你玩文字游戲,你玩回去不就行了嗎?”
江淮一臉疑。
朱小艾道:“忘了不好意思,你確實是……不是,我是說,憑什麼只讓他做主,只能聽他的?總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你不聽不就完了。”
江淮豁然開朗。
對啊。
憑什麼陸無祟說什麼就是什麼?
然而,江淮轉念想起來江家人,頓時又蔫了,“聽他的是因為從他那邊解除婚姻比較方便,江家那邊不會允許我解除婚姻的。”
至于婚姻之外的協議,他是可以不聽的。
但是寄人籬下,他不好意思不聽。
朱小艾也犯了愁。
兩人相顧無言片刻后,忽然聽見了后傳來了幾個生的聲音。
在學校里遇見扎堆的生很正常。
可是這生的聲音有些過于耳了。
還沒等江淮看清楚對方,他就被朱小艾一把摁住,兩人一起趴在了桌子上。
江淮疑道:“怎麼了?”
“噓,小聲點,”朱小艾神慌,“你還記不記得陳大言?”
今天是江淮第二次聽見他的名字。
“就是之前欺負你的那個黃,”朱小艾提醒他,低聲音道,“在你休學沒多久之后,黃直接退學了,學校里都猜是因為你,現在咱倆后那個生,就是黃之前的對象,我怕看見你之后,過來找你麻煩。”
江淮可算想起來那個生是誰了。
之前他想給老師送畫,恰好被一群人給圍住,為首的就是那個生。
朱小艾把江淮拽去了他那邊,兩人背對著陳大言對象坐著。
可巧,們也在討論問題。
討論的對象正好是陳大言。
“珍姐,陳大言最近還纏著你嗎?”
朱小艾驚訝道:“我去,分手了?”
珍姐了頭發,作嫵人,霸氣道:“估計他應該也不敢纏著了,要是再敢纏老娘,老娘讓他知道知道什麼生活的酸苦辣咸。”
幾個生都很驚訝,“之前看他好像沒有你就要死了似的,你是怎麼辦的?”
珍姐輕哼一聲:“還能怎麼辦?只要是男的,都怕作的那一套,時間短還好,時間一長,再好的脾氣都不了,麻溜地就在我面前滾蛋了。”
“我去,”朱小艾小聲道,“這是個牛人啊……江淮!你干什麼去江淮!”
不等他拽住人,江淮就已經跑到了人家那一桌去。
珍姐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原因沒別的,江淮這張臉就夠讓人難忘的,誰看誰迷糊。
“你好,”江淮還有禮貌,“你能教教我你剛才說的方法嗎?”
他一頓:“我可以付錢學習。”
珍姐:……???
缺的是錢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面前這位同學的對象,惹不起吧?
怕有命教課沒命花錢啊!
*
陸氏的工作可算告一段落了。
自老太太去世之后,陸氏被群狼環伺,不人想要趁虛而,陸無祟不得不多分出些力來維系陸氏。
工作量也多了一倍不止。
目前是消停了下來,不過估計未來的半年里,這種也不會消失。
畢竟老夫人生前也是能叱咤一方的人,如今死,必定會有影響。
陸無祟理起來倒是還算輕松。
只是需要花費的時間也多。
在臨近下班時,陸無祟的辦公室被人給敲響了。
他沉聲道:“進。”
助理手中抱著一個幾乎一人高的大娃娃,艱難地進了辦公室。
他有些窒息道:“陸總,您要的東西……”
到了。
這幾天,陸無祟實在是黔驢技窮,本找不到辦法來哄江淮。
只好來問了問有朋友的助理。
這個助理,之前也是知道陸無祟家里有個伴,跟個小孩似的,喜歡這種玩偶。
于是直男助理一拍手,干脆道:“既然喜歡玩偶,不如直接給他送個最大的,保證喜歡!”
陸無祟站起來,接過他手中的娃娃,目變得和了不,“辛苦你了。”
助理看了看他輕輕松松單手拎娃娃。
又看了看自己艱難的肱二頭——有些懷疑人生。
當天,陸氏所有人都看見,他們的陸總扛著個等人高的娃娃,和娃娃一起坐著車回家。
群眾們一片嘩然。
*
江淮到家時,難得陸無祟比他早回來。
因為時間不同步,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在一起吃過飯了。
江淮坐在餐桌上時,也略有尷尬。
他好幾次往陸無祟的上看,在發現陸無祟沒有同他搭話的意思后,才悄悄松了口氣。
陸無祟面如常。
等吃完飯,江淮再次往他的上看。
他把氣提起來,又再次松下去,又提起來。
往復循環。
陸無祟似乎也注意到了他有話要說。
兩人僵了片刻之后,開始一同往樓上走——差點沒到一起。
他們又一同讓開。
陸無祟率先給江淮讓出位置,清咳一聲:“你先走。”
樓梯還算寬闊,兩個人也不是不能走。
江淮原本還想讓一讓,忽然又想起來什麼,僵著從陸無祟的邊溜走了。
他要作!
才不要讓著陸無祟!
陸無祟看著江淮的背影:“……”
*
回到房間之后,江淮就愣住了。
他看著面前的床上巨大的娃娃——真的是好大,直接把床都占去了一半。
而且這個娃娃,好像是市面上還沒開始發售的最新版本!
一時之間,他既憧憬又無措地盯著面前的娃娃。
等后的臥室門打開又合上,陸無祟站在了他的后。
陸無祟沒敢他,而是輕聲道:“送給你的。”
江淮轉過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娃娃。
他搖了搖頭,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看。
陸無祟看他依舊清澈的雙眸,多日來的焦躁,被慢慢地緩解了不。
“你慢慢看,想怎麼理都行……”陸無祟諄諄善道,“包括抱著睡覺,抱著吃飯,干什麼都可以。”
江淮還想矜持矜持。
但是聽到能抱著睡覺,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他發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娃娃,語還休地眨了眨眼。
可是,他想到了什麼,又皺眉道:“花瓶錢……”
“你不是已經攢夠錢了嗎?”陸無祟聲道,“這個規則已經作廢了。”
江淮這下,頓時生出種農民翻把歌唱的覺。
這就是自由的滋味!
可是他還是沒有上前去。
怎麼了?不喜歡嗎?
陸無祟心中又有些著急了——他現在看江淮,像是在看個易碎品。
小心翼翼地,生怕把他給碎了。
他的眼神,細看的話,甚至還有幾分抑著的失落。
如果要是不喜歡的話,他再……
“我不想要這個。”江淮忽然道。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快把牙咬壞了。
他強忍著滴的心,忍住心疼到抖的聲音,忍痛道:“我要之前的齊齊公主。”
陸無祟一頓。
但是很快,他就只剩下了高興——這是這幾天以來,江淮第一次主和他說話。
陸無祟小心道:“是沒了辮子的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