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那天蔣泊鋒請他吃了一頓飯,后來他又吃了甘涔帶回來的那麼多零食,潘文對蔣泊鋒還是很熱的:“蔣哥!你怎麼來了?甘涔呢?這兩天都沒見他!”
“甘涔有點發燒,這個星期請假了,我來給他拿書包。”
潘文搖搖頭:“嗐,甘涔那小格,要我說真得多鍛煉鍛煉,那蔣哥你等等,我給你上去拿吧。”
蔣泊鋒當然愿意:“那真是麻煩你了,這是甘涔的假條,可以請你晚上幫忙給查寢的老師嗎?”
“沒事沒事,給我吧!”
潘文把假條揣兜里,就上去給蔣泊鋒拿書包了。蔣泊鋒在樓下等了一會兒,潘文拎著個書包下來,書包肩帶是斜的,松松垮垮,潘文纏在手上,走近一看,書包后面還跟尾似的著一把大扇。
“蔣哥,這是甘涔的書包,讓甘涔早點回來啊,我們還等著他踢球呢!”
蔣泊鋒接過來,笑了笑:“行,謝謝你了。”
潘文豪爽地擺擺手,看著蔣泊鋒走遠。
他覺得甘涔這個表哥好像跟剛開學的時候見著不太一樣了,那會兒的蔣泊鋒看起來有些兇,現在好像看著更加隨和了。
也好像不止這些…,潘文說不上來,想到甘涔剛開學的時候連一雪糕都要考慮考慮再買,現在已經隨手就請他吃了,大概也是因為這個表哥吧。
蔣泊鋒上午陪完政府的人,下午就去了趟太城,他現在不再負責夜場,但周雄把李宏調去了藍山老家,把太城的副經理給了他來做。
這在別人看來,這是給資歷尚淺的蔣泊鋒直接塞了一個金窩窩,讓下面不人都眼紅不已。
但其實副經理就是個出力不討好的萬金油,除了跟錢有關的事都牢牢握在周雄自己人手里,他無權過問,其他什麼蒜皮的事兒他都得管,晚上哪個客人鬧事了不住,蔣泊鋒一個電話就得過去。
況且,周雄這個安排,也讓蔣泊鋒察覺到,周雄并不想他離開太城。
周雄并不是建京本地人,他十七八歲時一個人來建京闖,在踩了一腳黑立住之后,如今又想洗一洗白,立了一個空殼建筑公司。
西郊的宿舍就是他打通關系跟政府拿的第一個項目,中間的暗箱作不談,現在他又接到了德達旺的加工工程,就說明他在這條路一定嘗到了甜頭。
他雖然推蔣泊鋒上去,但說到底蔣泊鋒就是個領工資的,項目得多錢跟他沒關系,周雄這麼一推,既賣給了林書記面子,又找了個有能力的給他賣命。
蔣泊鋒想了一會,踩滅了煙,下午他到工地,忙到六七點,摘了安全帽回到辦公室,才看見椅子上還放著甘涔的書包。
書包一拎起來就是各種塑料袋的聲,蔣泊鋒皺了皺眉。
他打開,里面就塞著一本書電學基礎,封面都塞得卷邊了,剩下的一書包全是什麼果丹皮,狗牙卷兒,杏仁、方便面,還有幾包辣條和一包五香瓜子,把書都得沒地方放了了。
他平時去學校看甘涔買的都是面包巧克力,怕他晚上,這些一看就是甘涔拿著他給的零花錢自己在學校的小賣部里買的。
就塞這樣了,還能得下一把大扇,扇書包裝不進去,塞了就蓋不上,所以只能斜斜著,蔣泊鋒又在里面找了一圈,把包里的小零食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出一能寫字的筆來。
蔣泊鋒閉著眼掐了掐眉心,有點慶幸自己前段時間剛把甘涔揍了一頓,不然真的都忍不住火氣。
甘涔還不知道蔣泊鋒正在看他那個能直接背去公園跟老大爺一塊兒下棋的書包,他在家里得很。
除了屁有點疼,這就是他的神仙日子!甘涔哼著歌翻著小說,反正只要讓他什麼都不干,他在哪兒都很開心,兜兜轉轉,他終于又做回他的金雀了!
雖然這個籠子現在看起來有些不夠華麗,不夠襯他的份,但是沒關系,他相信經過蔣泊鋒的不懈努力,他早晚會住上純金打造的籠子的!
甘涔被小說里的臭反派逗得直樂,趴在床上笑個不停,笑完了,手又到桌子上,薅下兩顆蔣泊鋒走之前給他洗的葡萄,丟了那顆又大又甜進里。
晚上十點多,蔣泊鋒回來了,他現在開著工地上那輛奧拓,甘涔聽見樓下有車聲響,就知道是蔣泊鋒。
蔣泊鋒一回來,把他的書包往面前一放:“給我找筆出來。”
“啊?”甘涔看看他的書包,又看著蔣泊鋒丟下書包就轉去外面倒水喝了。
干嘛一回來就滿的火氣呀,在工地吃炸藥啦!
甘涔拉半天,蔣泊鋒也回來了,他把杯子放桌上:“找到了?”
甘涔手在包底下使勁:“……我記得有一的呀……,怎麼沒了…,不過你干嘛帶我書包來呀…”
甘涔又了半天,果丹皮出好幾兒,筆是一兒都沒找到。
蔣泊鋒看著床上一堆甘涔找出來的果丹皮和蛋卷,沒忍住,手拍了一掌在甘涔后腦勺:“我讓你去上學的,還是讓你去給小賣部進貨的,啊?!”
甘涔被拍的一栽,瞪眼道:“干嘛呀!我低糖!吃點東西不行呀…,再說了,是醫生說的要我食多餐!”
蔣泊鋒吐出一口氣,說行:“那吃的不說了,輔導員說你周三下午的那門通訊原理,從開學就沒去上過,是怎麼一回事?”
甘涔想了想,有些驚道:“通訊原理?是我們專業的課?沒聽說過呀…”
甘涔說完,瞥了一眼蔣泊鋒手臂上直冒的青筋,覺得事有點不妙:“…我可能不記得了…,蔣泊鋒…,你好兇啊…,你怎麼最近都這麼兇啊…,一進門就罵我,那你干脆再打我一頓好了…”
甘涔把小臉埋進枕頭里,一副隨他打罵的樣子,果然,一下子就喚起了蔣泊鋒上次打他打的太重才導致他趴在這里的回憶。
蔣泊鋒呼吸一下,緩和了一些語氣:“那你跟我講講,你平常是怎麼上課的?”
甘涔心里笑,這才抬起臉:“我都是和許嘉平一起上的,我們一起…,他不我的我就沒去, 不是…,我也去過…,但周三好像沒去過…”
說了半天,他本不記得周三有課。
蔣泊鋒終于知道問題所在,他從前都跟甘涔一塊上課,去他樓下他接他,甘涔這個人什麼都不心,什麼課表什麼時間,他都沒概念,反正跟著蔣泊鋒就不會遲到,現在就養了這麼個讓人他,他才知道要上課的習慣。
“你們專業不同,肯定有課不一樣,人家許嘉平你本來就夠麻煩人家的了,又不是人家應該的,你自己的課,你也給自己的事點心,知不知道?”
“我心了呀…”甘涔了一下有點的眼睛:“這不是沒好嗎…,哎呀,我眼睛好像進睫了,你給我吹吹……”
蔣泊鋒彎腰看他的眼睛,用棉簽小心把小心把睫沾出來,甘涔眨兩下,眼角讓他得紅紅的,他手圈住蔣泊鋒的腰:
“哥…,要不你跟我一塊去上學吧…,我沒有你不行啊…,我一個人搞不來的…,課好多呢…,”
蔣泊鋒無奈,手撥了一下甘涔蹭的頭發:“哥再給你雇個陪讀,行不行?”
甘涔又笑嘻嘻地說那不用了那不用了。
蔣泊鋒讓他抱著,再大火氣也消散不見,推了一下甘涔的頭:“哥對你要求不高,你就好好上課,安安穩穩地給我畢業就行了。”
“那我肯定行!”甘涔點頭,又湊上去親了蔣泊鋒一口。
蔣泊鋒讓他親的下上都是口水,松開他的手,從書包里出那張皺皺的課表:“這幾天不干別的了,先把課表背下來。”
“啊?背這個干嘛啊…”甘涔瞥了一眼蔣泊鋒,很識趣地說:“背就背嘛……”
作者有話說:
在華京這個菁英匯聚的地方,
別人都是移的知識庫,只有甘小涔,是個平平無奇的移小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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