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凜收了函放到一邊，若有所思：“顧淮為何不直接來找朕。”

“可能是有心結吧，如果他真的是那家幸存下來的孩子。”設地的想，沈郁覺得，如果自己的家人因皇室昏聵而枉死，他也不會對皇室有好臉。

當然，這個前提是他的家人不像是鎮北侯那樣的。

有還不如沒有。

“陛下不看看里面有什麼嗎？”回屋后，沈郁見男人一直沒有打開函的意思，問。

“貴君過來和朕一起看。”

沈郁走過去，猝不及防被男人拉到上，腰被摟住。

沈郁掙扎了下，男人不為所，這個姿勢太危險，沈郁不敢有太大作，只好認命窩在男人懷里。

商君凜打開函，沈郁跟著看過去。

確實如顧淮所說，里面的一些東西是他們已經查到的，但也有很多是他們還沒查出來的，比如“緋夢”最早并非出自大桓，而是由一名外藩進獻的子帶來。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消息宮里沒記載？”沈郁不解。

“應當是有人故意將之抹去了。”

看完函，沈郁打算起：“看完了陛下總該放我下去……”

沈郁猛地住，扭頭看向商君凜。

“貴君今日為了他人冷落朕，是不是應該補償朕一下？”男人不滿地呢喃，“貴君還為他倒茶……”

第54章

頸側傳來被啃噬的覺，有了上次經驗，商君凜這次不敢太用力，只用牙尖叼住一小塊皮，輕輕磨了磨。

這無疑比直接的疼痛更讓人難以忍。

沈郁被男早有預謀的箍在懷里，彈不得，只能任人施為。

“陛下不是默許了嗎？”沈郁氣息不穩地問。

沈郁單獨見顧淮，從一開始就和商君凜暗示過，他本來思考過，顧淮會不會直接和商君凜見面談，畢竟他記憶里的顧淮從來都是一個果決狠厲之人，為達目的可將一切置之度外。

也有可能是因為這輩子顧太醫還在，瘋狼心甘愿給自己套上了枷鎖吧。

“貴君在想什麼？”察覺到沈郁的走神，商君凜懲罰似的加大力道。

沈郁瞬間無暇他顧。

“我看，陛下就是隨意找了個由頭來咬我。”沈郁不滿地嘟囔。

“貴君怎可這般想，若不是貴君不肯主，朕也不必親自來取。”

濡輾轉到側臉，一路向上蔓延，致的下頜線，小巧的下，最后落到角。

商君凜盯著近在遲尺的瓣，眸如深淵般黑沉，他曾在青年昏睡毫無知覺的況下，吻過這張，即使隔著苦藥，他也無法忽視覆上去那一刻的。

那樣。

帶著青年的溫，只是便能帶來一無法言說的栗。

當時他急著將藥給青年喂下去，忽視了一切，只有在事后回想的時候，被忽視的覺一點點從記憶深浮現出來。

深深扎腦海。

覺到男人的氣息離越來越近，沈郁偏了偏頭，男人本該落在上的吻落到了角。

力氣在男人的作中一點點離，沈郁固執的偏著頭，不肯讓商君凜的落到他的上。

“阿郁為何不愿？”商君凜也不勉強，繼續在沈郁臉上啃啃啄啄，留下一陣一陣麻。

沈郁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同時又忍不住涌上一陣委屈：“你放開我。”

商君凜妥協。

安地親了親沈郁額頭，將人放開。

沈郁從商君凜上下來，坐到一邊，表有些愣愣的。

“怎麼還委屈上了？”商君凜起，蹲到沈郁面前，“阿郁，你與我是夫夫，做這些親的事很正常，我知道你可能暫時不習慣，我會等你適應。”

給足了余地，卻也強勢不容拒絕。

沈郁茫然了臉：“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阿郁都快將不愿拍在朕臉上了，”商君凜握住沈郁的手，輕了，“你我既是夫夫，怎樣親的事都是做得的。”

沈郁也不清楚自己心里是怎麼想的，他不抗拒商君凜的親，甚至是有些喜歡的，可他不愿突破最后那道線，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在告誡他，一旦突破了，會發生什麼他不想看到的事。

“我知道，”片刻沉默后，沈郁低聲開口，“我會……”

商君凜手掌覆上他的，打斷他未說出口的話：“讓阿郁到不安是朕的錯，阿郁不必為了迎合朕勉強自己。”

商君凜要的，是心甘愿的沈郁，他能到，沈郁心里有心結，雖不知這心結出在何，但他會想辦法將之解開。

“陛下抱抱我。”悲春傷秋從來不是沈郁的子，將那些七八糟的思緒收起來，沈郁暗想：順其自然吧，若真發生什麼，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解決。

商君凜站起來，俯，將沈郁牢牢抱在懷里。

男人凜冽的氣息逐漸將空余的間隙占滿，沈郁在悉氣息的包圍下，心一點一點靜下來。

“回宮后，我給陛下煮茶，陛下想喝什麼？”沈郁雙手環上男人的腰，臉埋在男人懷里蹭了蹭。

“只要是阿郁煮的，朕都喜歡。”

蒼岐山鬧出的靜太大，雖有封鎖消息，一些大臣還是得到了陛下和貴君遇刺的消息，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商君凜帶沈郁出了宮。

勸誡的奏折如雪花飛舞般涌來，都是明里暗里讓商君凜好好呆在皇宮、不要胡鬧的。

這次沒出什麼事尚且可以說是幸運，誰能保證下次、下下次都能不出問題？萬一呢？

沈郁隨意翻了幾本堆在矮桌上的奏折，千篇一律都是勸商君凜回宮的。

“他們上書就全說這些東西？”沈郁略無語。

“也有一些說正事的。”商君凜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小堆折子。

沈郁將手里的折子放回去，走到商君凜邊坐下，“那些不重要的陛下給臣子理就是了，陛下親自過目太浪費時間了。”

“貴君說的在理，不如貴君幫朕分一分吧。”

“順便再將那些不重要的給陛下理了？”沈郁撞了撞商君凜。

“貴君果然和朕心意相通。”語畢，商君凜將部分折子推到沈郁面前。

沈郁在里面看到了方大人的名字，將那道折子拿出來，推到商君凜面前：“越王的事有結果了嗎？”

商君凜翻開折子，折子上的容是方大人查到的部分消息，詳細的會在整理好之后以卷宗的形式呈上來。

“暫時還得等等。”商君凜要借此機會試探出先帝究竟給越王留了些什麼東西。

暗牢里。

越王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出去，幾天之后，忍不住開始慌了。

沒人審問他，除了一日兩餐有獄卒來送飯，其他時間幾乎見不到人，商君凜好像將他忘了似的。

等待的過程總是煎熬的，尤其是在這種無人可傾述的狀態下，越王越來越待不住。

他忍不住開始想：商君凜為什麼不審問他？他的人呢？為什麼也一點靜都沒有？外面現在怎麼樣了？商君凜敢對他手，是真的不顧忌先帝了嗎？……

越王最大的倚仗便是先帝給他留下的東西，他能生出那樣的心思，也是因為這些。可見先帝最屬意的皇子是他，若不然，為何要將那些東西到他手上？

人的野心是極易被喂大的，更遑論從小就被灌輸爭權奪利思想的皇子。

每過去一天，越王心中的焦慮就多一分，終于，在一次獄卒來送飯的時候，他忍不住住了對方：“我要見陛下！”

獄卒知道這人份，也知道上面吩咐了只將人關著什麼都不許做，不清上面的心思，獄卒不敢瞞，將消息報給上級。

轉眼，商君凜就得到了暗牢傳來的消息。

“陛下要去見嗎？”沈郁坐在窗邊，一手托袖，一手執起茶壺，慢慢倒出熱氣騰騰的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