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邱河一時間都沒能想到什麼辦法,邱梅勉強笑了笑。
“沒事,剛好過年了,我和丹丹說一聲,生意先放下吧。”
說放下很容易,等什麼時候撿起來就難了。
可無論如何邱梅也不會對那兩個不要臉的低頭。
們是喂不飽的豺狼,有一就有二,只要被沾上了就甩不掉,非得被撕下來一層皮不可。
傍晚邱梅將小云寶放在吊床上,枕頭旁邊是被仔細刷干凈的各種錢幣。
小云寶正要手去抓,突然覺臉上一涼。
一抬頭,看見邱梅眼眶泛紅,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下,在煤油燈下分外醒目。
這個向來比男人還堅強的大姐,或許也只有面對什麼都不懂的嬰兒時才能卸下防備,顯出最真實的緒。
小云寶也不抓錢幣了,手要去邱梅的臉龐。
的小短手夠不著,邱梅主低下頭。
的質上臉頰,邱梅吸了吸鼻子,“姐可真沒用,才讓你喝了幾天的麥,以后又喝不到了。”
小云寶啊嗚一聲,麥也沒那麼好喝,不喜歡看姐姐哭。
邱梅難一陣,看著小云寶天真無邪的面容,又手干眼淚。
“沒事,以前爹娘總說天無絕人之路,姐再想辦法,別的孩子有的,咱們云云也得有。”
小云寶眨眨眼,莫名也有點想哭。
“乖,睡覺吧。”
邱梅吹滅煤油燈,在黑暗中輕輕搖晃著小云寶的搖床,心中百集。
從小到大仿佛是一個異類,力氣比男人大,也全無尋常孩的。
其他姑娘十五六歲就有說的登門,而直到被獎勵了五十元后才變了香餑餑。
大隊上沒有人敢娶回家,同齡的男人也總是對又懼又怕,邱梅雖然表面上風淡云輕,心里也不是沒難過。
直到開始做生意,那些被人看不上的東西才有了用武之地。
力氣大能抗重,跑起來比一般人更快,子潑辣遇到況別人也不敢靠近。
可現在這條路卻被斷了,邱梅心中空的,仿佛有什麼東西被困住,卻無法掙。
坐了不知道多久,邱梅才爬上炕睡覺。
小云寶若有所地翻了個,在夢中向那些白胡子老爺爺許愿。
要是姐姐能去做喜歡的事就好了。
家里的人都把當寶貝,可惜現在這麼小,卻幫不上什麼忙。
接下來的幾天邱梅表現的若無其事,但家里的人都能看出的落寞。
尤其是和梅丹丹說好暫時不做生意后,從城里回來的邱梅就像丟了魂似的,邱雨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沒事,姐休息兩天。”邱梅抱著小云寶坐在門檻前,抬頭看著天空。
許宏和石曉慶也等的不耐煩,好不容易跟著進了趟城,邱梅只是找人說了會話。
白白浪費了們的車錢。
“這賤蹄子的格可真夠倔的。”許宏滿臉恨,沒想到邱梅寧可不賺錢了,也不愿意帶著們一起。
簡直讓人恨的牙。
石曉慶也憋不住火,嗤笑一聲,“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家那麼多張,又沒家底,日子可別咱們難過多了,等到時候還能的下去?”
“也是,有求著咱們的時候。”
許宏話音剛落,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響聲。
曬谷場那面破鑼被敲響了,每次隊上有大事時,高廣民總會用這種方式召喚大家集合。
也不知道今天出了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