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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少將彎了[星際]》 第91章

第91章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的眼睛。

將微怔了一下,記憶很快重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俯看著下的繆特,目,就連細長眼眼角銳利上挑的弧度都和了幾分。他的手指纏繞著下孩子的黑髮,了一下。

“嗯。”

他說,他的角上揚起一點極淺的弧度。

那是他在和這孩子相遇不久的時候,在依修塔爾的大廳之中,這孩子站在他前盯著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了這句話。

當時整個大廳被這孩子一句話驚得雀無聲。

這孩子心思純粹沒有多想,但是在旁人聽來,這句話就是示——當時他也是如此認為。

沒有任何人能想到,這孩子說的話竟是事實。

這孩子的確是在很久以前見過他,也看過他的眼睛,在他還很年的時候。

……

“我也不是很記得……在被冰凍的時候,覺就像是一直在睡覺……做了很多很多的夢,但是醒來之後就幾乎都忘記了……”

繆特一邊說,一邊撐起上半,想要坐起來。他從寬大的短袖裏出來的手臂瘦得厲害,撐在床上了一下,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斷掉一般。

他的手臂剛抖了一下,一旁將的手就了出來,扶住他的雙肩,繆特本來以為將只是要扶著自己靠在床頭,沒想要那扶著他肩的雙手直接越過他的肩環住了他,他還沒反應過來,將已經抱著他,自己靠在床頭,將他摟懷中,讓他靠在自己口。

繆特稍微懵了一下,他的頭已經被將按著靠在了那結實的左肩上,他一抬眼,就看到了將的下,還有有著如天鵝頸一般優弧線的雪白頸部。一隻手摟住了他的腰,而那只按著他頭的大手的指尖輕輕地在他發中著,把玩著他的髮,偶爾梳理一下他的額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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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那掠過他額頭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著指尖按著他的髮的,心底莫名覺得有些安心,他眨了眨眼,突然就有種忍不住想要撒覺,他抓著將的角,頭抵在將的頸上,輕輕蹭了一蹭。

覺到那絨絨的頭在自己頸上蹭了一蹭,那彷彿隨著神經傳遞到心底深,像是一的羽在他心裏輕輕搔了一下,瞬間讓人心得不行。

將那張俊的臉仍舊是看不出什麼,面無表,只是一手摟著懷中年的頭,低下頭,低低地嗯了一聲,吻了吻繆特的額頭。他的到的都是的黑髮,沒能到溫暖的,他心裏頓時有點不滿,抬手將繆特額頭的髮起來,梳理到耳後,又低下頭吻了一下。

這次落下去的清楚地覺到了懷中人額頭上,於是他滿意了。

“我……是在地球上出生的人,數萬年之前,在地球上長大。”

乖巧地靠在他上的年小聲地說著話。

他再次淡淡地嗯了一聲,他的左手摟著懷中人的腰,被他摟著的地方太纖細,他一隻手幾乎就能握住一半。

一點都沒有。

他想。

“因為得了很重的病,那個時候,沒有可以治好我的病的辦法,爸爸媽媽沒辦法,只好將我冷藏凍結起來,希能在未來找到治好我的辦法之後,再讓我蘇醒過來。”

微微瞇著眼,繆特地靠在特將懷中。

將的看起來似乎有些瘦,但是口卻很寬也很結實,靠著很舒服,也能讓人覺得很平靜。

那是一種覺,彷彿有人在告訴他,只要在這個人懷中,他就不會到任何傷害。

“可是我醒來之後,發現整個世界好像都變了……爸爸媽媽不在了,我不知道我在哪里……那個時候,有人說他是我的祖父……我什麼都不知道,只好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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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臉上出幾分迷茫的神

“後來,他似乎在害怕什麼,帶著我像是逃跑一樣離開了那顆星球。”他說,“再後來,就遇到了將你……”

“沉睡時神領域裏發生的事,對我來說就像是在睡著的時候做的那些夢一樣,醒來了,幾乎就不記得……剛遇到將你的時候,只是約覺得好像在哪里看過你的眼,所以才說了那種話。”

繆特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微微抬頭瞅了特將一眼。而大概是覺到了他的靜,將也側頭向他看來。

上挑的狹長眸,墨藍的瞳孔像是夜之下的寶石,彷彿有數不清的細碎點散落其中,剔的晶石裏承載著星辰大海的芒。

那是一種驚心魄的

繆特怔怔地看著那雙眼,一時間竟是忘了要繼續說下去。

看著繆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眼,將的角不著痕跡地揚了一點弧度,而後很快又消失不見。

“好看嗎。”

他問,冷徹的聲音,略有些低沉,像是冰泉上的弦撥時發出的聲音,好聽得不行。

而被那好看的眸和好聽的聲音給蠱住的年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張開,想要說出‘好看’兩個字。

不過還好,在那兩個字即將吐出口的前一刻,繆特猛地清醒了過來,剛剛要發出聲音的一抿,生生地將那兩個字給吞回了嚨了。

誤人。

眼神飄來飄去就是不肯再和將對視的繆特此刻滿腦子都是這麼四個字。

他飄著眼不肯再去看特將,所以他沒能看到將又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一隻手捧著他的頰,將低下頭來,落在了他的眼角。

落在他眼角的有些涼,在到他的眼的一瞬間,那種比自己的溫稍低的涼意讓他的睫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他有些擔心將的是不是到了自己的睫

將的落在他的眼角,沒有再,他覺到一個溫熱而又潤的東西在舐著他的眼角,將似乎並沒有移自己的的打算,只是一直在執拗地舐著他的眼角,很快將他眼角的那一點睫漉漉的。

那種覺讓他忍不住躲了一下,卻因為被將的手捧著頰,躲不掉。特將不知為何一直在舐吮吸著他的眼角,弄到那一的皮都開始覺得輕微發痛的地步。

他一開始不知道將為什麼要這麼做,一直乖乖地不,到了後面實在是忍不了了,只好拽著將的角扯了一扯。

“疼……”

他小聲說,他沒發覺自己那小小的聲音有點像是在撒

這一聲總算讓將停了下來,他退開一些,看到繆特眼角那一被他不斷舐吮吸的地方紅得厲害。

好。

他這麼想著。

被他親出來的紅印子怎麼看都比當初看到的那一滴淚痕要順眼得太多。

他這麼想著,又低下頭去,像是想要安懷中年一般,又吻了吻那而蒼白的頰。他低著頭,仍舊是一手按著繆特的頭,將自己的額頭抵在繆特的頰上。過彼此纏繞的漆黑髮,可以覺到懷中的溫暖。

這孩子就在他懷中,小小的,比什麼都還要脆弱的,他想要捧在手心小心呵護的珍寶,卻差一點就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碎掉。

將……”

“嗯。”

“那個,您不生氣嗎?”

“…………”

“我一直在騙你,我失憶的事,很多的事,還有……”

繆特越說越覺得心虛,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在對將說謊,無論是自己的份、記憶,甚至於自己喜歡同這些事,他一直都在欺騙將。

將沒有立刻回答,他沉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

稍許之後,他點了點頭。

“嗯。”他說,“生氣。”

繆特:“…………”

他被哽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按照一般的套路來,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該由將溫地對他說‘沒關係我不會在意我原諒你’這樣做才對嗎?將你這樣不按理出牌真的好嗎?

說完了聲‘生氣’這兩個字,特將突然湊過來,在被哽住的繆特的上點了一點。然後,他的頭向後退開,眼看著繆特,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角。

“來。”

他看著繆特說,眼底彷彿有千萬個星辰。

繆特一開始被突然親了親,還有些懵,現在看到將指尖點了點自己的頓時就反應了過來。他本來還有些蒼白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張合了幾次還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將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就算再遲鈍也明白了將那個作想要表達什麼——生氣,所以他得做點什麼,讓將消氣。比如,主親親什麼的。

年只覺得臉上燙得厲害,他瞅了將一眼,將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地盯著他,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眼睛亮到了極點,目傳過來強的意味。

他抿了抿,覺得上有些乾,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向著將那張好看的臉湊了過去。

啾的一下。

漲紅了臉的年終究還是沒去親到將的,而是換概念只是輕輕將的角的位置。

幾乎就是親到了將雪白的頰,但是又似乎若有若無地了一下角那一點。

將挑了下眉看著繆特,但是繆特眼神又飄到了一邊去不肯看他。

男子的角揚了一揚,雖然很淺,但是他這短短的一個小時的時間裏笑的次數已經超過了他過去的幾十年裏的次數。他沒有繼續強迫已經窘迫得不行的繆特,而是寵溺地繆特的頭,算他勉強過關。

將閣下,人員已集合完畢。”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沒有影像,那是從議事廳傳來的通訊。

繆特聽了出來,那是青髮中校維亞的聲音。

將淡淡地嗯了一聲,通訊就立刻關閉了。他鬆開了摟著繆特的手,卻沒有扶著繆特躺下去,而是讓繆特靠在他剛才靠著的床頭。

“別睡,先吃點東西。”

將這麼說,他剛才已經安排了人送食過來。現在這孩子的營養不良得厲害,需要好好地補充食才行。

他叮囑完之後,轉打算離開。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邁步,角突然傳來了一點極輕的力道。

那力道對他而言完全不算什麼,可是他心裏驀然一,回頭看去,一低頭就撞上了繆特的眼,漆黑的,水亮水亮的,像是浸泡在泉水中的黑珍珠。那孩子坐在床上仰著頭看著他,右手輕輕地揪著他的角,那模樣像極了一隻在叢林中迷了路的鹿,睜著一雙眼無辜而又依地看著他。

那雙漉漉的漆黑瞳孔讓人看一眼就心得一塌糊塗。

爾看著那輕輕地扯住了自己角的繆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繆特自己似乎突然反應了過來。

大概是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行為太丟人,他的臉一下子又漲紅了起來,扯著特角的手指也猛地張開,向後回來。

他張了張似乎想要解釋,但是張合了半天,或許是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會做出那樣的事,只能訕訕然地閉上,低下頭,紅著臉不吭聲了。

他的頭埋得很深,從站著的將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他頭頂黑髮小小的旋渦,還有從黑髮裏豎起來的紅得發燙的小耳朵。

盯著那的髮紅的小耳朵好半晌,將才勉強將盯著耳朵的目收了回來。

他俯下埋著頭的那孩子的黑髮。

他說:“我很快就回來。”

“……嗯。”

………………

…………………………

當議事廳的大門自打開,男人頎長的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議事廳裏的所有將都立刻起收腹,站得筆

年輕的將迎著眾人的目從門口走了進來,那張俊的臉上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毫表,上挑的狹長眼裏滲出的目銳利得讓人看得膽寒,沒有一點地從眾人上掃過,臉上的神冷得厲害。

議事廳裏本就沉悶的氣氛越發抑了起來,將出現帶來的冰冷氣息瞬間就讓議事廳降了好幾度,那種無形的迫力得眾人的呼吸都放輕了一些。

將邁步向前,漆黑的長靴踩在地上發出沉穩的響聲,深的披風隨著他的步伐在他後飛揚起來。

他走到議事廳的前廳,轉,在大廳裏唯一的金屬座椅上坐下來,面朝眾人。

除了他之外,所有將都站得筆直,目地落在他的上。他的下屬們看著將閣下那張冰冷的臉和銳利的眼神,心底頓時直打鼓。因為他們看得到,將的臉繃得明顯比常日還要上幾分,還有一種甚于常日的迫力傳遞了過來,讓人的倍地增長。

果然。

一時間,議事廳中所有的將都噤若寒蟬。

現在這種和皇室對峙的局面實在是太不妙,就算是將閣下肯定也會覺得棘手吧。

不能打擾將閣下思考解決當前危險局面的事

所有人都這麼想著,一臉嚴肅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將下達命令。

無論是怎樣殘酷的命令,他們也絕對不會退分毫!

他們早已有了如此的覺悟——

……

將坐在那裏,像是綢般泛著漆黑髮散落在他如雪般白皙的俊的臉上。長叉,後背直,他那一隻懸起的漆黑長靴上的銀扣錚亮錚亮的反出明亮的澤,戴著漆黑手套的雙手放在金屬座椅的扶手上。

他的眼盯著自己腳下的地面,一張臉冷冰冰的,面無表

…………

此時此刻,目嚴肅姿筆地端坐於冰冷的金屬椅上面無表的年輕將滿腦子都是繆特抓著他的角仰著頭用像是迷路的小鹿般潤的眼依地看著自己的那一幕。

……媽的太可了!

上千條彈幕這一刻在他心底呈炸式瘋狂刷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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