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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少將彎了[星際]》 第113章

第113章

登陸艦噴出白的氣降落在地面上,明的板浮現在打開的艙口下方,讓登陸艦裏面的人走了下來。走在最後面,黑髮年的腳再一次踩在了帝星的大地上,他站在地面上之後抬頭環視了一周,華壯觀的王宮就在眼前。

他不喜歡這個星球,雖然有著和地球相似的外貌,但是他絕大多數不好的記憶都在這個星球上。只是,以前每次提到這個星球他的眼中多都會染上一點影,而現在他站在這顆星球的大地之上,卻是神平靜。

大概是覺得他離的距離遠了些,前方的上將停下腳步,轉回頭看他。察覺到前的男人投過來的視線,年抬頭揚眉一笑,笑容坦然而明亮,然後他快跑了幾步,跑到了特邊。當他越過跟在上將後的維亞的時候,青髮的上校瞥了一眼,看著年從自己邊跑過去,停在了上將的邊,他盯著兩人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終究什麼都沒說,移開了視線。

一行人沿著寬敞的大道向前方壯雄偉的王宮走去,兩列士兵站在道路的兩側,紛紛握拳放在口向走在最前面的特爾上將致禮。

現在負責守護王宮乃至於整個帝星秩序的,是上將麾下的將士,也就是說,現在特爾上將是帝星的實際掌控者——以前,沒有皇帝或是王的召喚,他不得進王宮。然而現在,他可以隨意進這顆星球上的任何地方。

王宮裏所有原來的侍從侍以及其他人員,上將全部都沒有,可是說這個王宮裏的人員沒有任何改變。唯一改變的,只有上將在這所華王宮之中的地位而已。

此刻特爾上將那漆黑的長靴踩在鋪在大殿之中的深紅地毯上,邁步向前,眾人下意識將目落在那張眉目如畫的俊的臉上,然後立刻將目轉向了上將邊那個看起來尚未年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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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在帝星上的一場大是因為這個年而起,王宮中大部分人都能認出這張在當時讓他們到恐懼的臉。

當時,這個年毀了一小半的王都,威脅到了皇帝和王的安全,於是,正在外太空和叛黨米亞侯爵對戰的特爾上將不得已擊毀了【天國的權杖】一顆衛星,闖帝星大氣層,這才阻止了伽想要毀滅王都的意圖,挽救了王室。

——以上,就是絕大多數人所知的況。

再後來,聽說這個可怕的伽被特爾上將馴服了,為了上將的下屬。看那個年輕的伽跟在上將邊的樣子,看來傳言是真的。

王宮裏的人用又是驚奇又是驚懼的目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那個可怕的伽,一些年長的還能勉強克制住自己,一些年輕人就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一邊小聲談一邊繼續用讓人不舒服的眼神看著繆特。

年側頭,眼角餘淡淡地橫了一眼討論得最起勁幾個年輕侍從,瞳孔藍一閃。

他們邊立柱上的金飾突然啪的一下炸開,那炸開無數小塊的金塊一下子就砸在了那幾個侍從的臉頰上,很明顯是故意的,瞬間就將那幾個嚼舌的侍從臉頰砸了青黑,就像是憑空被人打了一掌似的。

更讓他們覺得可怕的是,那顆柱子上面浮現出了一點裂痕,還有向外擴展的趨勢。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挨打的侍從以及圍觀的其他人都傻了,繆特掃了四周一圈,他的目瞄到哪里,哪里頓時就雀無聲,那些人趕移開目,不敢再看過來。

年的眼彎了一彎,他已經想明白了,既然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又何必懼怕那屬於他自己的力量——用力量保護自己,保護自己在乎的人,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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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剛才那些人用讓他不舒服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就不客氣地欺負了那些人一下,頓時心裏舒暢多了。

那一幕自然是被特爾上將給看到了,他沒說話,只是抬手拍了拍繆特的頭,那作怎麼看怎麼都有縱容的意味。

“上將閣下,王能和繆特大人見一面。”

娃娃臉的侍低著頭向特爾行禮,戰戰兢兢地說。

再一次被到了自己的房間,皇帝邊還保留著自己的親衛隊,但是就沒了那麼好的待遇,邊服侍的人幾乎都換了,還是皇帝親自下令換的——唯一一個沒換的,就是這個負責照顧凱撒的人畜無害的娃娃臉侍

上將皺了下眉。

他這次來王宮的目的,是警告一下……哦,不,是勸說一下那些王都中不安分的貴族,並沒有去見被的王的意思。

“王殿下說,不需要您親自去,只要繆特大人肯去就行了。”

上將的眉皺得更了。

後,青髮上校在心底哼了一聲。

那心肝寶貝在依修塔爾裏面上將都看得的,看一眼都不行,到帝星這種不算安全的地方上將怎麼可能讓繆特離開自己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明顯覺到上將的不悅,娃娃臉侍越發驚慌失措了起來,就連說話都開始結

“殿下說,凱……凱撒大人……”

繆特揚眉。

“我知道了,稍等,我跟你過去。”

他說,然後抬頭迎向了上將不快地看向自己的目

“只要我想回你邊,就沒人能攔得住我。”

他黑眸一彎,對上將笑著說,他瞳孔邊緣一點微藍流掠過,讓他的笑眼看起來在這一刻流溢彩。

“……”

將~”

“……一個小時。”

“好~”

娃娃臉侍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口,可是眼角實在忍不住了一

這種彷彿像是看到了凱撒大人昂著脖子發脾氣非要王摟著它的脖子哄它才勉強消氣的既視是怎麼一回事?

…………

……………………

當繆特走進那間悉的華麗寢宮裏時,他就看著了兩個悉的影依偎在一起。

薄紗垂落,著淡雅長的莎樂坐在雪白的墊上,修長的雙臂摟著前那有著漆黑皮的凱撒。

歪著頭,臉頰在凱撒脖子上,白皙的和漆黑的絨極為鮮明的對比。

黑豹安靜地蹲在墊上,軀上有著漂亮流暢的線條,長的黑墊的邊緣垂下來,尖兒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繆特一走進來,它就轉過頭來,冰藍的眸子映出年的影。

然後,它起年走去,邁著輕盈的貓步,它的腳落在地板上悄無聲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繆特半跪下來,他出手捧住凱撒漆黑的頭顱,他和那雙冰藍的眸子對視著,目很溫

凱撒脖子上髮,他的瞳孔裏掠過一道藍的淺,這一瞬間,他和這個地球上最後脈的意識融在一起,他清楚地覺到了它投注在自己上的無限的眷之意——它眷著他,眷著從他上所覺到了故鄉的氣息。

它在宇宙中誕生、長大,可是它裏流著的將它的先祖在那片廣闊的草原大地上奔跑、在廣袤的森林中跳躍的記憶告訴給了它。

它凝視著年那彷彿帶給它先祖的記憶的湛藍瞳孔,過頭顱,輕輕地蹭了蹭年的頰。它將自己的頭拱年的頸側,彷彿在這個人的懷中就能到那讓它的都在著的古老的記憶。

“是嗎……這孩子的歸終究不是我邊。”

說,從雪白的墊上走下來,赤的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莎樂殿下——”

娃娃臉侍驚慌地奔上去,跪在王腳邊想要幫穿上鞋。

莎樂並沒有低頭看的侍,卻也沒有拒絕,任由侍抬起自己的腳為自己穿上那雙緻的高跟鞋。

“再怎麼珍貴,終究只是一頭被人豢養著的寵而已。”

看著凱撒說。

繆特聽到這句話怔了一怔,忍不住想要說什麼,但是終究沒有開口。

而下面剛給王穿好鞋的娃娃臉侍也呆了一下,因為記得,王以前說過同樣的話,那是在發生伽的事件之後不久,特爾上將帶著繆特離開時,因為凱撒大人盯著幕中慢慢離去的依修塔爾旗艦不放,王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有些不明白,王殿下為什麼要再一次重複這句話?

雖然是很難聽的一句話,但是覺得出來,殿下這句話並不像是在看輕凱撒大人。畢竟這麼多年來比任何人都還要看得明白,王殿下是真的很寵凱撒大人。

“約翰,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說,依然固執地喊著‘約翰’這個名字。

繆特半蹲在地上,摟著懷中的黑豹沒有回答,王就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

“如果我功的幫了你,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在不傷害特爾利益的前提下。”

“你說。”

繆特輕聲說,微微皺眉,他不知道王提出的條件會不會讓他為難。

而且他雖然現在有了特殊的力量,但是滿足王的條件這件事恐怕最終還是得靠上將幫忙。

年在這邊這麼想著,莎樂那雙桃花眼微微彎了起來。

“我現在不想說~”

繆特:“…………”

“現在,先陪我去見父皇一面吧。”

以帶著點愉快的口吻如此說。

……

當王請求覲見的要求提出不久後,皇帝那邊有了回應,允許前來覲見。

繆特沉思了許久,終究還是答應了莎樂,陪同去覲見了那位皇帝。

當他走進屬於皇帝的華貴寢房裏時,他幾乎不敢相信,那個躺在床上的病弱而消瘦的中年男人就是他幾天前看到的那位皇帝。

他幾天前看到的皇帝雖然面略顯蒼白,但是坐在王座上的姿拔,目鷙卻也有力,神嚴厲而肅然,坐在那裏就給人一種極大的,不怒而威。

但是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這位陛下,在短短的幾天就衰老了許多,像是破了的皮球飛快地衰弱了下去,雖然目仍然炯炯有神而給人力,但是也掩蓋不住他幾乎可以用枯槁來形容的病容。

皇帝坐在病床上,消瘦的軀依然將背得筆直,就像是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搖分毫。他的雙手放在腹前的被子上,被繆特強行撕裂的右手已經完全治好了,是用細胞克隆出來的新的,唯一的區別就是新的右臂裏面已經沒有了可以掌控特爾生死的控制裝置。

他坐在床上,明明是差不多的高度,卻就是給人一種以居高臨下的目俯視面前的人的覺。

他看著莎樂,莎樂也看著他。

繆特就站在一旁,看著這對本該是世界上最親的父用看著陌生人的目看著彼此。

寢宮裏非常的安靜,幾乎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除了對視的父,站在旁邊的繆特,還有,那個就算垂垂老朽依然忠心耿耿地守在門口的白髮老侍從。

房間裏靜得可怕,皇帝和王兩人之間只有一種毫無溫度的冰冷。

這就是生在王室的結果?

繆特想。

與其說是榮耀的脈,倒不如說是詛咒。

如果特爾上將上沒有皇家的基因,也就不用去承那種幾乎可以用地獄來形容的過去。

“父皇。”

不知道對視了多久,莎樂終究還是先開口打破了這冰冷的寂靜。

說,“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您。”

碧綠的眸子注視著皇帝,一眨不眨的,的臉看起來很冷靜,可是的瞳孔深在這一刻彷彿有抑不住的巨浪在湧

“我現在來見您,只想問您一個問題。”

說,繆特看見垂在側的手用力地攥

“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一句話宛如驚天霹靂,繆特猛地抬頭,驚訝地看向莎樂

坐在床上的皇帝眼皮抖了一下。

唯獨守在大門口的花白頭髮的老侍從,眼觀鼻鼻觀心,像是什麼都沒聽到的聾子一樣,靜靜地守在那裏。

靜默稍許,皇帝開口說話。

“已經查到這個地步了啊……莎樂。”

莎樂笑了一笑。

“我畢竟是您一手培養出來的啊。”

說得坦然,一旁被這個真相驚呆了的繆特看著微笑的側臉還有攥的手指,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不久前說的那句話。

【再怎麼珍貴,終究只是一頭被人豢養著的寵而已。】

……

這句話,指的是誰?

又是一陣讓人難耐的沉默,皇帝垂下眼皮,照在他蒼白得太不正常的臉上,照在他枯瘦的手指上,他手上蒼白之下的青顯得異常清晰。

許久之後,皇帝再一次開了口。

他並沒有多說,只是說了兩個字。

他說:“死了。”

死了,所以也沒必要告訴你了。

莎樂聽懂了那短短的兩個字之後沒說出來的那句話,仍然淺淺地笑著,神平靜,可是一旁的繆特分明看到了到發白的指關節。

“非常謝您願意回答我的疑問。”

莎樂如此說,手指鬆開,輕輕扯起子的一角,用輕盈的作低頭行禮。

說:“皇帝陛下。”

然後,,微微昂起下,以來時那般從容自若的姿態離開了這間安靜地令人窒息的房間。

繆特轉追上的腳步,和一起離開了這裏。

只是在離開之前,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看到在長長的裝飾華麗的長廊盡頭,那扇高大的門緩緩地關上,關住了室的一片漆黑。

…………

……………………

“我的基因檢測被人做過手腳。”

“啊?”

“父……皇帝的基因有問題,他無法生育後代,無論是自然孕還是人工培育,胎兒都無法行。”

“啊——?!”

“所以就算是指基因意義上的,他也不是特爾的父親。”

“啊……”

“但是,特爾是直屬王室脈這一點毋庸置疑,不然皇帝絕對不會將王位給他。”

“………???”

繆特覺得腦容量完全不夠以至於他除了‘啊啊啊’之外再也發不出其他聲音來了,那之後他也一直於思緒混之中。

哪怕離開了王宮和特爾上將一同返回了依修塔爾上,他一路上都是一臉懵的表

信息量太大太了!

…………

窩在客廳沙發上的年抱著腦袋苦思了許久最終也沒想明白,上將既然沒有繼承現任皇帝的基因,那麼為什麼又說他是直屬王室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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