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片寂靜,宛如那一個個平靜的夜。
沈飛舟後知後覺,“等等,所以你們都是穿越過來的?”
“嗯哼,沈狗你反應好遲鈍。”薑和宜翻了個白眼。
沈飛舟拍了一下腦門,怪不得顧昂跟葉斐上次就眉來眼去。
媽的,失策了。
“雖然或許有陸長白誤導我們的因素在裡面,不過這一次事件背後還有人在控一切,恐怕應該不用懷疑了。”殷文宣最為穩重,率先開口把話題拋了出來。
如果陸長白是棋子,那背後的人,不寒而栗。
葉斐避開沈飛舟探究的視線,補充道,“我們集穿越,被安排到這裡挑戰蟲族巔峰戰力,這兩件事應該都是出自一個人,或者一個勢力的控。”
“這麼說來,我們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幕後黑手。把投靠了蟲族的陸長白安排進比賽,直接把比賽的烈度提升了太多。”齊明風語氣中還帶著一些後怕。
“本以為五校聯賽爭奪前四是考驗,沒想到陸長白和克裡斯才是最後的boss。誒,你說要是我們沒通過這個考驗,那不是帝國損失慘重?”
“白癡。”齊明雨一如既往的嫌棄口吻,“如果我們都被殺死了,只能說明我們在穿越後的實力長黃金期長還不夠。你沒發現我們這批人除了沈飛舟年紀較大,其他人基本都是一個歲數嗎?”
沈飛舟臉一黑,“你嘲諷我年紀做什麼?剛剛誰救了你們?”
大家集噓了一聲,還嘚瑟上了。
沈飛舟輕咳一聲,繞回話題,“如果你們現在實力不夠被團滅,只能說明你們保持這個進度繼續長下去,最終也無法阻止帝國被毀滅的結局。”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幕後安排我們穿越過來的人至是站在帝國這一方。要不然也不會借助我們的手來除掉蟲族,和背叛帝國的陸長白。”
顧昂點頭,“能安排這一切,並且現在就知道陸長白以後是會背叛人族的幕後黑手,恐怕不僅僅同樣是跟著我們穿越過來的,現在應該已經是居真正的高位了。”
“真是被他玩得團團轉啊。”薑和宜歎了口氣。
“對了!”顧昂猛然抬眼,看向沈飛舟問道,“你這麼巧帶著微型黑湮滅來,誰指派你來的?”
能讓沈飛舟來特意帶著如此針對的武前來救場,指派者是幕後盤手的幾率很大。
“是祁大人。”沈飛舟猶豫片刻,才吐出了一個名字。
葉斐表微,“祁蒼?帝國皇家騎士團首領?”
他沒想到,沈飛舟裡說出的是這個名字。
祁蒼所在的皇家騎士團是帝國戰鬥力最強的軍隊,陛下的護衛隊首領。
沈飛舟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葉斐撚了撚指尖,“如果是他,反而說得通。別說往前八年,哪怕往前穿十六年,也還是這位大人掌權。”
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毫無疑問影響著在場這一代人,大家都是聽著他的傳奇故事長大。
當年皇帝新政,聯邦抓住機會大肆進攻,打得帝國連連敗退。
疆土幾乎丟失了三分之一,多達數十個星系被聯邦佔據。
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祁蒼年僅十八,鮮怒馬,以一己之力扭轉戰局,一個小隊隊長一路打得聯邦軍隊找不到北。
而他也僅僅用了三年的時間,就從一個不值一提的小隊長為了帝國最年輕的冠軍侯。
聯邦的人說他是災星降世,帝國則認為他是天生軍神。
所有人都陷沉默。
這一次的穿越,因為祁蒼的出現,突然變了氣氛。
可是到底,是為什麼呢?
因為什麼原因,才會連那位勇冠三軍所向睥睨,平生難逢一敗的冠軍候,都不得不采取了類似“倒帶”的方式重回八年前。
“你們,還有穿越前的印象嗎?”
令人汗陡立的寂靜後,殷文宣開口打破了這個令人極度不適的氣氛,“會不會,帝國之後出現了重大的危機,才讓我們穿越回過去改變?”
“剛離婚,就穿了。”
顧昂和葉斐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
“我好像是喝醉了之後穿越的,莫名其妙。”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被雷劈了……”
眾人七八舌的討論了一番,找不出規律。
“等等。”葉斐突然打斷了所有人,橫視四周,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穿越,又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星歷3391年11月2號穿越的,過來就是學。”
“星歷3391年2月7號,穿過來也是去年九月一號開學。”
……
眾人一一說完,葉斐才緩緩開口,“也就是說我們在同一時間醒過來,但卻不是同一個時間點穿越的,薑和宜竟然比殷文宣晚了半年。”
沈飛舟扯了扯角,“薑胖妞,你是在時空裡迷路了嗎?”
“滾你的。”薑和宜踢了他一腳,一臉不耐煩。
葉斐無語地看著稚的兩人,“如果不是這個穿越機能夠設定定點穿越,恐怕穿越前我們所有人的記憶應該都被了手腳,刪除或者篡改。”
顧昂晃了晃腦袋,“一片空白,只能等找到讓我們穿越的人,才能確認了。”
“那今天就先討論到這裡,大家保持聯系。”老持穩重的殷文宣還是心系跟他一起來的人,無奈的說道,“我現在還得去把那幾個小朋友給找回來,跟我們一起被拖到這個地方來真是倒了大霉。”
“行,我們也得去把蔚澤那個冒失的家夥給找到。”顧昂看了看時間,點頭同意。
眾人散去後的第二天,天空中巨大的八級蟲族太蟲突然炸。
在空中變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向著大地墜落了下來。
比賽,正式宣告結束。
大家磨磨蹭蹭集結完畢,所有人跟著沈飛舟上了回程的飛船。
其余幾個沒有參戰的人還在一臉興的討論擊殺經歷,他們不知道,在這場表面平靜的五校聯賽背後,一場巨大的計劃早已徐徐展開。
葉斐跟顧昂明目張膽的住了一間房,談,懶得遮掩。
沈飛舟心痛得不想見人,不過是幾個月不見,這兩人居然就和好了。
他每次看到葉斐,都恨不得揍上一拳,還只能生生憋著,保持風度。
他覺得自己真是慘的,上一世沒追到人,穿越回來,還是被捷足先登。
如果葉斐是那個幸運兒,他就是最悲慘最可憐的炮灰。
看著喜歡的人落敵的懷抱,卻做不了半分掙扎。
那種覺,實在是糟糕了。
葉斐想單獨問沈飛舟那一晚的事,顧昂卻老是形影不離,錯不開時間。
怕顧昂多心,葉斐也就沒直接問出口。
距離報告出來的日子越來越近,他的心卻越來越張。
最近顧昂的肚子已經有了一點點脹鼓鼓的弧度,只要掀開襯衫,就能看出一點點的端倪。
日子越長,這事兒越是瞞不住,可是連原因都沒有弄清。
這幾天顧昂力消耗過多,瘋狂進食,著上又圓潤了一些。
肚子,腰也,連帶著口的弧度都和了一些。
晚上躺上床,葉斐著他的小腹,拐著彎提醒,“,你這兩天是不是吃得有點多?”
“不多吧,我。”顧昂懶懶地癱在他懷裡,找了一個滿意的位置。
葉斐把玩著他脖子上的牙齒,低聲說道,“我怕你胖了抱怨,不過為了寶寶,多吃點兒也好。”
顧昂不說話了,他垂眼著肚子,為不敢面對的未來到害怕。
葉斐了他的耳垂,“想什麼?”
“想他慢慢長大怎麼辦?”顧昂滿臉愁容,“我的肚子不會變皮球吧?”
葉斐笑道,“不會,聽說男生omega都不太顯懷,沒那麼誇張。”
顧昂哦了一聲,“還好平安回來了,又是一次死裡逃生。”
葉斐手抱他,垂眼咬了一下他的,“有了小朋友,橫衝直撞的格學著收一收。”
“反正有你在,你會保護我。”顧昂閉上眼,一臉安心。
他收起戰鬥的鋒芒,甘願在葉斐懷裡一隻小可。
只要手抱住那瘦的腰,就好像獲得了一整個港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顧昂很快就睡了過去。
葉斐抬手關了燈,也慢慢閉上眼。
黑夜讓人有無限的想象空間,葉斐手指在顧昂腰上慢慢,腦仁突然生疼。
一些片段式的記憶七零八落的湧腦海,和昏迷過後的片段慢慢重疊。
葉斐睫微,覺那場景真實的像是真切發生過。
如果是夢,怎麼會連都一並同步。
他看見顧昂坐在他的上,滿臉通紅的晃,衫被人欺負似的弄。
散開的襯衫下端磨著他的皮,有些,又讓人心。
那雙作的手,一點一點的撥他的腹,再往著更深過去。
抑不住的氣息,和勾纏的信息素在四彌漫。
他渾的繃得很,鼻尖仿佛聞到了白桃烏龍的甜香氣。
那味道刺激了更多香豔的片段,碎片幾乎要連完整的畫面。
碎片裡的下一秒,他翻把顧昂控制在了懷裡。
一下一下的,像是要把人和自己釘合在一起,不可分。
灼熱,滾燙,肆意,妄為。
如果是夢,怎麼覺如此真實。
他甚至能到合的張,熱度,以及想要標記的衝。
小朋友小貓似的著,氣音一縷一縷竄耳朵,“哥,不要走,給我。”
畫面被染上昏黃,像是床頭燈的。
他好像回應了,好像沒有。
葉斐覺手心出了汗,所有的畫面匯集一個猜測,幾乎要呼之出。
他需要在這個深夜,去尋找一個缺失的答案。
葉斐把顧昂輕輕放在枕頭上,輕手輕腳起了。
他推開門出去,找到沈飛舟的房間,扣了扣門。
“睡了嗎?出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