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放下架勢,趕賠笑,“大人放心,這條通訊線路經過絕對的保,就算被抓到了也查不到我們這裡來的。到時候,只要再換一個通訊系統就好。”
“總歸不保險。下次再聯絡,我喜歡是聽到直接投靠聯邦的消息,別每天有事沒事打過來浪費我時間。”
陸延苦笑了一會兒,沒應對方的話。
易是一回事,投靠是另一回事,他還沒那麼勇氣直接放棄現在的高位。
壯漢嫌棄地冷嗤了一聲,“沒魄力,還是跟那個變態小孩聊天有意思。對了,這一次他怎麼沒來?”
陸延支支吾吾,“長白……長白他……”
壯漢瞬間領悟,沒再追問。
良久,才悠悠歎了口氣,“唉,那小子可是幫了我很多。你們陸家和我們聯邦能夠搭上關系,說起來還是他在裡面起了大作用。”
陸延尬笑,“是是是,今後還希繼續聯絡。”
壯漢沒再說話,果斷掛掉通訊儀。
屏幕閃了一下,變漆黑的背景。
書房,三人面面相覷,有些茫然。
聯邦,西北軍區大本營。
剛結束了通訊的壯漢來副,“和帝國陸家的合作全面終止,把我們的人陸陸續續都撤回來。”
“大,大人?為什麼突然下這樣的決定?”副似乎有些不明白。
壯漢冷哼,表有些惋惜,“那個能幫我們抗衡凌君寒的變態小孩死了,陸家已經沒有繼續合作的價值。”
副聲音發,“可陸家好歹也是帝國最頂尖的家族,如果能夠功唆使他們叛變,將軍絕對可以立下大功。”
“你懂個屁,沒有陸長白,現在陸家掌舵人哪怕真想叛變,也會被直接掐滅在搖籃中。把我們的羽翼收回來吧,現在的陸家,不再值得我們犧牲。”壯漢恢復冷漠,決絕的下了命令。
“謹遵吩咐,元帥大人。”副微微躬,往外走去。
“如果你生在聯邦該多好……”
壯漢坐在軍帳中,又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向遠方,眉目之間滿是悵然。
顧昂跟兩個老東西告別之後,沒有立刻離開。
等到書房燈熄滅,他又利落地翻窗進去,索到了陸延的保險箱。
他拿開玄鳥的萬能磁鎖,很輕松打開箱子。
資料五花八門,其中包含了一些易渠道文件。
顧昂把資料卷起,藏在服裡。
又小心翼翼地,把保險櫃放回原。
如果只是文件,陸延可以說是汙蔑造假。
但剛剛跟聯邦高層的私下聯絡,提到易,就足以錘死陸家的一切生機。
顧昂從書房裡退出來,了手心裡的設備。
是玄鳥特質的形留影儀,已經將剛剛的聯絡畫面原封不記錄了下來。
夜已深,顧昂卻雀躍得按捺不住。
鋪了快一個月的線,終於釣上了陸家這條大魚。
他給葉斐打了通電話,又白斯寧約上林修永,四人在白斯寧家面。
白斯寧正吵著,把家裡的食材都拿出來,隨手燙了個小火鍋。
葉斐低聲問他,“搞定了?”
顧昂點頭,“嗯。”
“你們倆在對什麼接頭暗號?這麼晚出來,是有要的事吧?”白斯寧把蝦丟進鍋裡,一臉茫然著兩人。
顧昂盯著鴛鴦鍋發呆,“怎麼還有清湯?”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怎麼說分手就分手?”林修永同時開了口。
三人就不在一個頻道,各說各的。
顧昂無奈,看向林修永,“你又不是我們CP,幹嘛這麼關心我們生活。”
林修永了眉心,黑著臉盤坐著,一條一條甩出理由。
“第一,我是你們夜CP群裡的一員,你憑什麼說我不是你們?”
“第二,你們兩個如果是私下分手就算了,現在鬧得滿城風雨,不知道我們帝國未來即將面臨重大危機嗎?”
“最後,你們一分手,我工作難度變了雙倍,監視你們可太難了。祁蒼大人可不會給我發雙倍的經費。”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顧昂張了張,選擇低頭吃飯。
白斯寧往裡塞了一個丸子,含糊不清開口,“是啊昂哥,你們倆好不容易才和好,那麼多誤會都掃清了,幹嘛分手?”
顧昂看了一眼葉斐,在想著應該從哪裡說起。
正在愣神,角被葉斐叼著親了一口。
也就是一秒的時間,像被鳥喙啄了。
那人抹了抹角,淡淡開口,“還有問題嗎?”
“,和好了?”白斯寧比當事人還激,手舞足蹈的嚎,“所以是什麼?”
那天顧昂跟他做了暗示就沒了下文,他抓心撓肝都猜不真相,差點兒夜夜失眠。
顧昂又低聲問,“現在說,沒問題吧?”
“東西都拿到了,可以說。”葉斐給了他一個確定答案。
“這一切,都是我們倆聯合葉家和秦家演的一場戲。”
顧昂略加思索,便簡單的把整個計劃給兩人解釋了一通。
計劃牽扯得複雜,來來回回說了十分鍾,才堪堪結束。
他說得口乾舌燥,往裡灌了一大口水,才總結道,“所以陸長景的婚約是假的,我跟葉斐,從來就沒有分開,都是做戲。”
林修永慢吞吞地鼓掌,怪氣,“牛。”
白斯寧愣了許久,終於理清中間的彎彎繞繞,後知後覺地興。
“厲害啊昂哥!!這麼一來,不僅僅為帝國摘除了毒瘤,而且還給你媽報仇,創造了一個完的機會。”
林修永一臉無語,“所以你們兩個大張旗鼓的鬧了半天,就是為了收集陸家叛國的資料?”
顧昂突然反應過來,表僵住。
“你該不會想說……”
“我是想說,陸長白之前搭上蟲族,我在其中提供了很多幫助。他們陸家背叛人族的資料,我這裡有一整套。方便以後祁蒼大人找到機會,可以提前拔出這個毒瘤。”
林修永了指尖,“當然了,你們有視頻資料,能錘得更死。”
顧昂:“……你不早說。”
林修永沒好氣吐槽道,“你也沒問啊,枉我之前還跟你們倆開誠布公的好好談了一次。你們倒好,直接無視我。”
語氣怨念,表無奈。
看得出,心裡的埋怨多深。
顧昂扶額,試探發問,“你的意思是說,祁蒼大人其實早就知道?”
“那還用你們說,未來陸家背叛了人族,你覺得祁蒼大人會放過他們嗎?”林修永徹底無語。
顧昂抓到關鍵詞,祁蒼知道未來的事。
那顯而易見,也是穿越回來的了。
林修永還在絮絮叨叨的埋怨,“你們倆能不能專注於一心變強,別搞那些有的沒的。這種事你跟我說一聲,就很簡單。兩位上將,算我求你們,你們現在可是肩負著帝國未來的希,不要把力浪費到這種地方。”
他氣得不行,覺坦白局白吃了。
說了半天,兩人還是沒能完全信任自己。
計劃之前沒跟自己串氣,連帶著兩家子人還折騰了那麼久。
現在都戰戰兢兢出了敵營,才來跟自己顯擺。
林修永又說,“我是間諜,不是壞人,你們醒醒。”
顧昂到幽怨的目,表有些不自在。
他拉了拉葉斐的手腕,想著怎麼找補。
的確之前制定計劃的時候,完全忘了林修永這人。
說到底,思維還沒完全轉化,下意識對他還存著一份戒心。
葉斐了他的掌心,淡然開口,“也不算白忙,借著這次,葉家清除了不部蛀蟲,上下肅清。這件事,是一箭雙雕。”
林修永點頭,又鼓了鼓掌,“行,你有理,我說不過你。”
顧昂撐著下,“就是,怎麼能算白忙。再說了,我得把我爸在裡面攪和的證據也弄出來。而且,我爸馬上要跟陸延結婚,我跟葉斐下個月也要結婚,這作稍慢,不止是顧家,連葉家都得牽連。”
他催促道,“所以,不能再拖,這兩天就得下判決。”
“是是是,你們都有理由,我服。”
林修永舉手投降,“東西給我,我今晚就給祁蒼大人,讓這事兒早點兒收場。”
顧昂把錄影儀和資料遞過去,“真的得盡快,拖不得。”
“知道了,囉嗦。”林修永把東西收好,悠閑地喝著清湯。
白斯寧耳朵豎得像天線,抓到一堆謀裡的關鍵詞。
“等等,你們下個月要結婚?”
“是啊,準備好份子錢,謝謝。”顧昂眼皮都沒抬,大口往裡塞著牛。
這堆糟心事兒終於解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那肯定得準備一份大禮。”白斯寧激跺腳,“要在寶寶出生前結婚嗎?”
林修永端著湯碗,疑看著幾人,“什麼寶寶?”
“啊,說了。”白斯寧拍自己一掌,小心翼翼地瞟了顧昂一眼。
他垂著頭,可憐地求饒,“昂哥,我錯了。我憋了好多天,盡力了。”
顧昂面不改,“沒事兒,林修永也不是外人。”
林修永冷哼,“你現在知道我不是外人?所以誰的寶寶?”
顧昂了肚子,說得雲淡風輕,“我懷孕了,所以在寶寶出生前,我們會把婚禮辦了。”
林修永:“……”
他愣了好幾秒,才住驚訝開口,“我之前是看到你在圖書館查白桃烏龍的資料,但沒想到你……你不是Alpha嗎?怎麼他媽穿越了Omega。”
事過於震驚,他難得飆了髒話,還差點兒破音。
白斯寧吐了吐舌頭,“我也覺得很神奇,昂哥這麼厲害,竟然是Omega。”
林修永搖頭,“我得回去查查實驗數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顧昂歪著頭看他,“我也想知道,查完告訴我。”
“那,既然資料弄好了,你們倆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大家?”白斯寧作為CP,火急火燎地催。
顧昂微微一笑,低頭把手指葉斐的掌心,十指纏。
他輕聲說,“很快。”
著急的不止白斯寧,顧昂自己也急著正名。
這大半個月以來,他和葉斐都快被憋屈死。
第二天一大早,顧昂跟葉斐手拉著手出現在校門口。
兩人晃著手走在林蔭道上,像那次公開宣布談一樣,大方又招搖。
顧昂微微吐了口氣,覺連空氣都變得香甜。
能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大家面前,這覺實在是太棒。
他當然知道這作帶來的效應。
傳言是一千張,都不用他開口,八卦立刻傳開。
兩人剛一現,論壇的八卦板塊就直接炸了個徹底,跟導彈轟過似的。
牽手的照片被人拍上傳,個個驚掉了下。
【牛,這都雙雙綠了還能和好?心得多大?】
【我已經看不懂這個劇了,就是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
【可是葉斐都把人家弄懷孕了,有了孩子,顧昂也能接?】
【顧昂還跟人訂婚了呢,誰也別說誰……】
【葉綠素和熒綠可以洗洗睡了,人家本不關心綠不綠的……】
【這真是本年度吃瓜大戲,我已經撐了】
【大概這就是豪門,玩的真的很花哨!】
【我隻想說,陸長景不覺得自己被綠了嗎?】
……
網上聊得歡,當著本人,大家還算克制。
見兩人進了教室,氣氛一秒安靜,靜謐得詭異。
微風掃過,顧昂居然衝著他們出了笑。
個個噤若寒蟬,生怕被揍。
顧昂在一眾目的注視下進了教室,又穿過個個震驚的表,坐上座位淡然上課。
重新跟葉斐坐回同桌,各種親昵,毫不避嫌。
哪怕風言風語更甚,顧昂毫不在意。
今天心好,不跟那些惡毒的小計較。
甚至在課間的時候,他心來,側頭親了一口葉斐的臉。
總之怎麼高調怎麼來,心爽。
白斯寧目睹一切,朝著他們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CP,牛。”
顧昂聳肩,“做自己,無所畏懼。”
他早上收到林修永發來的信息,證據已,一切已定局。
迫不及待著宣判的那天,看陸家個個傻掉的表。
所以分手那些狗戲碼,不必再演。
該秀的恩,當然是要全部補回來。
葉斐看著他裡躁的小作,覺得好笑,好像又看到了以前那個囂張無畏的顧昂。
他心裡高興,也就隨著人去。
上完一天的課,顧昂準備跟葉斐回趟宿舍。
還沒走到教學樓門口,就被一個拿著話筒的人攔住,背後還跟著一臺攝影機。
顧昂看著話筒上的標志,輕輕挑眉。
他微微笑著看著氣的人,把葉斐的手拉得更,“別急,你先緩緩。”
人按著脯完,又整理了一下掉的頭髮,示意旁邊攝影機開機。
“葉斐、顧昂你們好,我是帝星熱聞的記者,現在正在直播,有些問題想采訪一下你們。”
顧昂心想,搞直播,就是想拍到他惱怒的樣子吧。
這些套路,早就看膩了。
他氣地揚了揚角,“你問。”
“之前各種新聞提到,你的父親宣布你和陸長景已經訂婚,那現在和葉斐還牽手,是否存在劈嫌疑?”人問得很是犀利,幾乎是不留余地。
顧昂歪了歪頭,沒頭沒尾問了一句,“直播是吧?”
人噎了一下,“是的,網絡同時播放,現在在線人數已經很多。”
往後退了半步,看著面前兩個高高大大的年,生怕對方起了火。
記者表變得複雜,又是忐忑,又是期待。
真要拍到顧昂揍人,播放量肯定飆升。
顧昂笑了笑,拉著葉斐朝著攝影機的位置走了兩步,讓自己的臉佔滿整個直播屏幕。
他清了清嗓子,即將出口的話,已經在心裡排演過無數次。
是很多個夜晚慎重考慮的結果,也無所畏懼之後的風浪。
“新聞是假的,我跟顧深已經毫無關系,也從來沒跟陸長景訂婚。”
“還有,跟葉斐去做產檢的Omega,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昂哥自,超A!超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