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的時候,”秦大夫耐心地給衛璟解釋道,“阿楚的緒也會產生變化,比如,他也會……很想與你一同……”
礙于即將說出的詞匯太過讓人覺得赧,秦大夫發現衛璟逐漸泛紅的耳尖后,立刻點到即止,不再繼續對他說完這句話。
而衛璟卻在老老實實地等著秦大夫把話說完。
無奈之下,秦大夫只能順手在稱上添了一味藥,接著說道:
“所以在四個多月的時候,為了幫助阿楚緩解焦躁不安的緒,你們可以適當同房。”
對這種事聞所未聞的衛璟簡直是驚呆了。
聽見那兩個字,他下意識地倒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大夫,口中結不已:
“還,還能……同房?”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還有這好事
楚楚:造的什麼孽
【晚安呀寶子們~~~明天柿子抓豬了,晚安晚安晚安~~~muamuamua~】
第49章
聽到衛璟像是未經人事一樣的稚反問, 雖然讓秦大夫覺得很不可思議,但結合之前衛楚對他形容的、有關于衛璟的格特征,他不也想通了許多。
大戶人家的小公子, 沒有任何煩惱地等著繼承家業便好, 何須知曉那些無需他刻意去學習的事。
即便如今對待衛楚的態度十分溫且順從,也保不準兒他在以后會移別,對待別人也如同對待如今的衛楚這般好。
只是……實在是可惜了衛楚這麼溫漂亮的哥兒。
想到這里,秦大夫的心中越發替衛楚憤憤不平起來, 忍不住瞪了一眼衛璟。
衛璟:“???”
為何要瞪他?
秦大夫只知衛璟的家世顯赫,卻并不知曉衛璟真正的份,因此秉承著“他只是有錢而已, 還能殺人不”的想法, 開始義正言辭地對衛璟進行了狗淋頭的教育。
“也不知你是否會一直喜歡阿楚,就這麼隨意地讓他為你生孩子。”
說這話的時候,秦大夫已經做好了衛璟會暴跳如雷的準備,甚至還暗自將銀針藏在袖中,只等衛璟沖過來手打他的時候,一針刺在衛璟的膻中上。
不過為了心思純凈的衛楚,他還是想要試圖喚回衛璟的良知,打消他日后納妾的想法。
哪知話音剛落, 對面的人就嘆了口氣, 緩緩坐在了桌案邊的凳子上。
見狀, 秦大夫難免有些懷疑衛璟做出此等舉措是在裝可憐, 為的就是堵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并且以“我是我家中的九代單傳”之由, 聲稱要為家族開枝散葉, 達到多子多福的目的。
于是秦大夫越發生氣起來, “你可知曉他若是孤苦無依地生下這個孩子,會給他的生活帶來多的不便嗎?”
一個沒有漢子卻生了娃娃的哥兒,無論走到哪里,都有可能會遭到別人的欺侮,更何況是長了衛楚這般模樣的哥兒,定然會被有心之人時常惦記著想要弄到手。
然而秦大夫剛一開口,衛璟竟也同時說道:“秦大夫,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阿楚腹中的孩子自始至終都如同現在這般大。”
秦大夫:“???”
還沒等秦大夫從他這個怪異的問題中緩過神來,衛璟就又讓他對驚奇兩個字有了新的認知。
只見衛璟的那雙總是含著脈脈意的桃花眼中蓄滿了淚水,可憐地看著他,似是求助一樣,“……若是不要這個孩子,對他的會否有很大的損傷?”
對衛璟沒有任何了解的秦大夫聽完這話,只覺得衛璟這是想要與衛楚撇清關系,氣得怒目圓睜,卻又擔心被門外的衛楚聽到,只能低聲音,憤憤地說道:“你不覺得你說這樣的話,未免太過分了嗎?”
“自己高興了,舒服了,”秦大夫替衛楚到不值,“轉眼便要抹殺他們的存在是麼?”
衛璟抬手覆住眼睛,遮住自己不爭氣地掉下來的眼淚,搖搖頭,說道:“我并未這樣想,我是擔心阿楚的子。”
秦大夫沒有吭聲,對自己是否冤枉了衛璟的這件事仍舊持著懷疑的態度。
“在得知阿楚懷孕之后,我同府中的大夫了解過,”衛璟的聲音很低,“聽聞哥兒懷孕,要比尋常子還要更辛苦些。”
“對。”秦大夫畢竟生過娃娃,也算是給衛璟一個肯定的回應。
“所以我想著,若是阿楚腹中的孩子能生得小一些,或許他到生產的時候,就會不那麼辛苦。”
衛璟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像是想到了衛楚生產時的場景,心疼得無以復加。
“……你先別哭了。”
秦大夫很是無語,桌上留給病人用作拭外傷跡的布巾已被衛璟抓去當了手帕,覆在眼睛上,沒一會兒就潤了一大片。
“我也不想,不想讓他這樣……”有了布巾的遮擋,衛璟哭得越發肆無忌憚了起來,想到傷心時,一度開始噎,“我當時很想忍住的,不讓自己的……釋放出來,可是阿楚就像會勾魂一樣……”
擔心接下來的橋段再聽下去,自己可能就要開始付費了,生活略顯拮據的秦大夫忙制止衛璟繼續說下去:“公,公子慎言,我先出去,您冷靜一下。”
衛璟怕秦大夫不相信自己的話,跟在他后面走了兩步,到門口才停下,沒再繼續跟著,口中說道:“阿楚的真的很長,又細又白。”
“……”
秦大夫忙不迭地捂著自己的肚腹,朝仍舊站在院中的衛楚走去,唯恐腹中的娃娃聽見這虎狼之言。
“阿楚,你……”秦大夫的神間浮上了些許愧疚之意,“你相公哭了。”
衛楚正長了手臂,彎腰去圈里豬崽兒的腦袋,聞言立刻收回手,與秦大夫對視了一眼,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后,旋即詫異地朝屋中走去。
哭了?
怎麼跑到這里來丟人現眼了?
果然,還沒到屋門口,衛楚就聽見了一陣吸鼻子的聲音,接著就是衛璟努力制著的低泣聲。
聽上去倒像是真的很難過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
衛楚擔憂地推開門,抬邁了進去:“阿璟?”
聽見后傳來的衛楚的聲音,衛璟也并未覺得被他看到自己在哭會有不好意思的緒,直接從坐著的凳子上站起來,大步朝衛楚走過來,一把將人擁進了懷中:“楚楚,楚楚。”
“怎麼了?怎的哭了?誰招你了?”衛楚失笑著回抱住他的腰,順手胡擼了一把衛璟腦后烏黑順的發。
“沒人招我。”衛璟加重手上的力道,讓衛楚離他再近一些,貪婪地汲取著衛楚頸間的清香。
“都怪我,讓你這樣的苦……”
衛璟一句接著一句地向衛楚做出保證,眼淚一滴接著一滴地掉:
“我若是對你不好,就讓我牙齒掉,活活死。”
“生生世世不得善終。”
“永遠吃不到小狗糕。”
衛楚從未被人這般用心用力地在意過,猛然間聽到衛璟對他做出的這些保證,心頭既溫暖又著急。
他抬手住衛璟的,搖搖頭,說道:“我信你,你就莫要說了。”
“楚楚,你當真相信我會對你好嗎?”
衛璟的眼睛微紅發腫,孩子一樣地抓著衛楚的手指,認真地問道。
“你問這里。”
衛楚抓著他的手,輕輕按在了自己的腹前,手心微。
那是他賭上全部信任換來的好。
衛璟蹲下|子,將腦袋在了衛楚的肚腹上,神嚴肅地聽了一會兒,突然朝后躲了一下,仰頭對衛楚笑道:“哎喲,我被踢得好疼。”
“胡說,秦大夫說,這個時候的娃娃,連腦袋都沒有長出來呢,又怎會踢你?”
衛楚被他逗得笑彎了眼睛。
瞧見衛楚出笑意,衛璟也開心了起來,將臉在衛楚的腹前繼續說道:“你若是多讓你爹爹疼一下,等你出來之后,我便多打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