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命:“既是流浪,又怎會攜人同行。”
對衛楚近日向自己念叨過的地方做了個簡單的排除,衛璟最終確定了一個大致的方向,連龍袍都來不及換下,就徑直躥出了宮城。
果然,衛璟在城外往西十五里的地方,瞧見了云鴦和衛楚的馬車,車上只剩云鴦一人。
在的指引下,衛璟得以在墻角阻截到了他那退無可退的傻相公,正鬼鬼祟祟地摘樹上的酸桃子呢。
衛楚哼道:“云鴦叛我。”
衛璟上前一步,堵住他唯一的去路,笑瞇瞇地:“楚楚,你要同朕回家了嗎?”
看著他那張喜笑開的臉,衛楚心中的氣就不打一來。
恍然發現自己出宮后,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凌鳴寺所在的山下。
衛楚指指白玉階,面無表:“我出家。”
作者有話要說:
柿子:找老婆靠的就是天賜的敏銳
楚楚:男人只會影響我吃桃的速度
【晚安呀寶子們,嘻嘻嘻,崽崽快出生了,應該啥名字呢,晚安晚安晚安~】
第65章
衛楚此次的突然離宮, 倒是給了衛璟一個不小的教訓。
自從將人接回到宮中之后,除去十分必要的政務,衛璟無論是用膳, 還是沐浴, 都統統在衛楚的邊完。
時間一長,衛楚對后面的這件事,實在是有些審疲勞,不止一次地請求過衛璟, 拜托他不要在自己的眼前沐浴,可卻被衛璟盡數的義正言辭地一口回絕。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以后沐浴的時候, 不要在我們的寢殿里好嗎?至, 至你應當去后間吧?最起碼……也擋一個屏風吧?”
衛楚憤憤地瞪了一眼正在寢殿正中央寬解帶的高大男人,見人還是恬不知恥地繼續自己的作,便手托著又大了一圈兒的肚子,慢吞吞地往殿外走。
“這不是在陪相公嘛~”衛璟拿了衛楚的所有弱點,知曉他只要聽見自己撒耍潑,就一定會心,況且,聽見自己相公時的衛楚, 更是好哄得不得了。
果然, 衛楚頓住了腳步, 回頭又瞪他一眼, “難不你就想要用這種方式,一直陪我到將孩子生出來?”
衛璟笑嘻嘻地朝他的眉心彈了滴水, 說道:“相公說的正是。”
“你莫要戲弄我, ”衛楚抬手抹掉臉上的水漬, 走過去一拳捶在了衛璟的肩頭上,“下次再敢,就劈了你的浴桶。”
誰知衛璟卻沒皮沒臉地將主走過來的人摟在懷中,抬邁進浴桶,復又把人打橫抱起,大笑道:“那就在浴桶被相公劈破之前,再好好地用一次吧。”
衛楚大驚失:“……唔!”
*
秋去冬來,轉眼又是春寒料峭時。
秦禾蘇已經生了,衛楚算著他生產的日子,派人提前給他送去了上好的補品,而秦禾蘇也不愿白白了他的好意,將自家曬的酸杏干兒包了好幾大包,托前來送補品的格蕪帶了回去。
衛楚對秦禾蘇互相贈禮的做法到十分親切溫暖,人家的孩子剛一滿月,他就寫信問人家是否愿意進宮小住一段時日。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倒不是秦禾蘇貪慕榮華,只是他實在對衛楚惦記得厲害,總想著親眼看著他腹中的孩子降生。
自從回到了自己應該回到的地方,鎮南侯府就變了一座沒有主心骨的空府。
衛璟當然不會讓它就這樣一直空下去,新的主人毫無疑問,是本該為侯府世子的楊安其。
他雖然有殘疾,可為人世的能力卻格外優秀,何況,楊安其的并非頑疾,只要長期用藥并輔助訓練,假以時日,他還是會重新站起來,即便緩慢,即便渺茫,對浮長公主來說,也仍舊是個可以期盼的念想。
心中一直擔憂的人有了好的前程,整日像個小丫鬟一樣忙前忙后的亡極也就有了進宮看衛楚的時間,堂而皇之地坐在衛楚的寢殿里吃他的地瓜干兒。
“你能否給我留一些,那可是禾蘇特意為我曬的,都被你吃了,我吃什麼……”衛楚倚在背后的加厚靠枕上,懶懶地朝亡極丟了個脈枕過去。
亡極抬手接住,繼續不以為意地吃著:“長在你上,我還想說秦大夫特意為我曬的呢。”
說完,又看向低頭給衛楚腹中的孩子做裳的秦禾蘇,問道:“秦大夫,你自己說,地瓜干兒是特意給阿楚曬的嗎?”
“特意……倒也算不得特意,”秦禾蘇為人老實,有一說一,“只能是順便吧,酸杏干兒是特意給你曬的,你可以多吃些。”
“……罷了。”
衛楚近日吃酸杏干兒吃的,只要見到那東西,里就忍不住地流口水,連帶著牙都有些酸痛,屬實是不想再吃了。
有了兩位好友的陪伴,衛楚臉上的笑意變得多了,兩頰的也日漸,紅好看,越發像個待產的小孕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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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宮醫預測的產期,整個華殿乃至整座宮城中的人都甚是張,生怕錯過了一丁點兒皇長子要降世的訊號,影響了衛楚的子。
其中最不張的人,反倒是當事孕夫衛楚。
越是到了后期,他的心卻越是放松,吃的一日比一日多,睡得一日比一日久,白日里除去用膳之外,唯一清醒的時候,就是口了,朝衛璟要酸梅湯喝。
“今日禾蘇回去了,我的心不是很好,所以應當多喝一碗酸梅湯。”
衛楚振振有詞地捧著裝著酸梅湯的小瓷碗,就是不肯給手過來奪碗的衛璟。
偏生衛璟又不敢真的跟他搶奪,只能悻悻地收回手,目沉沉地盯著執迷不悟的衛楚,警告他道:“司空大夫和秦大夫都有說過,宮醫也日日叮囑,你喜酸可以,但萬萬不能過度。”
想起腹中的孩子,衛楚的表有些松。
他確實害怕因為自己的固執己見,從而造對孩子的影響。
衛璟見此機會,手靈活地將碗搶了過來,得意地朝他笑笑。
“……”衛楚失地垂下眸子,掙扎道,“待我生完,定要喝上五十碗。”
“好好好,隨便你怎麼喝,只不過今日只能喝這麼多了,再多一口都不行了,”衛璟穿著寢,站在床榻邊上伺候著不聽話的小孕夫漱口,“你若是不肯,那明日我便不會讓他們送來了。”
聞言,衛楚忙吐掉口中的清水,仰頭對衛璟說道:“我不喝了,今日不喝了,明日要多飲一些。”
話音剛落,沒等衛璟答應,就自覺地進了被衛璟捂得熱乎乎的被窩里,閉上眼睛準備眠。
衛璟最喜歡看的,就是衛楚像個孩一樣,因為吃食與自己討價還價。
他們時相識,可卻因為種種緣故而錯過了彼此的年時,因此如今的衛璟無論見到衛楚出的任何類似于孩子氣的舉,都會覺得分外滿足,總覺得這樣,他就看到了衛楚小時候的模樣。
殊不知,自小在死士營中長大的衛楚,此生唯一被人瞧見自己蠻不講理的樣子的人,只有衛璟一人。
衛璟將水盆和漱口盅放到了后間,輕手躡腳地躺到了榻上,還沒等將頭發掀到不礙事的地方去,就被翻過來的衛楚了個結結實實。
頭皮上驟然傳來劇痛,衛璟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好強的報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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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楚睡到半夜,突然覺得下的褥傳來一陣溫熱的意,半夢半醒間,他的腦海里劃過一之意。
難不是因為他晚膳的時候喝多了湯,夜里又因為貪睡而未曾起夜,導致……尿床了?
不應該啊。
他向來對自己產生的各種變化都極為敏,即便是憋得再嚴重,也不會對這件事失去控制,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璟本就淺眠,更何況是這種時候,他的注意力時刻都放在衛楚的上,兒就無法睡得像平日里那般安穩。
此時聽見枕邊傳來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頓時睜開了眼睛,側頭的同時低聲問道:“楚楚,怎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