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
作者有話要說:
酸杏兒:爹親好棒~
柿子:我也算是很棒吧?
楚楚:嗯……怎麼不算呢?
【晚安呀寶子們~我今天把膝蓋摔青了,兩個膝蓋,都青了,嗚嗚嗚,晚安】
第74章
溫熱的鮮濺在離江府臺極近的人臉上, 燙得他們下意識朝后退了幾步,看清被釘在墻上的人后,復又驚惶地沖上前去。
“大人!”
“江大人!”
“府臺大人!”
“大人, 您怎麼樣?!”
與江府臺一同到來的大夫們見他傷, 再也顧不得趴在地上尋找江丞那個不翼而飛的寶貝,紛紛朝墻板的方向涌了過來,張得臉紅漲,連聲說著“這可如何是好”, 卻個個都束手無策。
江府臺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臉不比地上的江丞好看多。
他艱難地息著,手指卻還算頑強, 是朝向劍刃||來的方向指了過去, 惡狠狠道:“……刺客……在那兒……”
說完,又咬牙切齒地忍著疼痛補了一句:“竟敢……唔,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造反,給我殺!”
后的侍衛們得令,一腦兒地朝著被窗牗與屏風之間的空隙所掩住的影沖了過去。
“府臺大人一口一個造反,倒讓人覺得有些好奇了。”
來人形高大,卻被匿在黑暗中,屋檐的影將他臉上的表遮去了大半, 側過頭來睥睨屋中眾人之時, 只出半邊削薄的, 和若明若暗的高鼻梁。
侍衛們被這充斥著冷戾寒意的聲音震懾得站定在原地, 不敢再上前半步。
幾個大夫正圍著墻壁七八舌地制定著救治方法,擾得江府臺疼得越發厲害, 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府臺大人怎的不說話?莫不是被劍著, 影響了您說話的心?”屏風后再次傳來語氣輕快的清朗笑聲。
話音剛落, 原本虛掩著的門便被人從外頭一腳踹得稀碎,繼而堂而皇之地抬邁了進來。
赫然是面沉的戲命大人。
衛楚略一皺眉,強忍住替江府臺吃痛的表,甚至提前為他默哀了起來。
這兩年,戲命整日待在宮城里看孩子,做的最冒險的事也不過是躍上屋頂給酸杏兒取下紙鳶,看來他久久不曾手的憋悶,要在今晚一并釋放了。
還沒等衛楚回過神來,耳邊就傳來了兵刃撕裂骨的驚悚聲響。
伴隨著“哧——”地一聲,江府臺撕心裂肺地大了起來:“啊啊啊啊啊——!!!”
戲命反手將從江府臺肩中□□的長劍丟在了地上,朝衛楚站立的方向瞅了一眼,確認道:“君后不曾傷吧?”
衛楚搖搖頭,“不曾。”
朔月樓里的聲音嘈雜喧鬧,加之戲命說話的聲音不大,因此屋中的人便沒有聽清他說的什麼,即便聽見了“君后”二字,也不會想象得到眼前著平庸的年輕男子就是居高位的中宮之主。
戲命這一拔,倒是替大夫們解決了很多麻煩,免于拔劍時讓江府臺疼得厲害時所招來的殺之禍。
見狀,大夫們在靠近江府臺之前,甚至還激地朝戲命點了點頭,而后才一擁而上地掏出金瘡藥灑在江府臺的肩膀上,為他暫時止住不斷涌的傷口。
江府臺養在邊的人都不是廢,治傷的手段雖比不得宮醫,但應付這種程度的傷口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因此服下藥、包扎過后,江府臺立刻讓侍衛將他攙扶到榻邊坐著,聲音嘶啞地對屏風后的人說道:“別在那兒……裝神弄鬼,本的京城……絕容不得你這種腌臜東西造反。”
“你的京城?”
衛璟嗤笑一聲,慢吞吞地從影中踱步出來,冷眸微垂:“朕竟不知這京城是什麼時候換了主人。”
他的聲音原本就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更別說是混著幾分力的況下,令人越發到抑不已,聽見“朕”字后,整座朔月樓頓時黑地跪倒了一片,驚惶萬分——
“陛下!”
“陛下饒命!”
“微臣不知陛下駕臨……”
衛璟抬從江丞的上過去,親昵地蹭蹭衛楚的肩膀,朝他的輕吻一下,小聲嘀咕:“想死我了。”
“……”衛楚有些難為,抬手推開他的臉,低了聲音,“你注意一下場合。”
在衛楚面前,衛璟一向乖巧得厲害,聞言,他老實地點了點頭,應聲道:“哦。”
達奚慈渾是地跟隨著眾人一起跪在了地上,遭到的打擊不小,目呆滯無神,屬實不適合再繼續待在這里。
衛楚輕輕將從地上扶了起來,對著門外道:“格蕪,幫我將阿姊送回到忠勇侯府吧。”
見達奚慈出抗拒的表,衛楚又道:“我會將釧兒帶回去的,阿姊放心。”
格蕪應聲現,朝衛璟二人行了個禮,小心翼翼地攙著達奚慈離開了朔月樓。
江府臺早已沒空再去顧及自己流如注的傷口,誠惶誠恐地將額頭在地上,只求能在盛怒的帝王手中保住自己一家老小的命。
衛璟緩步走到墻角渾是的江丞邊,低頭看了他一眼。
楚楚離開他一整天,無論吃飯還是睡覺都見不到一面,就因為這麼個東西?
不過也夠慘的,被割了那件兒,活著倒比死了還要慘。
衛璟的眼中滿是悲憫的緒,看得意識模糊的江丞渾不舒服,氣得大罵:“……你,你是誰!給我滾開!”
“江公子呀,你昏了頭呀……”
老鴇子的話多得厲害,即便渾哆嗦著跪在地上,也還是忍不住小聲給江丞解釋著面前人的份:“能用‘朕’自稱的,這普天之下還能有誰呀……”
“陛下饒命!”江府臺的臉痛得難看極了,可他卻只能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陛下……小兒不懂事……求陛下饒了他吧……”
衛璟半蹲下|子,手提起他的角試了試質地,似是覺得布料還算不錯,這才細心地拭起了自己沾滿污的佩劍,良久,才漫不經心地用劍尖拍拍江府臺的臉:“你方才要殺誰?”
“……”江府臺張了張,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衛璟的耐心不太好,劍的手歪了歪,瞬間在江府臺的臉上開了道口子,滲出。
“!!!”
江府臺生生忍住了痛呼聲,膛不斷起伏著,氣若游地求饒:“……陛下,陛下……微臣不識君后……還陛下……”
“府臺大人似乎對朕的皇位很興趣,要不要讓給府臺大人坐坐?”衛璟諷笑道。
江府臺連連搖頭,哭得眼淚鼻涕混在一起:“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衛璟不愿意在這種不值得的事上耽誤時間,江府臺為父母,肆意將自己的喜怒為評判標準來制裁百姓,閣自有置他的辦法。
此刻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幫正在氣頭上的楚楚出了這口惡氣而已。
“府臺大人,你兒子的東西,在那兒。”
衛璟倒了杯茶,遞到衛楚的手中,順著他的目,瞧見了江丞的東西。
江府臺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陛下會有這樣的好心,他一時間沒膽子彈,只哆嗦著肩膀等待衛璟再同他說上一句才能夠確信。
“沒聽見嗎?”衛璟從衛楚手中接過茶杯,又將茶杯緩緩放在桌面上,發出輕微的撞聲。
然而這細小的靜聽在江府臺的耳朵里,卻猶如一聲炸雷,轟得他又驚又喜地開始磕頭謝恩:“謝陛下!謝陛下!”
“阿璟。”
衛楚不甘心地手握住了衛璟的手腕,不讓江府臺拿回江丞的那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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