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傷檸檸小天使的心,可又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稱職的Alpha,完全沒有做好的準備。
然后就是現在的況了。
“算了別說我了,你向檸檸小天使打聽其他Omega的信息素干什麼?”
傅淵見司瓊那明顯起疑的目,便知道瞞不下去了,于是將機甲大賽那天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司瓊震驚不已,“不是吧?被你標記的Omega就在圣蘭基地?!他這是想殺了你解除標記啊!”
傅淵也想到這一點了,會加圣蘭邊防自衛軍,就意味著他想通過殺掉敵人的方式來解除永久標記,他真不知道該敬佩對方的勇氣,還是為自己的前途默哀。
“不過就算知道在基地,也蠻難找的。那天我和檸檸小天使都在這一層,前后來這的Omega有不,你家Omega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
傅淵挑眉,“你打聽別人妻子的信息素氣味是想干什麼?”
司瓊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瞧你那小心眼的勁。”
不過,對于Alpha來說,是很不愿意讓其他Alpha聞到自己Omega信息素的氣味的,他也便懶得再問了。
傅淵和司瓊說了自己要去負責集市安防的事,順便也問了他有沒有想帶的東西,司瓊想了想,“給我帶些水果吧,最好是那種圣蘭沒有的水果。”
傅淵不客氣地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你都說是圣蘭沒有的,我怎麼可能在集市上買到。好了,我會隨便給你帶點什麼東西回來,你安心在基地等著吧。”
傅淵離開基地后,賀蘭楓也便在房間閉門不出,普通士兵發期時一般會去隔離間,但賀蘭楓的發期屬于戰機,當然不會讓大家知道,他一般是停留在房間里,癥狀不是太嚴重的話也能理一些日常文件,所以除了重清,基地里的其他人都不清他發的時間。
不過,賀蘭楓一連兩天沒有出現,虞淳便有些蠢蠢了。
“傅淵那小子已經拿到了通行證,他好歹是傅家的養子,或許已經知道圣蘭在研究什麼東西了,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先下手。趁他這幾天不在基地,賀蘭楓和那個重清也不知道在干什麼,我們先潛到實驗室里去!”
副將有些擔心,“但是上次機甲大賽我去了實驗室,那里的制口令很復雜,我本破解不開啊。”
“那也不能再拖了!破解不了就用搶的,我記得你來的時候不是帶了那東西嗎?”
虞淳眼底劃過一抹狠,副將被他嚇得退后幾步,“這如果被發現了……”
虞淳輕笑一聲,“他們Omega不都是發的生嗎?有什麼好擔心的?被人標記過的Omega再發也很容易吧?”
就看今天負責看守實驗室的倒霉蛋是誰了。
*
賀蘭楓這次發期明顯比往常要嚴重,或許是因為之前聞到了讓自己興的氣味,沉寂了十年的便不再甘心寂寞,往常他還能理一些文件,這次卻只能躺在床上忍耐一陣陣的熱浪。
房間好熱,空氣好熱,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在灼燒他的肺,而這樣的狀況至還要持續三個小時。
重清推門進來,用巾幫他了額頭,“我帶了營養劑過來,您昨天晚上就沒怎麼吃東西,補充能量也很重要。”
賀蘭楓轉過頭來,出一雙發紅的眼睛,“我要抑制劑……”
“不行,”重清毫不留地道,“您就是過去的發期都太短暫了,所以被傅淵的信息素導發后才會吃不消。依靠抑制劑是不行的,您要提高自己的抵抗能力才行。”
賀蘭楓不想說話,一陣陣熱讓他沒由來地覺得委屈,比起忍耐的辛苦,他更接不了這種無能為力的覺,那是最讓他懼怕的自然法則。
重清也知道像賀蘭楓這樣心高氣傲的人這時肯定是最難的,他安道,“您不用太自責,按照您的況來看,一定是傅軍團長的信息素和您契合度太高了,不然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反應,至應該在95%以上吧。”
賀蘭楓無意識地問道,“95%就已經這麼難熬了嗎?那100%是什麼滋味?”
重清沉默了,許久才道,“會讓人喪失自我的。”
房間陷一陣沉默,也不知賀蘭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這時門突然被敲響了,外面傳來士兵焦急的聲音。
“副軍團長您在嗎?外面出事了!虞軍團長和他的部下去了二層實驗室,在那等您的重團長不知怎的突然發了!”
重清眸子一,猛地起,“不可能!”
清檸沒有被Alpha標記過,人生如白紙一片,又接過圣蘭專業的抗訓練,絕對不會在Alpha面前如此失態,而且這幾天也不是他的發期!
一定是那個虞淳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
重清當即要往外走,賀蘭楓卻猛然抓住他的手,借力爬起來,“我和你一起。”
“您現在的況不合適……”
“我一直把清檸當做弟弟,我倒要看看那個令人作嘔的東西又在搞什麼把戲!”賀蘭楓支撐著站起,順手拿下掛在一旁的軍裝。
當他系上軍裝的最后一粒紐扣時,已經和那個戰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賀蘭楓無異,毫看不出一分鐘之前,他還是那個躺在床上連話都有些說不清的人。
“給我抑制劑。”
他的眼底一片冰冷。
第22章 發劑
兩人下了樓,在電梯中就能覺到重清十分焦急,他不住地看著樓層顯示,的手指也用力得發白。
重清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唯一的親人就是他親手帶大的弟弟,平日里他雖然對重清檸十分嚴格,但從重清檸那天真活潑的格便能看出,也是從小被包圍著長大的。
賀蘭楓很理解他的心,抬手拍了下他的肩。
重清嚇了一跳,轉頭就對上賀蘭楓那雙澄澈的眸子。
“你們都是我的家人,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為你們主持公道。”
眼前的賀蘭楓和當年那個在廢墟殘垣之中朝他出手的人影漸漸重合,讓他忽的鼻子一酸,隨即鎮定下來,“謝謝您。”
出了電梯遠遠地就看見實驗室門口圍著一些人,白軍裝的士兵多是蹲在地上,虞淳和他的副將卻是趾高氣揚地站在一旁。
賀蘭楓大步走過去,人群自散開,虞淳也退后了兩步,瞥向賀蘭楓的目帶著幾分得意。
重清檸靠坐在墻邊,兩位同隊的士兵地抱著他,他面紅,領也開了好幾粒,在隊友的制下難耐地磨蹭著。重清只看了一眼,便倒退兩步狠狠地握了拳。
賀蘭楓蹲下問,“重團長,你還好嗎?”
重清檸沒有說話,或者說他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了,他目迷離雙眼毫無焦距,對賀蘭楓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呼出的氣熱得發燙。
賀蘭楓蹙眉,“給他吃過抑制劑了嗎?”
“已經喝過兩支了,可是、可是本不見效。”
賀蘭楓的眉頭便擰得更了,重清檸的第一次發期早就過了,因為從未被人標記過,也一直有接信息素抵抗訓練,這些年發期的癥狀并不明顯,不可能兩支抑制劑還無法控制他的況。
那剩下的原因就只有一個,他站起冷冰冰地道,“搜。”
旁邊的士兵顯然也有所懷疑,簡短的兩個字便立刻會意,當即將虞淳和副將按在原地。
虞淳狠地道,“賀蘭楓你想干什麼?我是軍團長,跟你平級,你有什麼資格搜我?你自己管教不好自己的下屬,還要怪在我頭上嗎?”
重清怒吼道,“他現在的況分明就是被惡意使用發劑的結果!這一點你還要跟我這個專業人士辯論嗎?”
虞淳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呵,怎麼就是使用發劑的結果了?你是看見我們對他用了,還是從他中檢測出來了?誰知道他是不是被Alpha標記后太久沒有到,才會突然發?我剛剛正在和他說話,誰知道他突然就撲過來,我還以為是你們圣蘭的士兵都這麼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