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不說了,我去給您那杯醒酒茶。”王康見我心不好,也不敢在這兒呆著了,說完就溜了出去。
我都不知道我這一晚上罵了他多句,如果真的有應這回事,恐怕他打噴嚏打得都要懷疑人生了,我醒來的時候還是在絕,滿酒氣,頭發也是淩不堪,我本來隻是想來發泄一下,沒想到一時沒忍住,我坐在床上拍打著額頭,真想自己幾掌。
就在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了,我掀開了上的被子,下了床,打開了門,王康站在門口,手裏端著早餐,看見我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嚇了一跳。
“小姐,你好點兒了嗎?”他遲疑了一下,才慢慢開口問道。
我沒有說話,裏滿是苦,嚨也幹燥得厲害,昨天喝的都是刺激的烈酒,弄得我現在腦子還是一片混沌。
“您是在這兒梳洗,還是回去?在這兒我就去給您找換洗服,回去我就開車送您?”王康也沒在意,自顧自地說道,他不愧是絕這麽多年的經理,在這種事上向來考慮得周到,上次我喝醉了,他沒有送我回去,我被人綁架鞭打,他心裏一直都很害怕,所以現在都不敢懶半分。
“先把東西放下吧,讓我再緩緩。”眼下我本就沒心考慮這個,脖子酸痛得厲害,應該是昨晚睡的時候沒注意,落枕了。
“好,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王康輕輕將早餐放下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引燃我心裏的怒火,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麽,居然讓他這麽害怕,平時我發脾氣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過。
“等等,我昨天晚上都幹什麽了?好像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住了他,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可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對。
“沒,沒幹什麽,您還是休息吧。”王康從臉上出了一抹笑,一看就知道在勉強,他越是這樣,我心裏就越好奇。
“你要是不說,現在就給我卷包回去,別來上班了。”我白了他一眼,態度堅決,一點兒都不像在開玩笑的意思,我現在也沒這個心跟他開玩笑。
王康沒有辦法,再怎麽樣飯碗還是要抱住的,於是往後退了半步,稍稍離我遠了一些,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您昨晚一直在罵白總,一邊罵還一邊砸了不酒,把客人都趕走了,還跟一個客人了手。”
“什麽?!”我一聽,整個鬆垮的子突然張了起來,我隻記得我罵了他,可我不記得還有砸酒趕客人這回事,不知道我砸的酒都是什麽牌子,要是是我之前珍藏的瑞士名酒,就糟了。
我連忙站起了,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了,急匆匆地跑到了前廳,員工還在打掃,我看著地上被他們掃一堆的玻璃碎片,心一下子被剜去了一大塊。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那堆玻璃碎片,全都是我這些年的存貨,我連忙跑到儲存酒的櫃子前,本來一直鎖著的櫃門虛掩著,我的心裏不有了些不詳的預,我抖著出手,打開了櫃門,裏麵早已空空如也。
我癱倒在了地上,心痛得無法呼吸,那些酒都是全球限量的,貴客來的時候我都沒舍得拿出來招待,自己平時也很,沒想到珍藏了這麽久,竟然被我一腦全砸了,我完全能到心滴的聲音。
“小小姐,這是昨天你打傷客人的醫藥費,您看我什麽時候轉過去。”王康拿著一張單子走了上來,言語還有幾分吞吐,我慢慢抬起了頭,把單子接了過來,看著上麵的驗傷報告,心無疑雪上加霜。
“我怎麽會下這麽重的手?”我還有些懵,我清醒的時候在家跟宋琪手都不會這麽狠,果然醉酒後殺傷力是無法估量的。
“那個客人下有假,鼻子還是做過的,您昨晚剛好了整過的部位,現在相當於毀容了。”王康似乎還心有餘悸,邊說邊打量著我,好像隨時都準備逃跑一樣。
“我養你們這些人都是幹什麽吃的?你怎麽不攔著我?”我從地上猛然站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緒像炸鍋似的突然激了起來,大廳裏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作,大氣都不敢出。
“我攔了啊,您昨天太激了,我實在攔不住,您看這兒,為了攔您,我都負傷了。”王康卷起了袖子,手臂上還有幾道長長的指痕,傷口已經結痂了,但看著還是格外刺眼。
我簡直哭無淚,沒想到僅僅一晚,我就損失如此慘重,都怪白涉深這個混蛋,要不是他,我也不至於喝這麽多,做出這些荒唐事,我的雙手攥了拳頭,那張驗傷報告被我了一團。
王康瞬間就慫了,怕我又像昨晚一樣,轉就想溜之大吉,我抑著心裏的怒火,住了他。
“醫藥費你看著辦,能多給點兒就多給點兒。”
“好的小姐,我馬上去辦。”王康聽到這個,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應了一聲就馬上出去了。
我撥開了前垂落的長發,一整個上午我都懷揣著對白涉深的怨念,要是他現在敢出現在我麵前,我一定把他一寸一寸活了。
就在我咒罵他的時候,我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他還真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而且看上去心不錯,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真讓人來氣。
“淺淺——”他靠在門框邊,雙手在西裝兩側的口袋裏,薄輕啟,低沉渾厚的聲音裏著幾分調笑和挑釁,要是我沒算錯,他現在應該在公司或者陪著蘇雨,怎麽會突然來絕?
我抬起厚重的眼皮,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還在為我的那些名酒疼,服沒換,頭發也沒梳理,儼然就是一個獨坐窗前的神經,眼裏著深深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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