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蘭花真不必賠了。”謝檀笑著推道:“一株蘭花而已,王爺不必放在心上。”
“可這蘭花一看就是極其名貴的品種,若是不賠,本王心中難安。今兒天也晚了,不好意思多多打擾謝大小姐,本王這就告辭,改日再來造訪。”慕容墨一雙狐貍眼中含著一若有若無的笑意,有一種得逞了的狡詐,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意味。
謝檀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忽然轉過頭來,一臉正的說道:“王爺,謝檀奉勸你一句,謝檀隻是一個閨閣子,王爺想玩,可是謝檀未必能夠玩得起。如果閨閣之中壞了名聲,那麽謝檀的這一輩子就毀了。”
這樣之以曉之以理,的確有那麽幾分博同的分在。畢竟也隻不過是一個京城中的閨閣子,又不是什麽煙花風流之地出,可以那麽不在乎名節。
慕容墨聽聞此言,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忽然輕笑著說道:“本王就是認真的呀。如果謝姑娘同意的話,本王這就到謝家大老爺麵前求親,你看如何?”
謝檀沒想到這廝的臉皮竟然如此厚,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清楚明白,這人居然還能和科打諢。
想著,的話也不由得說重了幾分,“王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又何必跟謝檀在這裏談論真心?”
“司馬昭之心?”慕容墨的眼中噙起危險的芒,忽然湊近幾分,長袖一揮,便將謝檀攬懷中,“你倒說說本王有何心?”
謝檀心中忽然一張,尤其是那噴薄在臉上的熱氣,讓的臉上麻麻的。
想了想,卻又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慕容墨雖然有得為逆反之心,可那已經是之後的事了,在那之前他還是為人臣子,一副瀟灑的閑散王爺。
現在這麽早的就提出來,豈不是會讓慕容墨心生懷疑?
心中微微一沉,很快便替自己找好了措辭,“我爹爹乃是太師,當朝一品,桃李天下,像我們謝家這樣的大家族,若非是有野心的人,平常人怎麽會肆意靠近?我看你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你是在怪本王沒有野心嗎?既然如此,這皇位,謀了又如何?”慕容墨笑了笑,大概普天之下,也隻有他,能夠把謀奪皇位說的如此雲淡風輕,不值一提。
謝檀聽聞此言,卻木然心中一驚,抬起頭來,驀然瞪大了眼睛。這一生該不會是由改變了慕容墨吧?
這樣一個梟雄,又怎麽會因為一個這個區區小子的話而改變呢?
上一世,跟慕容墨之間素來沒有任何集,改變也絕非是因為。
“王爺,你不是認真的吧?”謝檀心裏有些慌的問道。
窗外寒風吹,風兒不知何時推開了窗戶,帶來了冰冷,雲低低的在天邊,夜裏打了霜,還未發芽的柳枝被白霜包裹,一條條的垂直。
慕容墨笑了笑,懶懶的直起子,“天也晚了,就算謝姑娘有心挽留本王,可是本王熙謝姑娘的名聲,所以就先行告辭了。這株蘭花改日養活了便還回來。”
說完,他便從那個半開的窗子中跳了出去。
謝檀連忙追到窗前,大地一片雪白,不知是清冷的月還是未消的白雪,風寒厲,葉落枝禿的榆柳,掩映著靜謐的樓臺亭閣,萬籟俱寂,悄無人聲。
一道清霄的影,便那樣出現在謝檀的眼眸中,在月的清輝下,那道影顯得是那麽的放浪不羈,孤傲自賞。
“你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慕容墨。”謝檀搖了搖頭,疑更甚,看起來像是一個放不羈的浪公子,隻有他知道慕容墨是在帶著一張麵生活。
放不羈,言行浪隻不過是他的表麵,而他的背地裏又掩藏著怎樣的一顆真心呢,是像前世一樣兵行天下的野心,還是一顆千金不換的真心?
謝檀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帶著滿腹的疑躺下,這個夜晚,注定因為慕容墨的到來而攪得十分不平靜。
鳴時,謝檀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一夜未睡,又不想落下賴床的習慣,便自個兒起了坐在梳妝鏡前。
一夜未睡,便使得整個人都有些憔悴,都沒有氣神兒。
珠釵端的水盆子進來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小姐,您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奴婢還以為您還賴在床上呢,正發愁,不知該如何小姐起來。”
謝檀轉過頭來,淡淡的笑了笑,“聽到便有些睡不著了,早早起來也好,今兒個去一趟梅園吧,收集些梅花上的水或雪水,趕明兒給母親泡茶喝。”
珠釵點了點頭,走過來,替謝檀梳妝。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活了一世,很多事都看開了的緣故,謝檀也不像以前那麽喜好打扮了,隻是讓珠釵簡單的挽了一個隨雲髻,又各在兩邊別了一隻蝴蝶樣式的流蘇簪子,看起來俏不失可,倒是為臉上那種年老的表做了幾分掩飾。
正要起的時候,珠璣卻打著哈欠走了進來。看樣子,昨日被謝檀這邊的靜吵醒之後,就有些沒有睡好。
看到謝檀已經起來了,便連忙走過來,強打著神說道:“奴婢還以為小姐還睡著呢,昨晚那麽晚才睡覺。”
謝檀哪肯告訴自己昨晚是徹夜未眠,隻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珠璣這才將手中拿著的帕子別到腰間東下子終被收是昨天的碎片時,卻突然發現地上散落著的隻有土,而那一株蘭花,不翼而飛了。
心中奇怪,謝檀怎麽會那一株蘭花呢?便連忙問道:“蘭花怎的不見了?”
謝檀心中一,這才想起來那株蘭花昨日已經被慕容墨包好拿走了,雖然不把蘭花能夠活過來的希寄托在慕容墨的上,可是這一株蘭花丟失,還真是有些難以對這兩個丫頭代。
珠璣又想起昨日奇怪的場景,臉一白,猶猶豫豫的問道:“莫非……莫非昨日真的來了賊人不?挾持了小姐,還帶走了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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