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怎麽什麽話都說得出來!嬈兒是你長姐,你這麽口無遮擋,還指別人與你親厚”陳氏開口斥道。
老夫人轉著手上佛珠,緩緩說道“蘭兒說的有道理,與其讓當上太子妃耀武揚威,還不如想辦法為蕭家謀點真正的福利,太子殿下素來暴戾,隻有想辦法讓蕭嬈激怒,這事也就了……。”
蕭嬈那知親祖母的算計,咬牙忍著雙腳的疼痛回到了荷遲院中。芳娘早備下熱水,除去鞋,纖纖玉足足底,此刻布滿著大大小小的水泡“大小姐去素宅學習,怎麽弄這樣了,這得有多疼,這些水泡需要挑破才行,奴婢去府醫那裏要點藥。”
“別……娘!”蕭嬈連忙阻止說道“素宅明裏是素問姑娘的宅子,實際主人卻是太子殿下,你去拿藥,府中的人又會多加猜疑,到時謠言滿天,如果惹了太子殿下不高興,咱們也別想好過,不過是些水泡,過些日子結了繭也就不痛了!”
“大小姐……!”芳娘忍了忍終是沒再說話,隻是默默地用手指給完好的地方,盡量讓減輕些疼痛。
因為乏累,蕭嬈早早便睡下了,約半夜時分,迷迷糊糊覺有人在掀腳下被子,激零零的被嚇醒了過來,剛要驚出聲,就被人捂住了“別吵!是孤……。”
蕭嬈睜大眼睛看著一黑的南宮君安,沒有掌燈的況下,隻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麵龐,看不清是喜是怒。夜闖閨閣對這位太子殿下來說已習慣,南宮君安見安靜下來,方才收回手,長而立於繡床之前。
蕭嬈那敢繼續躺著,正準備起問禮,南宮君安卻說道“別,不過是跑了三十圈,腳就弄這樣,瞧你的出息。”
這是責怪?蕭嬈聽得怪怪的,南宮君安卻扔了一隻玉盒在手上“這是冰化瘀膏,你拿去用!”
蕭嬈拿著玉盒正準備道謝,南宮君安卻再次罵道“怎麽?還要孤給你藥!”語氣之中全是不耐煩,蕭嬈連忙回句“臣不敢,”迅速坐了起來,手上也不敢停,打開玉盒,抺上藥膏,往足底拭。
南宮君安微微鬆了口氣,眼中憐惜一閃而過,冷冷說道“你質太差,跟素問好好練,每月十五,孤會親至檢驗你習武的果。”
蕭嬈手上不敢停,心上卻在不停苦,太子說的檢查,不就是鞭笞嗎?每月十五,這下連時間都規定好了。
“謝殿下!”蕭嬈不能拒絕,唯有道謝,南宮君安再不看一眼,從窗口躍了出去,蕭嬈著手上藥盒,實在猜不太子的行徑,這已經是第二次半夜送藥,難道太子有給人半夜送藥的嗜好,想不通就不想,早些睡覺才是真理,天知道明日又會怎樣折騰。
素問的辦法層出不窮,昨日跑,今兒便跳,可憐了蕭嬈堂堂閨閣千金,卻要在素宅之中學蜻蛙跳,這一跳便是一個上午,昨日起的水泡皆被磨破,疼的火辣辣的,眼淚都掉了出來,很想撂挑子不幹,可一想到太子口中的檢驗,蕭嬈隻得咬牙堅持。
假山之上,南宮君安一黑袍站在昨日的位置上,滿眼皆是那個拚命蛙跳的人兒,素問含笑打趣“殿下這些日子來得可勤了,鏡臺上的公子們知道可要吃味了!殿下這種行為,用我們那的話來說,就養。”
“養?什麽意思!”南宮君安突然問道,素問笑道“就是找一個年齡小的姑娘,按自己想要的樣子培養,等養的那日,便娶回家中。”
“想要的樣子?”南宮君安角噙著一笑意“這方法或可行!”
素問眼中悲哀一閃而過,快得幾乎讓人捕捉不到,隻見繼續說道“殿下也得太,上午強,下午卻要學習六藝,要知道讀萬卷書不如走萬裏路,整日將蕭姑娘關在宅子裏,學的東西也不過片麵。”
“你有話!直說便是!”南宮君安冷冷道,不願跟素問繞圈子。
素問含笑回道“蕭姑娘是殿下你的未婚妻,是將來的一國之母,從小生長在深宅之中,本就不能會民間疾苦,便不會懂得給殿下分憂,殿下若信得過素問,不若讓素問帶四走走,特別是西城……!”
“是你想去西城吧!你這吃貨,別拿大義當借口,偶爾帶蕭嬈去走走可以,但若有何損傷,孤拿你命來補。”南宮君安冷冷說道,目依然停在下麵的人兒上“都跳了一個時辰了,今日就到這兒吧!”
“這是心疼了!”素問在心上默默說道,人己下了假山,讓蕭嬈停下休息,著滿頭大汗的蕭嬈,素問想起,初到大周被太子殿下那在烏寒山中的哪些日子,蕭大姑娘永遠都不知道此刻有多幸福。
看了眼假山,哪裏還有太子的影,這邊可以停下,素問想起太子當初的分付,還得教醫經毒經,得了,先從藥膳教起吧。
素問帶蕭嬈到了廚房,腦中列出了數個藥膳方子,均是苦得能讓人吐出膽的哪種,素問邊教邊在意,當太子妃娘親手製作的藥膳供在太子殿下麵前,殿下是喝呢!還是不喝呢!。
越想越好玩,素問教的也更用力,蕭嬈聰慧,幾乎隻說一次便能記得清清楚楚,還能舉一反三,提出諸多看法。
用完晚飯,蕭嬈便告辭回府,素問連忙說道“明日換一輕便一點的服,我帶你去西城玩。”
“出去……?”蕭嬈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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