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在家裏等來了陳景州。陸清蕓哄睡了孩子,把今日要結算的工錢,一份一份的放好。聽陳景州進來道了一聲:“可有吃午飯?”
“還未。”
陳景州把懷裏的東西掏出來拿給陸清蕓。
“碗櫃裏還有幾張餅子,你自去取了吃。”
一串串的銅子串好放進籃子裏,陸清蕓打開陳景州的錢袋子,赫然發現裏頭多了二十多兩。
“這些錢是打哪來的?”看他,滿是審視。
陳景州給自己倒了一碗茶喝了,神淡淡。
“之前在軍營中,殺敵軍將領軍中給的賞賜。我拿了五兩回來,其餘的藏在了路上,今日有空我去取了來。”
他說的毫不在意,陸清蕓卻聽出了些意趣。
這男人心眼還不小啊,知道把錢藏起來。
促狹的眼神,看的陳景州不自然。自己解釋道:“拿這些銀子回家不方便。”
陸清蕓的笑意更深了,頗覺這男人可的。“甭解釋,我知道。”不就是防著他後娘嗎?換是,也會這麽做。否則這錢也落不到手裏。
“媳婦!”陳景州膩歪的了一聲。“我隻稀罕你,旁的人我都不認。”
眉尾一跳,陸清蕓心裏得一塌糊塗。
“以後不說不要我的話,這裏是你家,我是你男人,誰都可以不信我,獨獨你不行。你那樣,我難。真的,我自小就沒了親娘,待我陳景州好的,除了你再找不到別人。我知曉你的好,我一個人,讓你跟我過這種日子,你不嫌棄俺,俺隻會把你做珍寶捧著。不會去看別人!”
誰說笨的人就不會說話,這呆子看著冷冷的木木的,說起煽的話一套一套,人無法招架。
陸清蕓看著他亮晃晃的眼睛,苦水在嚨裏滾過一遍,眼角有了被打的弧度。
著媳婦一筆畫過的眉,水洗徹的烏石眼,臉頰散發出水潤珠澤,櫻含苞待放,盡是吸人神魄的魅。
不由自主靠過去,輕輕含住向往許久的甘甜,淺淺嚐了一口,上癮髓。
陸清蕓靠在男人偉岸厚實的膛上,半啟,舌與之勾纏,竟是無師自通的回吻勾纏,想要索取更多更多。
多日不見葷腥,陳景州如何能把持得住的挑撥,子得像鐵,抓著一隻手探進去,四點火攻城。
“爹!”
兩人盡是衫半褪,一聲小娃兒的喚,給兩人從頭到腳的淋了一盆冰水。
陸清蕓在陳景州的啃食下,掃到球球津津有味觀看著他們,的一下子無地自容。趕拍拍陳景州,自己拉扯衫,扭頭去整理。
“爹和娘吃什麽?”
球球言語,隻是想父母剛剛的舉,理解為他們在吃東西。
“咳咳!”
陸清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目炯炯的遞了陳景州一眼。
這事你看著辦吧?反正這事我是不會解釋了。
某爹正暗罵小兔崽子壞事,接收到陸清蕓的暗示,當即麵不改瞎說:“爹裏跑進了一隻蟲子,你娘在幫爹捉蟲。”
腳下一拐,陸清蕓險些跟牆壁來個親接。這人正經胡說的本事也牛了。
你咋不上天呢?
球球思索狀:“蟲子捉住了?”
陳景州:“捉住了捉住了!”
“在哪兒,我要和它玩。我也要捉蟲蟲!”
陳景州癡傻住了。
陸清蕓好笑,看好戲的等他怎麽接,就見陳景州把球球抱了起來。
“這蟲蟲隻有爹跟娘可以玩,你不行。你還沒長大,長大了才能和漂亮的小姑娘玩蟲蟲。”
再次暴汗,陸清蕓窘嗔怒,沒好氣的啐了他一句:“有你這麽教孩子的。”沒得把孩子給教歪了。
轉而把孩子接過來,“球球,跟娘磨豆子去,晚上做豆腐吃。”
陳景州看著母子兩人說著話離去,角的笑意止不住的放大。被罵了還是覺得好開心。
村裏隻有一方石磨,是在村東頭,也不知是誰家的。總之從陳景州記事起,這方石磨就在那裏了,村中有人要用自行過來清洗裝上推桿,用完收拾好就行了。是以用石磨的人家很多,隔三差五總有磨東西的,所以石磨雖是天放著,但卻非常幹淨。陸清蕓沒怎麽刷洗,把裝好的推桿給跟過來的孩子他爹。自己站在旁邊喂豆子。
曾經不覺得,清水混著黃豆進磨孔裏,再出來是白的豆漿,也是一件好而有意義的事。
擰著磨好的豆漿,一家人大手牽小手把家還。
還沒到門口,看到柳氏耷拉著眼皮圍著他們家房子轉悠就好像突來一片烏雲打在頭頂,把所有的快樂都給驅逐了。
“嗬,又來找茬了!”陸清蕓小聲在陳景州耳邊嘀咕了一句。老是被這些莫名其妙的人煩著,實在不是多好玩的事。
陳景州臉上幾乎沒什麽變化,可在他看柳氏的時候,陸清蕓敏的察覺到了他細微大拇指的作。
可見這人也不是不反柳氏啊!
“娘!”球球往陸清蕓後。
沒有把他擰出來,陸清蕓含了七分敷衍的笑,主跟柳氏打招呼。
“娘,您今日又是得了什麽高大本領了?讓我猜猜,弟妹跟你說我要殺對不對?”
惡人先告狀也不過如是了,他們這些人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有什麽本事。
柳氏掐了個蘭花指,幾步躥過了過來指尖就差到陸清蕓臉上了。
“你還知道哇!娘個西皮的,一天不造事,你不消停了!”
陸清蕓遮了遮木桶,怕柳氏的口水濺到豆漿裏去。
這作刺激到了柳氏,柳氏尖著牙齒,一隻衝上來照著陸清蕓上推搡。
“你還不得了了,有幾個臭錢不著自己人,你這個啃家的老鼠,我打死你!”
陸清蕓不躲不閃,反而咧著出一口白牙,願意譏諷的繼續火上澆油。
“我就是有幾個臭錢,我就是不得了。有本事你幹掉我啊?”完了還特顯擺的高昂了下,把趾高氣昂的樣子做了個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