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手機，是賀明逸打來的。

嗬，賀明逸，現在打來，還有什麽意思！

我直接掛掉賀明逸的電話，一個人躺在床上，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裏，自己的眼淚過臉頰。

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更沒有忽然呼嘯而過的飛機。

整個世界都是寒冷的，沒有蟲鳴，沒有鳥，更沒有忽然躁不安的青蛙。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隻知道醒來的時候，我的雙眼都腫了。

下樓的時候，爺爺見我這樣，憐惜極了，“俏俏，你怎麽啦？”

我搖頭，聲音都變得沙啞，“爺爺，我沒事。”

“你這樣還沒事？”爺爺朝著仆人問，“你們都是怎麽照顧俏俏的？俏俏怎麽會變這樣？”

“不怪他們，”我微笑著，“爺爺，我沒事的，我喝杯水就好了。”

爺爺心疼地了一下我的頭，轉而繼續命令仆人，“給俏俏衝一杯蜂水，拿冰袋敷一下。”

賀母路過的時候，見我這樣，冷笑著：“都是賀家的媳婦了，還那麽矯？”

爺爺瞪了賀母一眼，賀母立刻識相地走開。

我用微笑回應爺爺的熱，最後，可能也就爺爺一個人對我是真的好了。

“小姨小姨，”小小忽然蹦躂蹦躂著出現，後跟著吳孜孜，“爺爺，我們一起吃早餐好嗎？”

爺爺笑著點頭。

我點了一下頭，又有點意外，我到底是錯過了什麽，我記得之前小小還是一直得在地下室吃飯的，現在怎麽還能主和爺爺提要求了？

小小衝過去抓著爺爺的手，和爺爺一起到了餐桌前。

吳孜孜也跟著要走過去，被我一把拉住。

“俏俏，怎麽啦？”吳孜孜一臉的無辜，“發生什麽了嗎？”

我低了聲音：“為什麽小小可以到餐桌上吃飯了？”

吳孜孜倒是不開心，：“俏俏，爺爺同意小小在餐桌上吃飯，你就不開心了是嗎？”

“我沒有，”我示意吳孜孜說的話小聲一點，“我隻是想知道背後我不知道的事，僅此而已。”

吳孜孜背對著爺爺和小小，臉上出笑容，“小小沒資格在餐桌上吃飯，我也知道。沒辦法，爺爺就是同意了，那你能怎麽辦？”

“我是問你，為什麽爺爺會突然同意？”

吳孜孜眼珠轉了轉，“可能，是因為，終於知道小小的作用了吧。”

“小小的作用？”我被吳孜孜這話說的有些心裏不舒服，“爺爺在利用小小？”

“小小哪有什麽值得爺爺利用的，”吳孜孜說的話越來越不好聽，“也不知道爺爺安的是什麽心，可憐的小小啊。”

我不相信，“爺爺不是這樣的人，你不要誣陷爺爺了！”

“爺爺是怎樣的人，你確定你都了解清楚了嗎？就像是賀明逸一樣，你了解賀明逸嗎？”吳孜孜認真地看著我，“你才進賀家多久，你再想想我。我比你可清楚多了。”

“聽說，爺爺不太好，”吳孜孜繼續講著，“似乎是小小有什麽，是爺爺剛好需要的。”

“怎麽可以這樣！”我驚呆了，“爺爺也太過分了吧，你都沒有和爺爺理論嗎？”

吳孜孜顯得有些為難，“以我的份，說這些話，我可沒這個資格。”

“我去說！”

我不了吳孜孜的扭扭，直接走向爺爺，他正和小小開心地談著笑話。

要不是知道了幕，我還真會以為小小和爺爺是變好了。

“小姨小姨，你猜，爺爺剛才和我說了什麽？”小小激地搖晃著我的手。

我看著小小，著小小那可的臉蛋，眼神卻瞥向爺爺，“是在和你講捐贈嗎？這可是得要雙方自願的況下才可以。”

小小聽不懂我的話，“小姨，你在說什麽呀？”

我直接麵對爺爺，“小小，你記住，如果有人強迫你把你的給他，千萬不要答應。即使那個人會是你最親的爺爺，也不可以。”

爺爺把筷子重重地放在碗上，發出“啪”的一聲。

這一聲嚇到了小小，小小眼淚立刻溢出了眼眶。同樣，也嚇到了我。我這才驚醒，我這是在幹嘛呀！

我看著爺爺的眼神，沒有了那些憐，轉而是陌生的冷意。

“爺爺，不是這樣的。”我這才為自己的衝後悔，“我都是聽了吳孜孜的話，我才來問你的。”

我應該先問一下的，我怎麽可以這樣衝！我怎麽可以對著疼我的爺爺說出這樣傷害人的話！

“對啊。”吳孜孜搭話著，“爺爺，剛剛俏俏問了，你是不是因為疾病想要小小的，才會對小小那麽好。我說，怎麽可能呢，爺爺你不是這種人。可俏俏就是不信，說是要找你問清楚。對不起，爺爺，我應該攔著俏俏的。”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吳孜孜，怎麽可以睜眼說瞎話還說的那麽理所當然！

“爺爺，不是這樣的！”我極力解釋，“我，我.......”

可我發現，我隻會越解釋，越蒼白。

爺爺冷眼瞥了我一眼，就轉向小小，幫小小掉眼淚。

“來，小小。”爺爺夾了一塊在小小的碗裏，“今天是小小生日，你可是壽星，壽星是不可以哭的。”

“對呀，”吳孜孜直接路過我，拿著紙巾幫小小掉臉上的眼淚，“小小不哭，小小要乖哦。”

我才恍然大悟，今天是小小生日，爺爺才會和小小一起吃飯。而什麽疾病什麽捐贈，都是吳孜孜的信口雌黃。

“爺爺，不是這樣的.......”我還是不罷休，不想要就這樣被爺爺誤會。

爺爺瞥了我一眼，沒有看我，“今天是小小生日，不要說那些不開心的事。”

我點了一下頭，看見吳孜孜那肆的笑容，這才是吳孜孜的目的！

我那不安很正確，吳孜孜並不是什麽好人，並不是我這邊的人！

“孜孜跟了賀家那麽久，”吃飯途中，爺爺主說話，“想不想換個工作呀？”

吳孜孜激地應和，“真的可以嗎？”

我皺眉，整個心都掉到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