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出手太快,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刀疤已經中槍倒地,而直升機也開始離開了。
“總裁,您看這?”方想看了看刀疤,眉頭鎖著。
這殺人滅口,來得也太快了些。
唐默白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抹寒,“送去醫院,救活他,同時對外宣布,這個人已經死了。”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站起來朝著別的停放直升機的地方過去了。
直升機上,醫生已經給白若初理好了傷口,看到他,全都恭恭敬敬地喊道:“大爺。”
這是唐家帶出來的醫生團隊,所以他們從來隻他大爺。
唐默白冷漠地點點頭,視線落在依舊昏迷不醒的人上,擰眉問道:“怎麽樣?”
“回大爺的話,白小姐並沒有什麽大礙,隻不過因為頭部被撞擊,所以昏迷了,除了輕微的腦震,並不影響正常的活。”
聽到說沒什麽大礙,唐默白懸著的心這才放鬆下來,“什麽時候能醒?”
“快的話今天晚上,遲的話明天就醒了”,醫生如實回答,看到他臉蒼白,而且上還帶著一濃烈腥味,遲疑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問他,“大爺,您是不是傷了?”
剛剛他為了救白若初,而整個人充當了盾,那一幕,他們都看到了。
雖然他看起來並沒有事,可按照當時的況,他們距離炸點並不是太遠,肯定會被炸波及,白小姐被他擋著沒有事很正常,可他呢?
“嗯,你留下給我理傷口,其他人坐車回去。”唐默白邊說邊在床邊坐下,風輕雲淡的樣子本不像是傷。
可偏偏,那濃烈的腥味,又讓人無法忽視。
陳木對著一眾下屬點點頭,示意他們回去,等他們走了,他才再次看向唐默白。
“大爺,你的傷在哪?”
看著他像個沒事人一樣,陳木實在猜不出來,他會傷在哪裏。
唐默白眉頭一皺,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下外套和上,出了模糊的後背。
陳木一看,都不倒口涼氣。
這傷得這麽重,大爺一聲不吭也就算了,竟然還有心去審問那些人,這份忍耐力,他不得不佩服。
“大爺,我現在給你理傷口,可能會有點疼。”陳木表凝重,盡管從醫十多年,獨自麵對這樣的傷,依舊還是小心謹慎。
“嗯。”唐默白冷冷地嗯了聲,輕輕握住白若初的手,眉頭鎖地看著。
如果他當時再堅持久一點,也許就不會來涉險,可這世界上,哪裏來的如果?
陳木作很快,很快就給他上藥和包紮傷口,整個過程,他愣是一聲都沒坑,哪怕是給他傷口消毒的時候,他也隻是皺了皺眉,陳木再次見識了他不一樣的忍耐力。
“大爺,已經好了。”說完的同時,陳木剛好將綁帶剪斷,開始收拾他帶來的東西,看起來也是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你留下來,二十四看著,直到醒。”唐默白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下了命令,似乎在他眼裏,此刻隻有白若初。
陳木愣了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點頭說道:“好,我明白了,大爺放心,我會一直在這等著白小姐醒來,確認沒有事再回唐宅。”
*
另一邊,醫院研究室。
一米八幾的年輕男人穿著白大褂,手裏拿著把手刀,正在麵前的假人上比劃著什麽。
“顧先生。”蘇站在門口,已經等了他好一會,看到他依舊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裏,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他。
顧川作停了下來,轉向門口看了他一眼,冷聲問道:“什麽事?”
“是白小姐,出事了。”蘇知道他有多看重白若初,所以在知道白若初出事的第一時間,就趕來這裏和他匯報了。
“看你的樣子,應該沒事,誰的手?”顧川下心裏的擔憂,很快就冷靜下來,同時心裏也有一聲音響起來,告訴他,到底是誰的手。
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明顯的緒,可他突然握的手,已經讓蘇知道了他的張和擔憂。
蘇張了張口,猶豫不決地看著他,“是,是。”
“是我母親?”顧川聲音再度冷下來,周散發著一子寒意,讓人心驚。
就連跟隨他多年的蘇,都被他那冰冷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他點點頭,盡量保持冷靜地說道:“是,是夫人派人做的,不過也是白小姐主去做餌,想要抓住夫人派來的那些人。”
“結果如何?”顧川現在更關心這個。
初初費心竭力都想要知道的結果,到底有沒有知道?如果知道了,又會怎麽做?
蘇搖了搖頭,臉前所未有的沉重,“白小姐昏迷了,不過沒有大礙,整個過程都是唐默白帶著方想親自盤問,但是似乎在他們就要問出什麽的時候,夫人派來滅口的人到了。”
顧川臉上閃過一抹了然,他就知道,以他母親的子,不可能沒有做兩手準備就讓人手,尤其是對方還是唐家。
一旦讓唐家或者老爺子他們知道,的境,隻怕岌岌可危,所以他很清楚,他母親會有多小心。
“派來的人都給解決了,這次幫下去,再有下次,不用管,派人保護好初初。”
說完,顧川轉回去,繼續他的研究,隻是神,很顯然是心不在焉。
“是,我知道了”,蘇點點頭,剛轉過,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如果他派來的人是刀疤呢?同樣解決了嗎?”
“刀疤?”顧川眉頭鎖地看向他,眼裏的寒意更明顯了,“竟然派了刀疤叔來,所以被滅口的人,也是刀疤叔?”
說起刀疤,顧川心有點複雜。
也正是因為知道他可能對刀疤不一樣,蘇才會有此一問。
他點點頭,回道:“是,刀疤現在被唐默白的人送去了醫院,生死未卜,整間醫院都被唐默白的人嚴封鎖,我們的人進不去打探消息。”
“我親自去看看。”顧川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放下了手刀,下白大褂,和他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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