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著老百姓常吃的黏黏糕,有說有笑的,不多會兒就到了“清心茶館”。
“到了”令狐湛指著茶館匾額說道。
“小姐,這出的怎麽都是男子,為何一個人都沒有看到,莫不是,莫不是青樓?”雀兒抱著布匹跟著他們,看到來來往往的都是些男子,有些覺不對勁。
這裏的茶館有個特點,就是不接子。男有別,品茶看戲那是這個朝代男子日常必須,而子就應該在家中相夫教子,不得出來外麵逛。這也就導致了,茶館男子的象征,是男子的特權。
令狐湛猛然驚醒似得,“夢漪,不好意思,我,我忘了這裏子不能進。對,對不起讓你掃興了”即使為皇子,他也無法改變這樣的習俗。
“這有什麽難得,我打扮男倌進去不就得了嗎?你剛才說這裏有皮影戲,咱兩進去熱鬧一番如何?”蘇夢漪為了令狐湛真是拚了,甘願換上男裝,也要跟他走一遭。
蘇夢漪一提出要表演皮影戲,瞬間來了興趣,一個勁的讚同。為了讓人看上去略微和諧些,令狐湛侍衛找來了兩件男倌的裳,一起穿上。不知為何二人那麽鍾皮影戲,好像上輩子也曾一起玩過一樣。
其實蘇夢漪沒有玩過,在前世偶然一次機會看到了令狐湛在宮中花園,獨自耍著皮影戲,而且他卻表演的皮影戲中,隻有兩個人,一男一。後來蘇夢漪才知道,這男的是令狐湛,的是蘇夢漪。他把自己對蘇夢漪的深深的藏在心底,從不與人提,隻是默默的用皮影戲表現出自己的慕之。因為前世蘇夢漪的雙眼被霧籠罩,才會鍾與令狐朝。
茶館後臺有專門的皮影裝備。
“你們兩個是幹什麽的!我怎麽沒見過你們兩個”茶館門外的男倌發出質疑的聲音。
“這位大哥,我們是剛來的,耍皮影的,您瞧這剛到,怕耽誤了各位客人老爺的雅興,所以匆匆趕來。”令狐湛編了一個理由,能屈能,倒也讓蘇夢漪刮目相看。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令狐湛,認真接下來,才知道他不論是品行,還是的心,都能甩令狐朝幾條街了。
“哎喲,原來是耍皮影的,我還說怎麽這皮影的那麽兩天沒來,原是被掌櫃炒了,沒想到這才多會兒,又招了新人。進去吧,可別搞砸了”一個看門的都那麽兇狠,怪不得門外放人不放狗,原來這人啊,比狗兇多了。
後臺中,兩人手持縱皮影的子,開始了。
隻見皮影上,一個男子正在樹下著急的等待著什麽,不一會兒一個子來了。
“姑娘,你來了?”原來兩人是在相會。
“公子等久了吧,這大冷的天氣,怎穿的如此單薄?”因為皮影中的子穿這皮襖,而男子因為家中貧寒,隻有一打滿布定的秋裹,看著讓人有些淒涼。
“無妨,能等到姑娘就是小生的萬分榮幸。世間本就人心寒涼,與自然相比,更冷的是人。小生不才,能與姑娘這般清甜、純淨之人相,上竟不覺得寒冷”令狐湛看了一眼,臉紅潤,沒有一點排不悅之意,也就放心大膽起來。
“嗬嗬,公子說這話,不怕你家夫人怪罪?莫不是個花心郎”布莊一試還不可信,誰人不知這皇子十六歲便會有人安排暖床的宮伺候,何況他都已經十七有餘,到了接男之事的時候了。
“小生家境貧寒,一心隻想考取功名,就自己的抱負,兒私從不放心上。直到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如果錯過,那就是一輩子的後悔”令狐湛說出了心裏話。
蘇夢漪小臉,哦不,老臉一紅,真實年齡比他大幾歲的蘇夢漪竟然害了。
突然令狐湛為了排解尷尬的氛圍,直接道“聽說小姐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通,趁著這如此景,你我詩作對如何?”
“公子這般有趣,小子定當奉陪”與其說是耍皮影戲,不如說他們兩個是借皮影之口,表達心中對對方的好。
“梅花向來以不怕嚴寒著稱,是冬天的君子,也是我最喜歡的。小生唐突以梅花作詩一首獻與小姐點評”這令狐湛也真是夠聰明的,這才多大會兒的功夫,就把自己的心、喜好都表現了出來,這是在跟蘇夢漪掏底啊。
“甚好”蘇夢漪也想看看他做出什麽詩來,他的才華自己還沒有見過。
“傲然天地萬蘇,勝賢不似夢。花落冰河起漣漪,君妾意總相隨”每一句中的最後一個字,連起來就是蘇夢漪的名字,最後試問蘇夢漪是不是和他的心一樣,願不願意跟他一起,白頭偕老形影相隨。
蘇夢漪聽出了詩中的意思,回道“雪神一季行君令,山中仍見白尾狐。湛江水滿花已落,花去人在不負心。”兩人以詩表達自己的真實意,令狐湛得到蘇夢漪的認可,就像個小孩子一樣,興得開懷大笑。
令狐湛回到宮中,聽到宮裏太監、宮們在議論,說是令狐朝向焦貴妃請示,要與嘉平王府聯姻。令狐湛急了,這才剛向蘇夢漪表白心意,如今卻要被別人娶走了,這讓他十分不安。
可在宮裏自己人微言輕,如何鬥得過焦貴妃那頭母狼,可如果自己再不爭,隻會將自己心的人拱手相讓。
令狐湛在宮中著急的徘徊,突然令狐朝從不遠走來,他剛要像以前一樣避開,可想想如果自己再這樣躲的話,不更讓人覺得自己沒用嗎?不行,絕對不行,他迎麵走去。
“喲,這不是三皇弟嗎?怎麽大熱的天不進宮裏避暑,怎在此啊,難不是在恭候為兄大駕?”令狐朝欺負慣他了,挑桖著他,諒他也不敢反駁。
“皇兄不也一樣大熱天在外麵閑逛嗎?”令狐湛第一次接他的話,冷麵相對,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令狐朝一驚,難不這小子開竅了?“嘿,不瞞你說,為兄剛剛向我母妃請旨,要娶嘉平王府的大小姐為妃。嗬嗬嗬,是不是應該恭喜為兄啊”靖國府他兩嬉笑,將自己晾在一邊,現在令狐朝嘚瑟得很,恨不得向全世界公布蘇夢漪是他令狐朝的人。同時也讓令狐湛別輕舉妄,蘇夢漪已經是他的了。
恭喜?不存在的,不揍他一頓已經是對他最好的禮貌了。
“兩個人在一起講求的是兩廂願,莫不是皇兄剃頭匠的擔子一頭熱吧。以皇弟看來,人家蘇小姐對您,可是不太友善啊。別到時候迎娶不,還惹得一”事關自己心的人,不反駁一樣怎能表明自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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