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也許還有一線生機,而不招,那隻有死路一條。蘇夢漪的目標是令狐朝,因為這罪魁禍首是令狐朝,同樣的殺子仇人也隻有蘇渺渺和令狐朝。上天讓重生,也是為了讓不後悔,再來一次。
“好,我說。就在六年前,那時候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可沒想到,這老天爺和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我遇到了二殿下。因為我母親在宮裏的緣故,我得以進宮向皇後娘娘請安,機緣巧合之下,我見到了高高在上的二殿下。他向皇上舉薦,保我在一年之連升三級,調在吏部做了京。我本來以為這二殿下隻是看中我的才華,所以才保舉了我,直到第二年他來我府中找我,我才知道,原來他那麽好心是為了接下來的一連串的計劃。
他問我願不願意到這荊州做知府,讓我在荊州替他建立起同德糧莊和良緣錢莊,從那以後,幾乎每一年,他都向皇上上奏章,說荊州發生各種各樣的災,以此得到朝廷的賑濟糧以及錢。其實並非每一次都發生了災,這些錢糧,都被他拉在糧莊中,進行販賣。還有荊州府庫裏的銀,都按照他的吩咐存寄在錢莊之中。除此之外,哪些有主或是無主之地,都被他收歸己有,所得的銀子,都歸他所得。當然犯也得了一些分紅,可是這錢莊和糧莊都不曾經犯之手,所以並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盈利了多。”
馬如是停頓一會兒,他原本這子便虛胖,這跪久了,也麻了,了胖的子,讓自己好一些。
“你且站起來,站著回話!”蘇夢漪看到馬道之那心疼的模樣,也就讓他站起來。
“多謝府君憐惜!”馬如是了膝蓋,好了許多。
“除了在荊州城,在寧康縣也有他的產業吧!這錢莊和糧莊都由何人打理?”
既然這錢莊和糧莊都沒有經過他的手,那麽一定會有其他的人在幫著令狐朝在做事,這張網到底有多大,還不知道。
“犯也不知道這個人什麽名字,犯雖然與他接過,每一次都是稱呼他為吳公公,可他是那一宮的公公,犯不知”馬如是努力的回憶著,就是沒法想起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已經也沒有說過他是誰的奴才嗎?”蘇夢漪皺著眉頭,雖然馬如是全部招供了出來,可這好像並沒有說出想要聽的。
“犯在宮裏也沒有見過這個吳公公,隻是按照二皇子所說的,與他接洽。他負責錢莊和糧莊的所有事,我負責幫他理哪些不聽話的老百姓們。這六年來,我和他見麵的次數不到四次,很多時候都是由他的手下來傳達命令。”
蘇夢漪若有所思,因為在令狐湛給的信中,也曾提過這個姓吳的公公。
“還有什麽一一道來!你和令狐朝所通的書信都在這裏了?”蘇夢漪不相信,這六七年時間裏,怎麽可能就隻有這麽幾封書信。
“沒,沒了……”馬如是小眼轉,有些急促不安,好像有什麽難言之一般。
“真的沒有了?馬如是,你好好想清楚。本府君說過,你隻有一次機會,如果不說,若是讓本府君查出來,後果自負!”什麽能逃的過蘇夢漪的那雙明的眼睛。
“這,這~府君。您還是別問了,這若是犯真的了出來,就連皇上都不會放過我的。府君,該說的我已經都代了,您就大發慈悲,莫要再追問下去了。”
馬如是想想那幾封信都有些後怕,雖然他並沒有按照令狐朝所指使的那樣做,可畢竟這令狐朝明裏暗裏都是他的主子。如果這些信大白於天下,他也難逃律法的懲罰。
“哼!”蘇夢漪冷哼一聲,猛的站起來,就要走。
“爹,您還有什麽可顧慮的,即使你現在不出來,總有一天府君也會查出來。您就出來將功折罪啊,現在想必二殿下已經知道了您向府君代,您又怎麽可能可以獨善其呢?”馬道之著急的勸告,生怕蘇夢漪就這樣走了。
“哎哎哎~府君,我,我。”說著抖的從懷裏將幾封書信拿了出來,“府君,都,都在這裏了。除此之外,犯沒有再瞞的。隻是這信中的命令,我,我,真的沒有做,您這,一定要皇上麵前說明這一點啊。”
黑大個想要將書信接過來,卻發現他的手死死的拽著,怎麽也不肯給。黑大個來勁了,一把猛的奪了過來,把信到蘇夢漪的手中。
蘇夢漪將書信拆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信上所說的第一是給馬如是的承諾,一旦令狐朝當上皇帝,將會給他封侯拜爵,這其實沒有什麽奇怪的,一個皇子為了籠絡手下的人,肯定有一些承諾。而第二件事,也是至關重要的,那便是命他在荊州解決令狐湛,不能讓他活著離開荊州。可馬如是一直沒有敢下手,所以才有了派人跟蹤令狐湛的說法。
“犯自知罪惡滔天,不敢對秦王下手,又擔心二皇子會派其他人來暗殺秦王,所以秦王每一步出行,犯都會派人暗中保護。隻是沒有想到秦王還是離開了荊州,至於秦王在寧康縣如何,犯就不得而知。府君,這犯所說絕無半句虛假,還請府君明察……”
馬如是哆嗦的站著,這額頭上的汗如綠豆般大小,一直往地上滴落。而蘇夢漪遲遲不語,讓馬如是更是張不已。
“令狐朝!我看你怎麽翻!馬如是,你的任務完了,如果再想起些什麽,馬上前來匯報。好了,道之兄,把你爹攙回去吧,其他事我來安排!”終於還是拿到了令狐朝的犯罪證據,隻要這信到皇帝的手中,一定又是一場大的風暴!
“犯多謝府君不殺之恩,多謝府君”馬如是流下了熱淚,沒想到蘇夢漪竟然還讓他安全的離開大堂。
相比令狐朝,蘇夢漪算是很仁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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