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楚辭一臉人間迷, “我們從偏南67度走的時候還專門問過，現在我們剛回來又要折回去接？”

　他冷漠三連：“不可能, 沒商量, 我不去。”

　“為什麼不自己坐星艦過來啊？我去了又不能短二星和67度星的距離。”

　埃德溫想了一下，道：“可能Neo小姐覺得, 孤一人在路途中會很孤單吧。”

　楚辭沉默了一會, 自暴自棄道：“你找一下最近去碎葉星的星艦, 我去告訴沈老師。”

　他說著推門就往出走。

　埃德溫聲音要比往常和緩，“我以為你會拒絕。”

　楚辭嘀咕道：“也沒有拒絕給我幫忙啊……”

　埃德溫“咦”了一聲：“那不是你穿孩的子給看, 做的換嗎？”

　楚辭：“……”

　他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但是人工智能聽不懂他話里的暗諷，繼續道：“本質上來說這種換并不等價, 但是——”

　“閉！”

　“你——”

　楚辭回頭，見沈晝一只腳抬起懸空, 將要落下而未落下, 顯然是被他剛才那一聲給震住了。

　楚辭面無表道：“窗戶外面有個傻鳥一直嘰嘰喳喳的，吵得不行。”

　沈晝“哦”了一聲, 道：“我正想找你, 修斯先生問你愿意什麼時候開始學神力縱, 他托朋友找一些用得上的資料。”

　“什麼時候都行。”

　楚辭將手揣進兜里：“我也正要找你, Neo說想來二星，問我們什麼時候去接。”

　沈晝緩緩的抬了抬眉, 道：“要來二星……嘖, 來就來, 可為什麼是我們去接？”

　“不對，我走的時候還專門問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楚辭學著Neo作出一臉倦怠的冷漠：“不去，我為什麼要離開自己的家。”

　沈晝一腳跺在樓梯上，陳舊的古董樓梯似乎都跟著他的腳步了：“對啊，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楚辭聳了聳小肩膀：“不知道，可能不管過多年，都沒有人能逃真香定律吧。”

　沈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卻認命的道：“我去問問去碎葉星的星艦。”

　他轉下了樓，楚辭走在樓梯口的時候聽見他嘀咕著：“什麼病啊……”

　楚辭嘆：“沈老師可真好說話啊……”

　埃德溫道：“沈老師要是——”

　他剛說了半句就被楚辭打斷：“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

　沈晝找左耶打聽來的消息是最近一趟去碎葉星的星艦在兩天半之后，楚辭本來也是要跟著去的，結果沈晝說只是去接Neo過來而已，在碎葉星和67度星應該都不會停留，沒有必要再多一個人在路途上累。

　楚辭想了想覺得也是，就去找馮.修斯了。

　兩天后。

　沈晝從二星出發去往碎葉星，臨走的時候馮.修斯坐在樓梯臺階上，扔給他一把槍。

　沈晝手忙腳的接住，抬頭疑的看向他。

　“一個人，遇到什麼事不要猶豫，自保最重要。”馮.修斯挑了下眉，“知道怎麼開槍吧？”

　沈晝將槍握在手里，笑得燦爛的揮了揮，然后朝著虛空方向做了個開槍的手勢，道：“放心吧，我應付的來。”

　楚辭搖了搖頭，在心里嘆，沈老師真的是個普普通通的老師啊。

　他的背影消失在午后的巷子里，馮.修斯從終端里劃拉出一個界面，拉著楚辭道：“離開學校這麼多年，連一本教材都得找好幾天……”

　楚辭打眼一瞥，覺得終端投出的書封面好像有點。

　而等他看清楚封面上《機甲機械學》那幾個字的時候，他的耳邊就仿佛又響起來西澤爾西澤爾照本宣科毫無起伏的聲音……

　那書還沒翻開，他已經開始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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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不在？”穆赫蘭元帥問道，“都這時候了，他離開首都星干什麼？”

　“我也不知道，”通訊連接到的事李元帥的大兒子李明璿上校，他比西澤爾年紀稍長，卻也依舊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年輕人，現在審計署任職，“走的時候也沒說，不過我聽圖靈副提起，似乎是去了凜江……”

　通訊掛斷，穆赫蘭元帥已然明白李元帥是去調查311旗艦指揮萊莫爾，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當天凌晨1點鐘，他接到了李元帥的通訊。

　“你也不看看時間！”穆赫蘭元帥低吼了一聲，拿著終端快步去了書房。

　然而李元帥卻沒有像以往似和緩調侃，而是簡短的道：“奧布林格，你應該慶幸我親自去了凜江主星。”

　穆赫蘭元帥神肅然的坐在了桌子之后：“有什麼發現？”

　“找到了萊莫爾的尸。”

　穆赫蘭元帥本來還在整理桌子上的文件，聽到這句話手里的作豁然停頓，抬起頭：“你說什麼？”

　李元帥大概正站在星艦的舷窗口，宇宙星辰像是撒落的燈火，明明滅滅，被四四方方的舷窗框出不同的燈火圖。

　他沒有開口，而穆赫蘭元帥接著問：“他不是隨著311艦隊失蹤了嗎？為什麼尸會出現在凜江的主星？”

　“也不能說是找到了他的尸，”李元帥皺眉道，“他的尸已經被理掉了，只是找到了他被謀殺在凜江主星的證據。”

　穆赫蘭元帥道：“能確定嗎？”

　“能。我上次不是告訴你，萊莫爾在最后一趟押運任務之前曾回過一次家。而他從離開白塔區到凜江主星中間，有三個小時的時差，他的死亡時間應該就在這三個小時前后。”

　“如果他死在了凜江主星，”穆赫蘭元帥的語氣尖銳的仿佛一針，“那麼指揮凈土號去執行押運任務的，是誰？”

　李元帥神凝重的搖了搖頭：“也許會有更多的線索，但是時間不夠了，我必須在明天早晨之前返回首都星。”

　“明天就是‘演講日’。”

　“演講日”是一個很特殊的稱謂，總統競選工作進行到最后，兩位競選人會在民意公投系數截止之前進行最后一次全民公開演講，演講結束之后24小時之的民意公投系數就是最終匯算結果，因此，演講日將會是至關重要的一天。

　“我白天的時候還在問明璿你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首都星，”穆赫蘭元帥皺眉道，“沒想到是因為……”

　“我早說過311艦隊的事不會簡單，”李元帥眉頭皺的很深，“那麼快就敲定了意外事故，恐怕里頭有人做梗。”

　穆赫蘭元帥沉默著，半響忽然道： “除非鄭敏明天逆風翻盤，否則一定是杜賓德的勝場。”

　李元帥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看看再說。”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