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韶光艷 第50章 50

《韶光艷》 第50章 50

 大婚次日, 新婦敬茶。

 虞寧初也跟著舅舅一家來觀禮。

 上個月沈明漪是外嫁,帶著丈夫回門時虞寧初不面也沒什麼,左右不必時常與安王打道, 但韓錦竺不一樣, 是侯府的嫡長媳, 以后就要一直住在侯府了, 虞寧初則是寄居侯府的表姑娘,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自然要過來,彼此都認認臉, 方不為失禮。

 們來得早,虞寧初坐在表姐邊,聽長輩們說了會兒話, 沈琢夫妻終于姍姍來遲。

 夏日的晨明亮耀眼, 韓錦竺仍是穿了一大紅的敬茶禮服, 小鳥依人地走在沈琢邊。小時候常來侯府,與三房長輩諸位表哥都悉了,神態親昵自然, 只偶爾的顧盼之間, 流出新嫁娘的。再看沈琢,眉目冷峻似乎與婚前沒什麼不同, 不過,兩人進門檻時,他輕輕扶了韓錦竺一下。

 韓錦竺的臉頓時更紅了, 嗔怪地看向沈琢, 沈琢臉上也終于多了一抹尷尬。

 昨夜禮之后,他本想睡了, 然而迷迷糊糊間表妹又鉆到他懷里,沈琢本能地抱住手卻是兒家膩的氣方剛的新郎一時沒忍住,又欺了一次。他也沒想到小姑娘子骨那麼弱,早上起床差點跌倒。

 夫妻倆的小作與小表,看得廳堂里的長輩們都出了了然的微笑。

 韓氏最為滿意,當初撮合這門婚事,兒子還不愿意,理由是嫌棄韓錦竺太纏人。傻兒子哪又明白,韓錦竺是早就喜歡上他了呀,兒子冷冰冰的,韓錦竺不纏人一些,表兄妹倆怎麼接近?如今好了,韓錦竺出落得楚楚人,又嫁給了兒子,不必再像小時候那般找各種借口,晚上在被窩里換一種纏法,兒子能不喜歡?

Advertisement

 丫鬟們擺好團,沈琢攜韓錦竺跪下,開始給長輩們敬茶。

 韓氏喝兒媳茶時,對韓錦竺道:“你表哥從小就子冷,不會說甜言語哄人,但他也不會欺負人,你多擔待些,若他讓你了什麼委屈,你盡管告訴我,娘給你撐腰。”

 韓錦竺當然清楚沈琢的脾氣,不過回想昨晚他沉默中的熱,韓錦竺心里便甜甜的。

 敬了一圈茶,同輩兄弟們也都上前與長嫂見禮。

 到虞寧初時,韓氏介紹道:“這是你們二姑母家的表妹,阿蕪,去年才搬來京城,所以你沒見過。”

 韓錦竺笑著打量虞寧初一眼,夸道:“表妹長得真,給,這是我繡的帕子,表妹可別嫌棄我紅不好呀。”

 虞寧初接過帕子,細細看過,喜道:“表嫂繡的真好看。”

 見過禮,虞寧初就退回了座位。

 韓錦竺瞥向邊的丈夫。

 沈琢眼觀鼻鼻觀心。

 昨夜進新房之前,他腦海中的確閃現出一些不該記得那麼深的畫面,只是婚事是他自己同意的,表妹也沒有任何過錯,所以,沈琢只是在廊檐下多站了片刻,便去見他的新娘子了。

 有些人,既然錯過了,便不該念念不忘。

 .

 沈琢大婚后的第五日,平西侯帶著沈牧、沈逸告別親人,前往大同赴任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三夫人著實掛念了一陣子,好在要籌備兒的嫁妝,很快也就從那種牽腸掛肚的緒中走了出來。

 沈闊了兩個兄長陪伴,很是不習慣,對虞寧初而言,閨中生活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早晚練槍,白天跟著表姐學持家之道,或是與宋湘玩耍。唯一的區別,是家里多了位表嫂。

 這日清晨,宋湘約了虞寧初來蓮花池邊練槍。

Advertisement

 沈明嵐要睡懶覺,虞寧初自己帶著微雨來赴約,到了蓮花池這邊,就見宋湘已經到了,坐在涼亭里,意外的是,韓錦竺竟然也在。

 “表嫂起的好早。”虞寧初進了涼亭,笑著招呼道。

 韓錦竺手里拿著團扇,一邊輕搖一邊笑道:“剛剛還跟阿湘抱怨呢,你們大表哥早起練武,靜太大,把我也給吵醒了。我躺來躺去都睡不著了,索趁這時候涼快來花園逛逛,沒想到撞上你們要練槍。我還沒見過姑娘們耍槍呢,這下可要好好瞧一瞧。”

 虞寧初臉龐微紅,道:“我與阿湘才從大舅舅那里學的槍法,還不練,等會兒表嫂可別笑我們。”

 韓錦竺:“不會不會,你們自去練吧,不用在意我。”

 虞寧初點點頭,與宋湘一起出了涼亭。

 兩人都先各自耍了一套槍法,然后便對起招來。虞寧初剛剛臉紅,因為說的不是客氣話,與宋湘單獨耍槍還算流暢,一旦過起招來,作變慢了不說,笑料也是百出,不是的槍絆倒了宋湘,就是宋湘的槍過來,嚇得低頭腦,總之兩個人都怕挨打,也怕打重了對方。

 韓錦竺看們分別耍槍時還覺得驚艷羨慕,等見了兩人笨拙稽的過招,韓錦竺笑得捂著肚子,眼淚都要出來了。

 “表嫂再笑,我們就請你走了!”宋湘故意說氣話道。

 韓錦竺拿帕子眼角,揮著團扇道:“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們繼續。”

 虞寧初與韓錦竺又磕磕絆絆地打了幾個回合,累了,回到亭中休息。

 兩個姑娘都出了一頭的汗,汗水打鬢發,反倒增添了

 都是一頂一的貌,卻又仿佛不是很在意,虞寧初還拿著帕子,仔細拭著手里的槍。

 韓錦竺早就注意到的槍了,槍頭并未開鋒,細長的槍鍍了一層銀,上面雕刻著麒麟戲珠的紋路,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就是沈琢送虞寧初的槍嗎?

 酸氣在心中醞釀,韓錦竺繞著彎問道:“阿湘用的是木槍,阿蕪用這種銀槍,不重嗎?”

 虞寧初聽了,笑著將好的槍遞給:“外面是銀,里面是木頭芯子,表嫂墊一墊,不沉的。”

 韓錦竺雙手來接槍,暗暗驚訝這麼重的槍虞寧初竟然能耍的那麼輕松好看,上上下下瞧了一遍,故作好奇道:“真漂亮,阿蕪從哪得來的?”

 的神語氣都很自然,可虞寧初經歷過一次換槍風波,再看韓錦竺笑盈盈的眸子,虞寧初忽然反應過來,今早韓錦竺出現在這里,就是為了這桿槍吧。

 心中驚訝,虞寧初面上笑起來,道:“我管事去外面鋪子里買的。表嫂有所不知,剛開始我也用木槍,還是大表哥送的,可惜我那時候剛剛學槍,笨手笨腳,將槍桿摔裂了,我怕再用木槍不結實,才換了這種鍍銀的槍。”

 宋湘驚道:“竟然摔裂了嗎?那上次大表哥問你為何換槍你怎麼不說,白白被他兇了一頓。”

 虞寧初慚愧地低下頭。

 韓錦竺也吃了一驚:“表哥兇阿蕪了?”

 宋湘:“可不是,說得可難聽了,說這種槍花里胡哨的徒有其表,意思就是阿蕪慕虛榮唄。”

 虞寧初仿佛更難為了,轉向了亭子外面。

 韓錦竺下意識地安幾句,心里卻對沈明漪說過的那些話產生了懷疑。小時候那麼粘人,表哥只是想辦法躲著而已,并沒有兇過,可表哥兇虞寧初了,送的槍也不是什麼好槍,怎麼看,表哥對虞寧初好像都沒有那層意思。

 坐了片刻,三人都要回去了。

 韓錦竺與宋湘有一段同路。

 韓錦竺對宋湘道:“阿湘,咱們是一塊兒長大的,彼此悉,阿蕪表妹來京不久,我對不甚了解,你跟我講講的為人吧,免得我不小心得罪了。”

 宋湘道:“阿蕪很好的,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拌過,你更不用擔心會得罪世可憐,來侯府這麼久還是謹小慎微的,從不主招惹誰,只要你別跟明漪表姐一起針對,咱們肯定能得來。”

 韓錦竺:“明漪經常針對嗎?”

 宋湘點頭:“嗯,可能是嫉妒阿蕪比吧,見到阿蕪總沒好話。”

 韓錦竺若有所思。

 回到與沈琢的院子,沈琢也才練完武,剛子,頭發還有點

 “去哪了?”見到妻子,沈琢隨口問了句。

 韓錦竺丫鬟們下去,便撒地坐到了沈琢懷里,抱著他的脖子道:“去花園了,看到阿湘與阿蕪在練槍。”

 沈琢不太習慣大白天如此親,但看著韓錦竺滴滴的臉龐,也并不反,只順著的話問道:“練的如何?”

 韓錦竺笑了出來:“單看像那麼一回事,對打起來簡直比小孩子打鬧還可笑。”

 沈琢思索片刻,道:“們倆是真心學武,先前有父親耐心指點,現在父親走了,去請二叔繼續指點們,不知二叔是否愿意。”

 韓錦竺故意道:“何必勞煩二叔,你做大表哥的去教們啊。”

 沈琢肅容道:“都是大姑娘了,我需避嫌。”

 韓錦竺哼了哼:“現在知道避嫌了,我怎麼聽明漪說,你親自教阿蕪表妹騎過馬?人家有親表哥呢,哪需要你教?”

 沈琢心中一驚,沒想到妹妹竟然會去韓錦竺那里搬弄是非,不過,教虞寧初騎馬那件事,他問心無愧,神不變地解釋道:“騎馬過于危險,三弟經驗不足,我為長兄,怎麼能坐視不管?如果是三弟從邊疆歷練回來了,那我自然放心讓他教。”

 韓錦竺了然道:“這樣啊,我還以為阿蕪表妹貌,你對有什麼心思呢。”

 這句就是純粹開玩笑了。

 沈琢無奈地的手,道:“這話你與我私下說說也就罷了,切莫對外人講,阿蕪前面十幾年過得不容易,以后咱們侯府就是的娘家,不可壞了的名聲。”

 韓錦竺確認了他的態度,點頭道:“嗯,我懂了,表哥放心,我不會學明漪那麼欺負人的。”

 來侯府是與沈琢過日子的,只要沈琢對一心一意,虞寧初就只是個即將嫁出去的表姑娘,無仇無怨的,犯不著去針對。

 .

 因為韓錦竺的那次試探,虞寧初有點擔心韓錦竺會變第二個沈明漪,變得更加謹慎起來,但凡與韓錦竺在一起,都不會主提及沈琢什麼。

 幸好,韓錦竺似乎打消了懷疑,對都很和善,也沒有言語兌。

 就在虞寧初松了口氣的時候,五月下旬,還在睡午覺,三夫人突然來了。

 “舅母?”虞寧初著眼睛坐了起來。

 三夫人心疼地看著,遞過來一封信:“揚州寄過來的,你父親去巡查河堤時不小心栽了下去,雖然救上來了,卻因為頭撞到了河底的石頭,一直昏迷不醒。”

 虞寧初愣住了。

 父親……

 是啊,還有一位在揚州當的父親,來京這麼久,都忘了那個空有緣關系的男人了。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