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許久之後,陸靜媛大膽地把心思打到了裴向雀的上。
陸靜媛問:「裴裴,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裴向雀正在寫作業,手機震了一下,打開來看了,回道:「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肯定幫的!」
陸靜媛想了一會,打字還是有點艱難的,「就是現在要舉辦送別會,要選人表演節目,我想了很久,想邀請你唱歌。」
裴向雀一怔。
他最初學唱歌,是因為從小嗓子就好,他的母親又很會唱歌,臥病在床,就一點點教會了他。而且還說,歌聲不僅是自己,還應該分出去,帶給別人快樂。
裴向雀是很想在別人面前展示自己,從前都沒有什麼機會。那一次,他在海邊唱了一次歌,底下的觀眾都為他鼓掌,他雖然聽不懂那些誇獎的話,可是從他們臉上的笑容也能到其中的喜歡。這種快樂及不上為陸郁而唱時的,可卻是另一種與眾不同的快樂。
可他有些不自信,還是推拒著寫,「可是,學校裡有那麼多唱得好的人,我,我都沒怎麼唱過,還是不要了。如果唱的不好,你會不會批評。」
「怎麼會!」陸靜媛斬釘截鐵地打下這行字,「裴裴。雖然我只聽過你唱過兩次,可是誰都比不上你,真的!」
陸靜媛全心全意勸服著裴向雀,加上他自己本來就有點意,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只有一個附帶條件,就是不能面,而是在後臺上。因為考慮到裴向雀一貫不能說話,忽然唱歌總是會引起議論,到時候會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興許在幕後會更好。
這是一個很難達到的要求。陸靜媛帶著錄了裴向雀歌聲的文件去找主辦這次活的老師,憑借三寸不爛之舌,終於打了對方,同意了這個不之請。
裴向雀做的事,沒什麼能瞞得過陸郁的。
陸靜媛通知他消息的當天晚上,裴向雀就興地把這件事告訴了陸郁。
他們倆躺在被窩裡,裴向雀枕在陸郁的胳膊上,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有些害地問:「歌曲的名單,還沒,沒確定下來。陸叔叔,你說,這樣的場合,唱什麼好?」
裴向雀不是沒有主見的人,他只是習慣什麼問問自己的陸叔叔。仿佛有了他的話,就能安心許多。
陸郁原本正在親他的耳朵,哄他早些睡覺,聞言頓了頓,「怎麼回事?」
裴向雀原原本本地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陸郁「嗯」了一聲,眼神幽深,「那,阿裴想去嗎?很想唱嗎?」
裴向雀是不會對他說假話的,在懷裡點著頭,「想,想唱的。因為,唱歌,就是要給別人聽的。」
陸郁將他整個人攬住,搖了搖他的耳垂,沒控制力氣,裴向雀疼得了,卻沒躲開。
「那不能只唱給我一個人聽嗎?只有我一個人。」
這句話裴向雀沒聽明白,只是皺著秀致的眉,一邊聲氣地抱怨,「陸叔叔,剛剛,說什麼了?還咬得疼了。」
「沒什麼。」陸郁收斂起了眼底的冰冷,和方才不控制的緒,如同往常一般的溫,「你想做什麼,就去做,誰也不能攔住你,我的小麻雀。」
陸郁在心裡添了一句,包括他自己。
可是裴向雀還是在糾結那句沒聽清的話,陸郁駕輕就地轉移話題,糊弄一只天真的小麻雀還是很容易的。
他挑了挑眉,「這麼氣,稍稍咬一口就疼了,還想和我睡覺,怎麼得住?」
裴向雀傻乎乎地問:「我聽說,睡覺都是很快樂的事,怎麼會,會疼呢?」
陸郁在他的耳畔低聲道:「疼的,但也快樂。這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事,早點睡覺,明天為你選歌。」
是克制。
陸郁閉上眼,眼前是從前的場景,裴向雀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才二十四歲,就那麼孤零零地死了。除了自己,誰也不記得他。他的金雀曾有許多願,想要讀書,想要唱歌,可是一個也沒有達。
他連自己的人生也沒有。
陸郁的頭一。
而今生不一樣了,自己已經滿足了他的許多願,還有這麼一個。
他的小麻雀這麼期待,不該攔著他。
至,讓他試一試。
陸郁的結上下移,他得克制,至不能讓失控。
作者有話要說:小雀:哇,陸叔叔畫的我真可!真漂亮!真好看!
大裴:嗯,算是吧,那……我的新服好看嗎?
小雀:一般好看吧,沒我好看!我的羽可是五彩的!
大裴:然而世上並沒有五彩的麻雀。
小雀:陸叔叔畫了就有!就是我!我是小雀,我為五彩麻雀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