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痛得很,又難過,陸郁卻一直強迫他展開,裴向雀沒辦法掙扎,只能哭得一塌糊塗,半句話也說不出話,連氣聲都是細細弱弱的,似乎接不上下一口氣。裴向雀實在是太累了,實際上在最後一次的時候,他幾乎昏睡過去,只有的本能回應著陸郁,連才睡著的時候都是噎噎的,好久才停下。
從前世至今生,陸郁在床上總是近乎於殘忍,他會很溫地哄著下的裴向雀,可卻不會有一一毫的心。
他甚至是在刻意放縱自己,任由自己的暫時得到滿足。實際上除非將裴向雀真的鎖在金籠裡,陸郁的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滿足,即使是前世,他把裴向雀看得那樣,都遠不足夠,實際上已經是抑了自己的結果。
因為對陸郁來說,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折斷、囚、關押,掌控他的金雀。在他的能力范圍,他可以做到極致,但是結果卻沒有。陸郁承認自己上輩子做的不太好,可應當也不算太差,他在潛意識裡制了自己過了分的。
病態的占有永遠也不會有心滿意足的時候,所以陸郁會在床上討回些利息。
陸郁眉眼低垂,全部心神都在他的小麻雀上。裴向雀的頭發凌地散落在枕頭上,拂了拂裴向雀的發梢,非常,聽別人說,頭發的人都心,想來這句話也有些道理,裴向雀對陸郁到了極致,即使到了最後,他也沒有真的拒絕自己。
陸郁記起不久前的場景,裴向雀斷斷續續地哭泣,捂著眼睛,淚水浸了臉頰兩邊的枕頭。他的渾都在抖,那是由於嘗到了快樂的緣故,模樣特別可。陸郁在床上的時候心眼都壞,會刻意忽然把裴向雀翻個。
他背後的每一截骨頭都瘦。
陸郁回憶了許久,他不能再這麼想下去了。否則恐怕控制不住自己,將回憶與想象再變事實。
他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臨走前輕輕吻了裴向雀的指尖,推開臺的門,從屜裡找出一條未開封的煙,隨意拿出一盒,點了煙。陸郁沒什麼煙癮,他連自己的占有都能用理智克制住,煙草的這點,就不值得掛在心上了。
只是偶爾平復心用罷了。
裴向雀覺自己陷了一個噩夢中,怎麼用力都掙不了泥沼,最後沒了辦法,只好高呼陸叔叔的名字,忽然從夢中驚醒。
他赤窩在被子裡,痛的厲害,全上下的神經、,甚至於骨骼,似乎都還清晰地記得,在自己昏睡過去以前,那種近乎痙攣的覺。
難怪陸叔叔會問自己會不會後悔。
裴向雀彈不得,只有脖子還算靈活,偏過頭,瞧見外面還是一片濃黑,可邊卻沒有陸叔叔,連另一半床鋪都是冰冷的。
陸郁的耳朵還算得上不錯,聽到裡頭裴向雀醒來前的那句夢話,立刻推開了房門,走了過來,俯了裴向雀的額頭,溫地問:「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是不是很疼?」
裴向雀思量了一會,很認真地說:「快樂,快樂多一點,至比疼多。而且,而且,那時候,我們是一個人了。」
他皺了皺鼻子,能嗅到陸郁上帶著清晨涼薄的寒意,還有些許的煙草味,很好聞。
裴向雀皺著眉頭,張了張,嚨沙啞到幾乎說不出話,「陸叔叔,睡覺了嗎?」他想起昨晚自己沒能撐到最後就昏睡過去,而沒有自己的歌聲,陸叔叔是睡不著的。
陸郁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說個謊,哄騙現在已經是個殘廢了的小麻雀。
裴向雀虎著臉,磕磕的,「不,不許說謊。」
陸郁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沒有,睡不著,去外頭了煙。」
裴向雀費力地抬起胳膊,揪著陸郁的手,「現在,現在,現在唱給你,聽,陸叔叔,乖乖睡覺。」
可惜這時候的裴向雀不是從前的裴向雀,他的嗓子連破鑼都不如,唱出來的歌都不曲調,裴向雀發著愁,怕自己不能讓陸郁安然眠。
他擔心得不過是如此而已。他這樣好,世上有這麼一個裴向雀,值得陸郁把所有好的事送給他。
陸郁安著他,卻沒有再裝睡。如果只是裝著睡著,對不住裴向雀這樣真摯的意。
他們折騰了許久,裴向雀都覺不到嚨的疼痛了,直到模模糊糊的天微亮,裴向雀才到邊的陸叔叔呼吸逐漸平穩。
大約是睡著了。
裴向雀卻捨不得睡著,他睡夠了,現在只想看著自己的陸叔叔。從眼睛,鼻子,到,每一個細小的弧度,他仿佛都要重新認識一遍。
再往下看,卻發現陸叔叔的肩膀上多了許多紅痕,裴向雀還擔心那是什麼,忽然又想起了昨夜,似乎是自己抓的。
算了,還是不看了。裴向雀紅著臉,又躲進了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