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等不到對方的回答，就算現在跑過去問也不會有要自己的答案，已經猜測出來，男人會以什麽謊言來回複自己。

夠了，所以怕了。

陌生花開，可緩緩歸矣，可終究等不到歸來人。

找到了祁元闕心裏那個人的名字，同父異母的妹妹，這是該多可笑的事，那自己又算什麽，腦海裏零零散散地記起來夢裏那場大火的事件，記得那個冷峻沒有一笑容的臉龐，那雙淡漠寒涼的眼神。

唯獨不記得和他這幾年是怎麽過來的，是以什麽姿態度過，是相看兩厭，還是都是避而遠之，或是自己永遠在原地裏等待。

秦酒真的不敢再想了，夜晚的涼意讓瑟瑟發抖，一轉不小心踢翻了腳邊的花盤，蹙著眉，怎麽會這麽不小心，想加快腳步離開。

不料一個有力地大手地拽住了的手臂，猛地一下讓轉過來了。

祁元闕低頭看下，眉峰鎖，沉沉低喚，“酒兒。”

秦酒眸中一也沒有因為親昵的喚而高興，冷冷涼意，臉上也沒有神，似乎在抑什麽。

什麽也不想回答，什麽也不想聽對方說什麽，想掙那男人溫暖的懷抱，怕自己會淪陷。

他見對方毫不想理自己，眉頭皺著，臉沉著。

又低沉沙啞喚道，“酒兒，你別不說話，我...”

沒等他說完，秦酒冷冷地打斷他的話，用從未有過冷漠的語氣說道，“你是不是又想拿什麽謊言來圓我話嗎?我告訴你，裏最折磨人的不是離別，而是那得回憶讓人站在原地裏還以為回得去！你覺得你這麽做有意義嗎？嗬嗬！”

靜靜地等對方說完後，祁元闕俊俏的臉上淺淺地一笑，他從來沒有忘記秦酒如何懂得傷人，知道哪裏是人的肋，每字每句都像把見封的利刃，從來不會手下留。

知道自己素來就是冷漠，拒人千裏之外，眼裏容不得沙子，所以當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時候，是什麽語言都可以出來的，無論是不是會傷人。

“說夠了嗎？”祁元闕淡淡地道。

秦酒反駁道，“萬事萬，有始有終，自生自滅。時終有灰燼，縱然白首一如初見繾綣。有千萬種開頭，但隻有幾種結局，而死亡是其中最好的一種，你心裏的那個人正巧選了最好的哪一種，給予了你最刻苦的記憶。”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其實我恨過這種結局，但是現在我明白了這種結局真好，好到比死於婚姻中強！”

祁元闕聽完的話後，膛間猛地竄起一團火，怒的不是言語的刻薄，而是對自己卻是那般不信任，對這個婚姻是多麽看，一都不給人踹氣的機會。

他狠了一下的下，眉眼間堆滿了漠然，“你就是這麽肯定，”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眸底有道淩厲的芒閃過，“就是這麽涼薄，我以為我抗拒的了一切，抗拒的了熱鬧，抗拒的了冷清，卻沒有能力抗拒的了你的薄。”

他盯著對方的臉，臉上連一笑容沒有，隻是蹙著眉，真是的風格，一如既往的倔強，不會退步。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的是，如果自己願意哄哄，也不會說出這些狠話，可是沒有，隻有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避開這一切，隻有大聲怒喝著自己，你到底記起來什麽，回憶的真是這麽重要嗎，重要到讓自己看到你也是這麽暴怒的一個人。

秦酒抬眸看上他，臉上冷漠的臉隨之轉為帶著笑意的，“怎麽我這麽說，你很生氣？”

本沒有考慮給男人說話的機會，眸裏再也不如往日裏的和，半點溫度也沒有，“不對，你本沒有資格生氣，真正生氣的人是我才對，祁元闕，我累了，你放過我吧！”

祁元闕你放過我吧，這句話是生生地激起男人的逆鱗，眼眸更是深了深，呼吸都有些重了，似乎在克製什麽，這種強忍著的痛苦，秦酒替他都有些不值。

“放開我吧，讓我走！”

他看著秦酒掙紮的，更是大力地握著的手臂，毫沒有要放開的心，他知道一旦自己鬆手了，後悔的是自己，可是不鬆手對方對自己恨意更是加深一下。

“如果我說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你走呢，你信嗎？”低沉有些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秦酒微微地睜大了眼睛，隻有幾秒恢複了原先的冷意，冷眼看著他，“失都已經攢夠了，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從來是那般驕傲的人，在人人麵前都不曾把自己放低，唯有一個人，卻是願意將自己放得很低。

多年前那場告白，知道對方心有所屬，仍然是不願意放棄，隻要相信有那一天他會明白自己對他的好，即使並不在邊，也可以。

後來終於離自己很近的時候，才明白人生就是一場舞會，教會你最初舞步的人，未必卻能陪自己走到散場。

既然總有離別散場的那一天，那早些退場也好。

他鬆開了秦酒的手，後退了幾步，眸裏沒有怒意淡淡地看著，就像無盡地深淵看不見底，沒有再吭聲，像是默認了對方的話，還是不想反駁？

見他不說話，秦酒似乎覺得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怒意，一丁點的解釋也不願意和自己說，再也不克製著，“你恨我對吧，那場大火我是為局人，然而我現在還安然無事的跟你結婚，站在這裏和你說話，而你心裏是不是恨不得要撕裂我這張臉呢？”

祁元闕眸裏有些吃驚說出了的話，原來記起來了，怪不得今夜的如此像極了沒有失憶前的秦酒，才發現最擅長偽裝的是，最薄涼的也是，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對方，才明白其實是從未了解過。

他向前走了一步，人也沒有退步，站直了，看著自己靠近，溫熱的呼吸噴薄在的臉上，低低啞啞的道，“倘若你要是這麽想，我再多反駁也是無力的，你說是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