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瑤恍然大悟:“姐是想看看這人能否為自己所用嗎?”
蘇阮道:“這倒不上。但是多留個心總是沒錯的。再了獨活和信石有這個能力何樂而不為呢?要是就我倆或者他倆不行,我當然不考慮,肯定理都不理那人的。”
清瑤笑嘻嘻道:“姐還是心善,就是刀子豆腐心罷了。”
蘇阮橫一眼,有些被中心事的不爽:“你這丫頭,再多就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荒郊野嶺,自生自滅去吧。”
清瑤一點都不害怕,知道蘇阮隻是笑,卻偏偏起了玩鬧心思,故作可憐的看著蘇阮,嚶嚶道:“姐,您可千萬別這樣,奴婢給您掐肩,您消消氣。”
蘇阮忍俊不,又又恨的擰了一下清瑤的臉。
兩人玩笑著,也不覺得這四周荒無人煙夜沉沉的害怕了。兼之獨活和信石很快的就回來了。
還帶著個看起來很是虛弱地白男子。
白男子被這兩人架著,看起來極為不適,卻沉默著什麽都沒有。蘇阮看到時,獨活已經將男子扔在了一邊。
蘇阮咳了一聲,道:“獨活,把他搬到車上來。”
獨活和信石將那人搬到裏麵,這才發現他早已經昏迷了過去。蘇阮安置好男子,獨活和信石便啟程了。
馬車走的不太穩,且又走的是路,一路顛簸著,那人也沒有醒來的意思。蘇阮仔細的打量了下這人,上的料倒好,一看便知是大戶人家出。
清瑤嘖嘖歎道:“果然不能富,看看這大戶人家的公子!定是被那些人擄去做了人質,要求家人給家才能贖回去呢。”
蘇阮挑眉看向,調侃道:“你怎麽就確定是被綁架去的呢?”
清瑤手輕輕了下這人的服,又將擋著臉的淩發撥開,果然看到一張清俊儒雅的麵龐,相貌很是出眾,向蘇阮道:“姐瞧這人哪一點不是富家公子的樣子?看起來還是個文弱書生呢,八九不離十了。”
蘇阮發現這人雖然昏迷了過去,但上沒有什麽傷痕,顯然那些人並沒有對他手。也很符合一般綁匪的做法。如此想著蘇阮還是留了個心眼,拉過那人的手細細著掌心和指腹。
清瑤不解其意,懵然道:“姐,您這是幹什麽呢?”
蘇阮還沒回答,就聽榻上的人喑啞著嗓音了一句:“我也正想問,姑娘這是何意?”
兩個姑娘都被嚇了一跳。蘇阮還算鎮定,見他醒了便放下不再,一張俏臉上沒有什麽表,語氣也淡淡的:“你醒了?覺怎麽樣?”
男子掙紮著做起來,看上去有些虛弱,儀態卻是一等一得好,不卑不:“還好,多謝姑娘相助了。”
蘇阮淡淡的嗯了聲就沒有再話。男子見神防備而冷淡不由得笑道:“姑娘救了在下,卻仍舊心存疑慮嗎?”
“我救你,實在是沒有別的意思。你若要謝,錢財人力都可,我都願意。”蘇阮瞥了眼這個不普通的男子。剛才蘇阮了半晌,實在是沒從這男人的手上到一點點習過武的痕跡。反而是右手中指上有薄薄的繭,一看便知是讀書人常年握筆留下來的。
男子低歎一聲:“實在是愧,我如今無長,看姑娘也沒有送我的意思,我家在盛京,一時半會的也不敢回去,怕是那些強盜都在堵著,姑娘從我上能拿走的,幾乎沒有。”著,慚愧的低下了頭。
清瑤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被這群人抓了來當人質,好找你家人要錢呀?”
“姑娘冰雪聰明。那群人是附近玉清山上的山匪,因為我家的車隊打山腳路過,就被他們截下索要錢財,我也是沒有見過此等之事,不懂變通,這才讓他們劫了去當做人質。”男子微微皺著眉,看起來很是苦惱。
蘇阮見他神不似作偽,仿佛真有此事一般。但依舊覺得這人疑點重重,還有那群所謂的山匪,究竟都是什麽來頭。
如此想著,蘇阮冷聲道:“剛才敲牆得人可是你吧?你怎麽能確定我們一定會救你呢?”
男子歎一口氣,很是苦惱的樣子:“當時真的是窮途末路了,一路上我都沒有機會求救,好不容易到除了他們以外的人,我當然是抓機會。”
蘇阮聞言知道是本問不出這個男人什麽了,也不再什麽,隻道:“我們此去思明州,不能送你,到了思明州你就自己走便是。希你不會招來什麽麻煩,要不然我第一個把你扔出去。”
男子眼中浮現激之,道:“姑娘能救在下,已經是古道熱腸了,怎會再麻煩姑娘送我回家?至於麻煩,若真的不幸惹來那群人,我自己再回去也不會拖累姑娘。”
蘇阮沒有接話,靠到另一邊的墊上閉目假寐。車一時間十分安靜。男子察言觀不再多言,倒是清瑤實在憋得難,笑著問道:“公子姓甚名誰?”
男子有禮的回道:“商陸,不知姑娘?”
清瑤有些的道:“你就我清瑤,別一口一個姑娘得了。這是我家姐。”著看了看蘇阮,見閉著雙眼,不好意思的道:“旅途奔波,我家姐也勞累了。”
商陸也不在意,依舊是一副溫潤如玉的儒雅模樣,聲音也恢複了些清朗:“無事,不知你們此去思明州是做什麽?”
清瑤雖然對這人的映像不錯,但卻沒有失了分寸,抿笑道:“我們家姐的事我也不太明白,隻是去采購觀之類的。其實和遊玩差不離了。”
蘇阮聽著,心道清瑤這姑娘還學會掩飾了,孺子可教。
清瑤見商陸先前虛弱的樣子,怕他是長久未曾進食而導致無力,便拿出了之前帶的幹糧,又拿火爐溫了一壺茶遞給路耀明。商陸十分激:“清瑤姑娘,真是,都不知讓在下什麽好了。”
“既然你如此謝,不如就為我做點事如何?”蘇阮聽到商陸的話,眼中劃過莫名的,睜開眼微笑道。
商陸自是不會拒絕,忙道:“姑娘盡管就是,在下絕對不會拒絕。”
蘇阮笑了笑,拿出放在夾層裏的棋盤棋子擺到桌上,一邊擺一邊道:“幹什麽等到了地方再,現在你先陪我手談一局,可好?”
商陸欣然同意:“當然,姑娘邀約,我豈有拒絕之理?”
蘇阮看著商陸,見這人笑意的,先前散的頭發被他整理好了,出一張蒼白的麵孔。形容並不如何整齊,但沒有給人失禮之。
尤其是一雙眼睛,正是這雙深不可測不知道裏麵究竟裝了什麽的眸子,讓蘇阮覺得很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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