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婧趁機道:“那你就跟他離婚!”
喲,這人還會得寸進尺的。
我冷笑問,“我跟他離婚,好讓你這個小三名正言順?”
“你一口一個小三小三的,我跟他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你呢?不過是才跟他結婚沒多久而已!”
我糾正,“不好意思,我跟他著屁的時候就認識了,比你可早了十幾年,我跟他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青梅竹馬?”瞇了瞇眼,眼睛里的憤怒毫不掩飾,“即使是青梅竹馬又怎樣,比我先認識十幾年又怎樣?他心里還是沒有你!就算比我早認識他二十年,他心里依舊沒有你,不管你們認識得比我早多年也都只是認識罷了。”
這話倒是說到我心里了。
是啊,就算和他早認識個十兒八千年,終歸他還是不會先喜歡上我。
可即使說對了又怎樣,我又且會在口頭上輸給,我將冷笑化為得意,故作輕松的道:“他不喜歡我沒關系啊,最終他娶的是我,能陪著他就好了!”
我說的這句是心里話,可齊婧卻以為我是在故意炫耀,大步走到我旁邊死死盯著我說:“這樣你就滿足了嗎?他心不在你那里,人在你那里就如同一個空殼般,那樣有什麼意思,你只自私的想著用婚姻束縛他,你有想過他的幸福,他的快樂嗎?”
還真別說,我還就這樣就滿足了,至于秦江灝的幸福和快樂……
呵,跟我在一起就不會幸福快樂了嗎?
“你說再多,也改不了我的心意。”勾笑了笑,“有本事你就去讓說服他,讓他主跟我離婚啊!”
“你……”
我打斷,“不過,即使是他提出離婚,我也是不同意的,當初是他求著要跟我結婚的,如今,我哪會那麼容易放過他。”
齊婧被我氣得面扭曲,可偏偏又拿我沒辦法,狠狠瞪了我一會兒,準備轉離開的時候,看到我正在打著的吊瓶,眼睛往上面瞄了一眼,猛地將吊瓶從鉤子上扯下來,然后狠狠的一拽,連帶我手上的針也被拽了出來,卻不以為意的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得意的朝我揚了揚下,踩著高跟鞋囂張離去。
稚。
我看著地上的鹽水瓶,還好是塑料的不是玻璃的,所以沒壞。倒是我手背上因為針被猛然拽掉,這會兒在往外面飆,手背還越腫越高。
我這會兒心很不好,所以懶得理會,小護士算著時間進來給我換鹽水看到,嚇得臉蒼白,“白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一個頎長拔的影就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剛被護士撿起來的鹽水瓶和針管,然后又看到我淤青腫得很高的手背,眉頭就皺了起來,臉也相當的不善。
秦江灝大步幾下走了過來,沉聲問,“怎麼回事?”
護士小姐可能是被他的氣場嚇到,低頭不敢說話。
我偏頭看了他一眼,有點無力應對,這會兒頭又不知怎麼的暈得厲害,淡然說了句,“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我這個崴腳的借口秦江灝顯然不會信,“摔一下會把吊瓶摔那麼遠?”
我本來是不想說出實,讓他夾在中間為難的,不過他要刨究底,我也懶得再找謊話捱賽。張了張正準備實話實說。秦江灝卻突然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瞪著我批評:“耍小孩子脾氣也要有個度,命是你自己的,你以為你不珍惜,誰還會稀罕?”
“……”我被他吼得一句話堵在嗓子眼里是再發不出來。
他以為是我自己耍小孩子脾氣扯掉的?
呵!
突然就賭氣的不想解釋了,他既然這麼認為,就讓他這麼認為好了!我白落落在他眼中原來一直都是個任耍小孩子脾氣的人嗎?
護士見氣氛不對,趕快速收拾好吊瓶,然后把我手上之前用來固定針的膠帶撕起來在正在往外冒的針眼上,就匆匆跑了出去,說是去拿紗布。
我面無表的靠在床上,不去看秦江灝,他也沉默的站在床邊沒再說話。
不一會兒,護士拿了些消毒品過來,給我止了,又給我了新的膠帶,然后拿了新的針管準備重新給我打鹽水。
但是問題來了,我現在唯一能脈的手都腫了,而另一只手還包著紗布,針頭要在哪里?
護士想在我手腕上找管,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我干脆讓把那只都包了大半個月的紗布拆了,然后在右手手背上。
小護士給我調試好了輸管后,就端著盤子如釋重負的出去了,秦江灝依舊站在旁邊,一不。
我懶得理他,頭也越來越暈,然后干脆閉了眼睡覺。
可是頭又痛得厲害,睡也睡不著,大概是因為剛才流了些的原因。
我本就貧,平時稍微熬下夜頭都痛得很,這會兒失了那麼多,頭暈一下也是正常的。
正睡得暈暈沉沉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睜開眼睛看了眼,是傅言正在跟秦江灝說話:“一個朋友生病了,我來這里照顧,你呢,怎麼也在這兒?”說著,他好像又突然反應過來他倆現在就是在同一間病房里,不由微驚訝,“你……不會也是來看落落的吧?”
秦江灝并沒有回答他,看了看他手上提著的一個保溫盒,瞇了瞇眼問,“你在這里照顧?”
傅言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還頗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嗯,在這邊沒親人,住院沒人照顧,我就來照顧了。”
秦江灝冷笑一聲,“你倒是好閑。”
傅言笑了笑,然后突然收斂了些笑容說:“剛我來的時候,看到齊婧氣呼呼的走出了醫院,你們一起來的嗎?是不是吵架了?”
秦江灝一愣,然后偏頭看我一眼,目有些復雜,最后又看了傅言一眼,轉出了病房。
看嘛,他最關心的永遠都只是齊婧,一聽說氣呼呼的出了醫院,就趕張的跑去追了。
傅言提著保溫盒過來,然后問我,“你跟江灝認識?”
“不認識。”我立刻反駁。
他笑了笑,然后把保溫盒放桌上道:“猜我給你帶了什麼來?”
他之前走的時候,說給我帶夜宵來,我就猜測過會給我帶什麼來,不過猜的都不作數,真正的給我帶了什麼才是道理。
看這包裝,我立刻兩眼放的猜道:“湯!”
電視里不是經常演的,探病人都會帶湯?
“錯了!”傅言搖了搖頭,然后迫不及待的揭開了謎底“是玉米粥。”
我去,你都不知道跟著劇本走的嘛?
我不要玉米粥,我要湯,我要,我要!
傅言聽不到我囂的心聲,可能還以為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喝粥了,趕盛了一碗,吹了吹,遞給我。
我跟你說,你這是待病人,你這是不對的,不應該的,要不得的。
不過心里再不滿,終歸還是不敢吐槽出來,人家跟我非親非故的,天天不解帶的來照顧我,我又沒給人家發工資,還有什麼臉面挑三揀四的。
看著我喝完了粥,傅言十分滿足的抖了抖空掉的保溫盒,抖得我心里也跟著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了句,“你不會還沒吃吧?”
他愣了下,然后轉頭笑道:“不是,我只是在想,明天要不要給你再多帶點,好像低估了你的飯量。”
“……”作為一個暖男,你怎麼可以這麼明目張膽的說一個孩子的飯量大啊!
大嗎?
哪里大了!
我覺得都沒吃飽,分明是你保溫盒太小了啊!
喝完了粥,愜意的躺了會兒,忽然覺得急,但是又不好意思跟傅言說,所以只能憋著,想著等他走了我再去。
可是憋了好大一會兒,他都沒走。只好跟他說了,“那個,我想去洗手間。”
他愣了下,然后看了眼邊上的吊瓶,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來說:“我跟你去吧。”
我紅了臉,“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傅言臉也有點紅了,“我就送你到外面。”
我憋得急,他又不肯退讓,只好讓他幫我提著吊瓶。到了洗手間外面,他將吊瓶遞給我的時候,還囑咐我:“我就在外面,你有什麼事就我。”
上個廁所能有什麼事啊,再說就算有事,你,你敢進去嗎?不得被轟出來。
但事實證明,我們永遠不能低估了某些人隨意的一個關切囑咐,因為往往就在你不以為意的一個空擋,就是衰的關鍵。
我上完廁所出了廁間,正準備去洗手的時候,忘了拿鹽水瓶和鹽水袋,被扯得到了針,然后不由痛呼出聲。
反應過來也就沒什麼了,但我沒想到的是傅言就在聽到我那聲哀后就沖了進來。
正好我剛剛蹲的廁間隔壁有個大媽提了里面的打底,半還沒完全放下來就出了廁間。傅言這一跑進來正好看到,嚇得那大媽尖一聲,也嚇得他自己面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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