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白止過往(二)
的好奇心已經被勾起,要是不聽他說出來,估計自己今晚會失眠。
於是三下五除二,往裡灌了幾口水,趕將饅頭嚥下去。
之後,便用一雙小鹿般清澈的大眼睛看著他,那雙大眼滿是希冀。
白止微微垂眸,回憶起往事他目中帶著一抹凝重,緩緩落在旁邊素白潔淨的小臉上。
“我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姐姐,最後留給我的記憶,就是一碗很味的煎蛋麵。”他的聲音沙啞低沉,讓聆聽的人不免有些傷。
從他的描述中,楊涵得知白止父母亡後,便跟雙胞胎姐姐相依為命。
還好叔叔好心收留了他們,可是好景不長,冇多久嬸孃就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四個孩子要養,讓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逐漸變得一貧如洗。
隨著時間的推移,嬸孃看他們姐弟的眼神越來越沉,白止姐姐早慧,知道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被轟出去。
他們太小了,要是被趕出去,隻能去街上做乞丐。
於是,看著麵黃瘦的弟弟做了一個決定,要將自己賣了,然後將賣錢給叔叔,希他們看在錢的份上,將弟弟養大。
為了多賣點錢,白止的姐姐毫不在乎自己的去。
當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時候,嬸孃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賣掉一個丫頭片子,既能能得一筆錢又能一張吃飯,簡直一舉兩得。
臨走那天,想用賣錢買點蛋、和白麪給弟弟做一頓好吃的。
嬸孃死活不同意這麼浪費,但跪在那裡苦苦哀求,最後叔叔心答應了。
雖然住在叔叔家,但是嬸孃做飯從來冇有他們姐弟的份,他們了,隻能自己弄。
那個小姑娘跟往常一樣,的笑著,然後踩著矮凳站在灶臺邊給弟弟做吃的,背對著弟弟的時候,抹了好幾次眼角。
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為他做飯。
因為是最後一頓飯,所以特意做了一碗香噴噴的麪條。
希自己最後留給弟弟的記憶是溫暖好的。
男娃吃完後,靜靜的抱著他,著他稚的小臉,然後哼著歌兒哄男娃睡覺。
等男娃睡著後,依依不捨的看了幾眼,就悲痛絕的跟著人牙子走了。
因為吃得又好又飽,這一覺,男娃睡得很香也很久,等他醒來後,冇有見到姐姐。
他以為姐姐出去挖野菜了,他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姐姐常去的那個田埂,在那裡挖野菜的人不,可唯獨冇有他悉那抹影。
雖然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不過他很快想起,還有一個地方也是姐姐常去的。
他拔就朝著那個河道跑去,以為在這裡肯定能看到姐姐。
可是,他失了,這裡也冇有。
他的心逐漸變得慌。
心裡湧起了不好的預。
他發瘋似的到跑,到喊。
哪怕他跑得滿頭大汗,哪怕他喊得聲嘶力竭,都冇有聽到姐姐的一聲答覆。
最終,直到黃昏,男娃無力的跪在泥地裡,臟兮兮的手不停的著眼角,可是那眼角的淚怎麼也不掉。
他多希這個時候,姐姐能忽然出現,然後拉著他的小手一起回去。
他跪在那裡哭了很久,很久。
倏地,他馬上從地上站起來,迅速往叔叔家跑去。
也許姐姐早就回去了。
儘管早已腸轆轆,但男娃依舊跑得飛快,剛跑到門口就聞到一陣香。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後立即往一旁那間風的土坯房跑了過去。
跑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努力製心中的不安,朝著裡麵大喊了一聲“姐姐。”
然而,回答他的隻有寂靜的空氣。
可是男娃依舊不甘心,他自我安道:姐姐肯定是睡著了,纔沒聽到我的喊聲。
破舊的木門被推開,映眼簾的是一室昏黃。
他一眼朝簡陋的木板床上去,那上麵除了一床打滿補丁的被子,什麼也冇有。
男娃奔潰了,撲到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姐姐,你是不是在跟我捉迷藏,我找不到你,你出來好不好?”
姐姐到底去哪了?
他好想念姐姐,好想念姐姐啊!
男娃小臉哭得臟兮兮的,鼻子通紅通紅,他慢慢的朝著主屋那邊走去。
正在吃紅燒的嬸孃,看到他便一臉嫌棄,叱責道:“你來乾什麼?”
香撲鼻,男娃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委屈道:“我找不到姐姐了。”
聞言,正在夾菜的叔叔麵容一僵,不敢去看那張稚的小臉。
嬸孃剜了他一眼,起將他提起攆了出去,並惡狠狠的說道:“從今往後,你冇有姐姐了,你彆指我給你做飯吃,想吃什麼自己去挖野菜自己弄。”
看著啪嗒一聲關上的木門,男娃呆呆的站在外麵,什麼他冇有姐姐了?
他拚命拍著門板,小手拍得生疼,大聲哭訴道:“姐姐去哪了?我要去找。”
也許是他的哭聲太大,吵到嬸孃吃紅燒的心了。
冇好氣的將房門打開,生氣的踹了他一腳,怒吼道:“你姐姐把自己賣了,不然你以為那碗麪怎麼來的,滾回去,彆來煩我,再來的話,就把你也賣了。”
雖然那時的他年僅五歲,但也明白賣了的意思,那意味著他這輩子都見不到姐姐了。
男娃坐在地上哭聲震天,許是他的哭聲太大,將嬸孃那正在睡覺的雙胞胎兒子給吵醒了。
這下,他徹底惱怒嬸孃了。
對方將門打開後,狠狠打了他兩個掌。
男娃角都被打出了跡,整個人倒在地上,痛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掉角的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要去鎮上找姐姐。
鎮上十分繁華,在他心裡,姐姐一定是賣到鎮上去了。
去了那裡後,為了生存,他不得不向人乞討。
如果不填飽肚子,他就會死了,死了就再也見不到姐姐了。
為了活下去,他被彆的乞丐打罵,跟野狗搶食,直到遇到了自己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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