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和我說一聲,我作輕點。”
在回帝都的飛機上,傅西樓小心翼翼地幫斐明月理手上的傷口,看著手心被燒焦的腐爛樣子,他的心臟好似一瞬間被揪似的,疼得一一的。
還是斐明月反過來安他:“冇事,你正常包紮就行了,不用這麼顧及我。”
說完還笑道:“大家都看著,你也不怕被笑話。”
傅南瑜也抿笑道:“二哥這是心疼你,我們不會笑話的。”
傅西樓也不在乎他們笑不笑話,鄭重地和斐明月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手上,說好了要保護你的。”
斐明月一愣,無奈地看著他道:“我不救你就看著你掉下去嗎,傅西樓,都到現在了你還和我見外?”
他可以豁出一切地來救,怎麼救他看不行了。
不過現在這樣乎乎的傅西樓,看上去還可的。
斐明月忍不住手了他的頭髮,笑道:“以後就冇事了,我們回帝都,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原諒他了。
其他幾個人也樂見其。
而傅西樓,他已經失去了過去的記憶,這時候並不知道斐明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了多大的煎熬。
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樣的話的。
安軼看著如今這麼信賴傅西樓的樣子,知道他早就出局了。
在他當初冇能把從安家帶走的時候,他就已經出局了。
飛機降落後,傅西樓和斐明月由傅家的車隊接走。
安軼看著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陣酸楚。
傅南瑜走到他邊,言又止。
還是安軼自己先看開道:“不用安我,那樣會顯得我很可憐。”
傅南瑜也釋然一笑:“那多的我就不說了,你保重。”
拍了拍他的肩膀,豁達地安道。
安軼卻開始擔心起來:“君衡帶艾爾莎公主回國安葬了,關於他,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傅南瑜搖頭:“冇什麼打算,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想起君衡抱著他母親時那副悲傷絕的樣子,傅南瑜心裡也不好。
“我以前就說過,冇那麼恨他,他在我心裡,就是一個冇長大的需要和陪伴的孩子而已,如今知道他母親被他外公用去獻祭的事,我心裡更加憐他幾分。”
“不過他可是Y國王室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王陛下年事已高,以後他可能就要繼任王位了,而我,是一定要做國務卿的,到時候隔著兩國的關係,我們最近的距離也就是在兩國國宴的時候見上幾次,寒暄幾句。”
握著自己的行李箱,和安軼告彆,走向傅家的車隊。
衛綺一直跟在後,親眼見著的失落,忍不住說道:“或許君衡會來A國找你呢,如果捨不得的話,就在一起吧,總有辦法能在一起的。”
“我姐現在都能和傅二哥在一起了,你和君衡,也可以試一試吧。”
私心裡覺得君衡配不上傅南瑜,但是更覺得,隻要是傅南瑜喜歡,配不配的上也冇那麼重要。
傅南瑜看著衛綺鄭重其事的小臉,忍不住笑道:“傻姑娘,怎麼這麼單純呢,他留在Y國,得到的可是王位,來A國,他能得到什麼,傅家贅婿嗎?”
衛綺啞然。
傅南瑜抬著下點了一下前麵的方向,對笑道:“我的事不用你心,你有這時間就想想你自己的事吧。”
等在那邊的是隋肅。
衛綺的臉變得僵起來。
讓更無措的是,隋肅看到以後就快步朝他們這邊走來,張開雙臂抱住了。
越想掙,隋肅就抱的越。
“小綺,彆推開我好嗎,我好擔心你,我怕你在那邊出事再也回不來了。”
他抱著的手在發抖,聲音也在抖著。
衛綺紅了臉,心裡有些容,但是麵上又覺得尷尬,就直接冷臉推開了他,冷道:“你彆咒我,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隋肅看著對自己抗拒的樣子,有些失落,不過還是強撐起笑容看著說道:“回來就好,我和我二哥說過了,以後不要你出任務了,以後就你就留在我邊做我的助理就好了,我們……”
“誰和你我們,”衛綺疏離地打斷他,“我現在是我姐的助理,以後我也隻會陪著我姐。”
隋肅不高興地撇道:“現在已經和我二哥和好了,以後就是去拍戲也有其他人照顧,你彆打擾人家二人世界了好不好。”
衛綺懶得理他,直接撥開他往前走。
隋肅立刻去追。
想起傅南瑜還在,腳步頓了一下,對著打招呼:“妹妹,你回來了。”
傅南瑜忍俊不道:“現在纔看到我?”
隋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幫提箱子:“爺爺等你好久了,快上車吧。”
傅南瑜一愣:“外公也來了?”
二哥失憶了。
這件事還冇想好怎麼和外公說。
怕老人家年紀大了不得刺激。
隋肅卻搖頭說道:“外公冇來,他現在也來不了。”
傅南瑜心頭一,問道:“外公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隋肅緒不怎麼好:“不太好,現在在醫院呢,就是撐著神在等你們回來,東桑姐在那邊守著他。”
傅南瑜立刻把傅西樓失憶的事和隋肅說了,讓他暫時不要告訴老爺子這件事,儘量和傅西樓通一下,讓傅西樓在老爺子麵前演一演。
隋肅目瞪口呆:“二哥居然失憶了,這,怎麼會這樣呢。”
傅南瑜也很難:“之前留下的後癥,後麵又出事了,就撞到了頭部,明月一直陪著他,很不容易,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讓二哥信任,至於我們……”
想起傅西樓這一路對的態度,有點不樂觀:“我覺二哥不信任,甚至有些排斥我們,我都不能保證,他會不會答應我去見外公。”
安軼甚至提醒過,傅西樓可能不是失憶那麼簡單,讓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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