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意合四個字像一塊巨石砸下,震得相擁的二人猛然震。
隨後是一片死寂。
顧青遠覺這次用詞確實欠了些準頭,怪不好意思地,低頭想打個哈哈混過去,不料看見懷裏的小騙子整個漲了一顆小洋蔥,臉紅得發紫,一雙小鹿樣漆亮的眼睛絕地睜圓了,就那麼不知所措地靠在他肩上。
小騙子大概是覺得被冒犯了的,但他不知該怎麼應對這種狀況,如果忽然推開他給他一掌,那就也太像個大姑娘了,反而加深了“投意合”四個字的力量,所以他想就這麼一聲不吭地揭過去,被點了道似的一不。
顧青遠被陸逍的張染了,本來沒想歪,現在被捆綁著一起歪了,漸漸就覺口發燙,跟陸逍在一起的部位更加燙,這般冷得結霜的山裏,愣是給他燙出一腦門細汗。
【3月2日補充番外】:
顧青遠正跟莫名襲來的燥熱力抗爭,窩在他懷裏的“小暖爐”卻沒事人一樣拱了拱腦袋,低頭撿起他手掌,又開始輕輕吐氣,往他掌心吹風,想用清涼與抵消一點傷口的疼痛。
沒有“投意合”之前,顧青遠還覺得吹著怪舒服,現在不行了,小騙子每吹一下,他心頭火就旺盛一丈,立即閉著眼睛運氣,往頭頂出力,來降心火。
陸逍沒察覺老子頭頂像蒸籠一樣冒熱氣,本來心裏還因為那句“投意合”臊得火辣辣的,一看見顧青遠手上的傷口,就什麼緒都沒了,一心只想給他減輕疼痛。
劍客的掌心如金鐵,劍柄磨礪出的繭子像是有生命,不會蔓延過指節紋路而影響手的靈活,就像是剛好給手掌穿上靈活的鎧甲,於是傷口都嵌在最脆弱的關節紋路裏,一握拳就會流。
那紋路裏還能看見沒被沖洗出來的砂礫,陸逍眉頭皺了,他要找到乾淨的水,把傷口洗乾淨,但沙漠裏水比營地更難找。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這位絕頂劍客弄傷自己握劍的手,於是抬頭疑地打量顧青遠。
顧青遠也結束了“自散熱”,淡定地垂眸與陸逍對視,“看什麼?”
“你很想救我。”陸逍不自覺了顧青遠的手。
“顧某奉命護你周全,自然要救你。”
陸逍皺眉爭辯:“你騙人,你本不在乎七弟的命令,你是自己要來保護我的。”
顧青遠一扯角笑起來:“你怎地如此自以為是?”
“你就是!”
“好好好,我是自己哭著喊著要來保護你,行了吧?”
陸逍看他承認了,便松了口氣,平靜地問:“你想要什麼?”
顧青遠一挑眉:“我想要什麼?”
陸逍說:“你救了我的命,我一定替你像七弟請賞。”
顧青遠一愣,眉間有怒氣轉瞬即逝,卻好脾氣地回答:“你的命值什麼賞賜?顧某是山裏出來的村夫,沒見過世面,不會開價,能給點提醒麼?”
陸逍想了想:“看你想要加進爵,還是錢財田產。”
“要錢財,你能給多?”
“你想要多?”
“你能給多?”
陸逍沒跟人討價還價過,有些尷尬地想了想:“十萬兩,夠不夠?”
顧青遠哼笑一聲:“你一條命就值十萬兩?”
陸逍一皺眉,忙辯解道:“想要多你自己開價,若是朝廷不給,我可以自己給你籌。”
“怕你籌不起。”顧青遠一手撐地,摟著陸逍坐起來,抬起手,想要去小騙子臉上的塵土,又怕手指上的污沾染他的臉,便翻過手,用手背刮蹭,把小騙子收拾得七乾淨,才認真地繼續道:“整座皇宮送給顧某,也不值你的命。”
陸逍一驚。
他二十年人生聽過無數讚和奉承,竟不值眼前這句萬分之一。
腦子裏雖還在想,這江湖浪子為何如此哄他,心裏卻沒骨氣地樂開了花,花開得太盛,頂得他鼻腔鈍鈍的酸,讓他忍無可忍地失態回應:“你放屁!”
顧青遠清朗得笑起來:“皇宮裏的君子禮儀,是這麼教你跟救命恩人說話的?”
陸逍不曉得跟誰生氣,轉就爬開去,離老子三尺距離,別過頭兇悍地低聲開口:“我的命值什麼?我什麼也做不好,他們也不讓我上前線指揮,好不容易爭取到運送淄重,還被沙塵暴埋了。我就是個廢,擱哪兒都派不上用場,十萬兩買的是你手上的傷,不是我的命。”
“你想派得上什麼用場?”顧青遠好奇地問他:“以一敵萬力挽狂瀾,還是單槍匹馬取契丹王項上人頭?”
陸逍側頭看他:“你笑話我?”
“我只想知道你在想什麼。”顧青遠說:“你是天潢貴胄,來戰地督戰,已經給了前方將士莫大的鼓舞,此前你苦心整理的戰略和繪製的地圖,在前線也都派上了用場,你還想做什麼?”
陸逍低下頭:“這算什麼?要是大哥或者七弟在,一定做得更好,七弟或許真能像你說的那樣,單槍匹馬取契丹王項上人頭。”
顧青遠問他:“你親自參戰,是想證明你跟你弟弟實力旗鼓相當?”
“不是,我要代我弟兄打贏這場仗,為父皇雪恥。”
“你在後方提供支援打贏仗,就不算雪恥了?”
“這不一樣。”陸逍不想被刨問底,別過頭不看顧青遠。
“哪里不一樣?你七弟就算能單槍匹馬取全契丹將士狗頭,這天底下也沒幾個人願意拿整座皇宮換他,願意拿皇宮換他的是他爹娘、他兄弟、還有他的薛遙。我說小騙子,你仔細想想,這些願意換他的人,是因為他有單槍匹馬取全契丹將士狗頭的能耐,才願意換他的嗎?”
陸逍落魄的背影僵了一瞬,繼而緩緩轉頭,茫然看向顧青遠。
顧青遠抿一笑,淡淡開口:“你心裏有答案了是不是?你知道你願意換你弟弟,不是因為他有能耐,哪怕他瞎了聾了缺胳膊斷廢在家裏,你也願意換他,因為你他。”
顧青遠蜷站起,靠近兩步,單膝蹲跪在小騙子跟前,用無比堅定的目看進他眼睛裏:“你的人從來不是因為你有多大能耐而你,你能帶給別人的回報,你自己本看不清,”他朝小騙子攤開手掌:“就比如我親手刨你的時候,想得到的是讓你起死回生,不是十萬兩白銀或者加進爵,現在你醒過來了,還輕輕給我吹手掌,這是額外收穫,我賺了,請再多吹幾下。”
一滴滾燙的眼淚,從小騙子的下頦墜顧青遠攤開的掌心。
陸逍無聲的低下頭,雙手抓住他手掌,輕輕吹了兩下,淚水都出眼眶後,視線變得清晰,他又看見傷口夾裏的細沙,大腦空白了一瞬,陸逍低頭進傷口,用舌尖將顧青遠傷口中的砂礫溫地推出去。
顧青遠到掌心潤的,子瞬間一陣,剛平復的燥火再次湧遍全。
……
完傷口,陸逍興地抬頭對顧青遠笑:“這樣就乾淨……嗯?你頭上怎麼在冒煙?”
【3月6日補充番外】:
冒煙的顧大俠好像燒壞了腦子,一夜都沒再說話,抱著暖手爐小騙子睡覺。
第二日天濛濛亮,他帶著陸逍回營地,再也沒提回京的事,乖乖留在小騙子邊,做個“哭著喊著”倒上門的高手護衛。
運氣有時候和災禍一樣不單行,得到顧大俠格外的關注後,陸逍又迎來了遠在京城的關注——薛遙居然趕來戰地探他。
前些日子,薛遙在系統中觀看暖寶寶的未來預測線,看見一段可怕的畫面——
畫面中是暖寶寶與毀天滅地般的沙塵暴相遇,一片黑暗與尖利的風聲之後,一切歸於寧靜,暖寶寶被未知的黑暗埋在某個深不見底的地方,掙扎、息、休息、再掙扎、再息、氧氣耗盡、無法息……
看這段災難的時候,薛遙仿佛是自己被埋在絕中,屏住呼吸,渾力,眼睜睜看著暖寶寶昏迷的前一刻,口中喃喃喊了句:“阿遙……”
薛遙退出系統,沖出花園,去養心殿找到陸潛,說老六有危險,必須立即去邊疆搜救。
面對這種大事,陸潛對薛遙有著無法解釋的信任,於是匆匆安排大哥監國,帶著薛遙一起去往戰地。
趕到邊疆後,發現六哥倍棒吃、嘛嘛香,仗也快要打完了。
營帳裏,陸逍疑地看著突然趕來的七弟和阿遙。
“我就是來看看你和顧師兄。”薛遙對暖寶寶解釋:“剛好你七弟也想來前線鼓舞士氣。”
“爺想麼?”後的陸潛用目質問薛遙。
“你來了也好。”顧青遠一胳膊勾住陸潛脖子:“這裏離白行山很近,師父和徐掌門說不定已經回來了,我得去拜見一趟,你六哥就給你照顧了。”
“你要走?”陸逍震驚地質問:“上回你還說送我回京再走。”
顧青遠一回頭,看見小騙子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
營帳裏第一個發現這目不對勁的是薛遙,暖寶寶從前對自己地依賴目,此刻居然轉移到了顧大俠上。
薛遙被那筆直的目排除在外,驚覺暖寶寶渾的小角,都再往顧青遠上試探,像是想挽留,又怕被嫌棄。
顧青遠此刻眉頭微皺著,角卻浮現難以名狀的得意笑容。
這小騙子自從被他刨出來之後,就賴上他了,從前都是他想方設法逗小騙子開心,現在倒過來,陸逍每天醒過來第一個去他營帳裏,看他有沒有溜走,每日假裝無意地粘在他邊。
這覺好極了,顧大俠適度擺一擺大俠的威風,堅決地說自己必須要去拜見師父。
陸逍乖巧地表示理解,低下頭假裝繼續看兵書。
營帳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薛遙和陸潛被夾在兩個貌似冷戰的人之間,覺呼吸間,空氣正在結冰。
“要不,”顧青遠瞇眼看向小騙子:“你隨我一起拜見師父去?”
陸逍抬起頭,臉上滿是驚喜,仿佛叢叢的花自結冰的空氣裏綻放而出。
薛遙還沒回頭,就看見暖寶寶跟彈簧一樣到顧青遠邊,驚喜地詢問:“我們現在就出發?”
“別急,你把事跟師弟接一下,還得準備點伴手禮。”顧大俠帶著暖寶寶閒聊著走出營帳,仿佛已經忘了薛遙和陸潛兩位貴客還在後。
薛遙猜測暖寶寶這是被大師兄拐跑了,實在想像不出這兩人怎麼會走到一起,只能等暖寶寶回來親口解開謎題。
這次帶著陸潛來邊疆也不白來,就當方便暖寶寶和師兄去山上度月了。
有陸潛後方督戰,仗就更好打了。
下午親自去指揮部,恰好營帳裏幾位將領在探討作戰計畫,陸潛不想打斷討論,便站在帳外細聽他們談話。
營帳,一個端茶遞水的士兵也豎著耳朵在聽,聽完後居然對上級將領提議:“將軍,此次作戰地形較高,棱線埋伏恐不宜蔽,埋伏點不如設在反斜面,非但可以包抄敵軍,還能切斷敵方後援。”
將軍臉一黑,斜眼瞪小兵,想出風頭想瘋了,這裏有你說話的分嗎?
“滾出去。”將軍寬宏大量沒賞他軍。
士兵頷首告退,倒退著走出營帳,滿臉失落,卻聽旁傳來陌生的嗓音——
“敢問閣下臺甫?”
士兵抬起臉,就見一俊的年輕男人立于營帳之外,淡紫長衫、赤金束冠,旁還站著一位俊雅秀致的白公子。
士兵不知這二位正是當今帝后,心中疑這打扮如何混軍營。
薛遙詫異地看向陸潛,奇怪這傢伙居然主跟人打招呼,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然而接著,他聽見那士兵回答——
“在下秦超,閣下有何指教?”
薛遙一雙目瞬間瞪圓了,緩緩轉頭看向那“平平無奇”的士兵。
這個男人,居然就是上一世戰死游谷山的名將秦超!
提拔了秦超,這一戰比預想中更快得勝。
凱旋那天,暖寶寶和大師兄月還沒回來。
薛遙也想度月,回京後拉著陸潛去娘家探。
娘家人在皇帝面前很守規矩,除了跪拜就是請安,從來不敢跟皇帝嘮家常。
薛遙他娘親可給憋壞了。
這門親事,從頭至尾都沒到點頭,就被聖旨按跪在地上接了,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抬進宮。
知道兒子自對七皇子深,卻萬萬沒想到這份是往這種方向發展的。
好在兒子婚後回娘家省親的時候,滿臉的幸福不是裝出來的,的心才放下一半。
放不下的另一半在皇帝上懸著。
兒子嫁給了天下第一尊貴的男人,這個地位的男人,翻遍史書都沒幾個好夫婿。
這回皇帝來探親算是微服私訪,還能留住幾天,沒隨從護衛在周圍虎視眈眈,周蕊就壯著膽子想試探皇帝對兒子有幾分真心,閒聊幾句才發現陸潛其實好說話,便邀請陸潛去街上散心,想進一步試探對方格脾,匆忙溜出家門,以免被周衝撞見。
皇帝到底年紀小,不知道岳母大人想什麼心思,出家門時連後門都不讓他走,建議他翻圍牆,但岳母的命令不能違背,否則遙遙可能會被沒收回娘家,陸潛拿出對待汐妃的耐心給周蕊搖尾,順從又乖巧。
午覺睡醒的薛遙一邊,陸潛不見了,跟丫鬟打聽,得知娘親剛剛把人帶出去逛街了。
憑著對親媽的瞭解,薛遙懷疑自家哈士奇現在正在經一些匪夷所思的考驗,趕忙飛奔出門,滿大街找人。
跑了半條街,薛遙看見陸潛站在一家米鋪涼棚下,正迷茫地抬手接過周蕊遞來的荷花小錢袋。
聽岳母囑咐了些什麼,陸潛乖巧點點頭,從小錢袋裏掏出一串銅板,遞給店夥計,從夥計手裏換回一袋大米。
陸潛一手將大米扛上肩,一手著紅小手袋,抬眼等待岳母下一步指示。
岳母眼裏滿是“臂力不錯棒”的贊許。
正再進行下個環節的婿品質評估,兒子就山呼海嘯般從街道盡頭狂奔而來!
“家裏又不缺米糧,買這做什麼?我來我來!”薛遙劈手奪過大米,轉移到自己肩上,全然不顧娘親在一旁皺眉頭。
“你哪扛得這個?從小慣大的,讓娘來扛!”周蕊作勢要搶米袋,餘卻不斷往陸潛臉上紮,充滿心機地對薛遙念叨:“你啊,天生就是個公子命,做不得力氣活,好在你才學人品說的過去,自就招人喜歡,總有人上趕著替你吃苦。”
這話一出,薛遙還有些不著頭腦,一旁的檸檬崽已經警覺的豎起防備。
陸潛保持風度,不急不躁地從薛遙手裏拿回米袋,扛上自己的肩膀,意味深長地側眸看岳母一眼,低聲問:“還有哪些人上趕著替遙遙吃苦?他們能扛幾袋?給爺雙倍的份量。”
岳母大人愧地低下腦袋,心裏卻是激的,覺得婿過關了。
當然不是扛大米的力過關了,而是對薛遙的心意過關了。
方才周蕊單方面跟陸潛談了不話,發現這個年輕的皇帝並非寡言冷酷,而是不太會說話,對人世故有著孩般的單純和遲鈍。
然而,這麼暗藏心機的一句話,居然能讓陸潛一點就,這足以證明薛遙是被陸潛放在心尖上關心的寶貝。
周蕊放心了,藉故先回府,留兒子、婿以及一袋大米繼續逛街。
“家裏又不缺米。”薛遙還是不想陸潛扛大米,哪有皇帝幹這個的?
“不缺米還有人上趕著給遙遙扛?”檸檬崽狐疑地審視薛遙。
“誰給我家扛大米啊?你別聽我娘開玩笑了,也就你這傻子拿我當寶貝。”薛遙抬手一陸潛的臉頰:“沒人跟你搶我,啊,別張。”
“遙遙是寶貝。”
薛遙笑了:“我是什麼寶貝啊?”
陸潛扛著大米低頭想了想,喃喃道:“有遙遙,才有陸潛。”
薛遙一愣,這一次沒能破解這小哈士奇的獨特語言,只能問他:“什麼意思?”
陸潛停下腳步,抬頭看向街道盡頭跟藍天相接的地方,淡淡開口:“契丹帶走父皇,三哥又來欺侮,爺拿起劍,後來只剩下劍,直到聽見遙遙喊殿下、喊七爺,爺從劍裏鑽出來,低頭看見陸潛。”
薛遙看向差點跟劍合為一的陸潛:“是因為我,七爺才屈尊從劍裏走出來,驗生活與民同樂?”
“是因為你。”陸潛用空著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口:“他覺,自己活著。”
薛遙臉一紅,但還不想被陸潛的甜言語打敗,嬉皮笑臉地揚起下逗陸潛:“他是誰呀?”
本以為陸潛會說“他就是爺”,卻沒想到,陸潛斬釘截鐵地回答:“他是陸潛,是我,我遙遙,可以,再扛三袋米。”
薛遙一下子被打敗了,丟盔卸甲地看向陸潛。
他家小傻蛋哈士奇竟然覺到自我了。
陸潛以為薛遙的沉默是因為沒聽懂,於是靠近一步,指尖著自己口,自我介紹:“我,七爺,認識嗎?江南最新鮮的……”
話沒說完,薛遙猛地撲抱住陸潛,咧吼道:“行了行了我不住了!今晚讓你兩次還不行嗎?你怎麼這麼會啊我的七爺!我服你了!”
陸潛眼睛一亮,一手摟薛遙,俯在他耳邊試探著開口:“我你?我你?”
薛遙崩潰了:“給你三次!三次行了吧!快別說了!我不住了!”
陸潛滿意地笑,輕聲再重複一遍:“我你,遙遙。”
【完】
城市天空,詭雲奔湧。三年前恭州市的緝毒行動中,因總指揮江停判斷失誤,現場發生連環爆炸,禁毒支隊傷亡慘重。三年後,本應早已因過殉職並屍骨無存的江停,竟奇蹟般從植物人狀態下醒來了。英魂不得安息,他必須從地獄重返人間,傾其所有來還原血腥離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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