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雲太不穩定了,導航全部到干擾,我們的星艦開不過去。星際流寇的艦船多半都是小型的,而且他們也很適應這種危險區域。”
“這是迫我們的戰艦停在外圍,隻用小型太空梭送個Omega進去。”
“那不是羊虎口?主力星艦進不去,Omega敢自己進?”
導航失靈,穩定無效,那就全靠星艦駕駛員手飛行,那可是星際戰艦,這種龐然大在設計之初就不是能純人工控的。
敢手開星艦的,要麼腦子裡有黑,否則……
“艦長是吃星艦長大的嗎?”
武裝衝鋒隊的戰士們口不擇言、瞠目結舌,抓著安全帶,被劇烈搖晃的星艦甩得東倒西歪,個別臉鐵青,想吐又覺得過於丟臉,憋得臉都快紫了。
“特瓦爾副,真的是林艦長在手開?”這得是什麼水準的駕駛技啊。
年輕Alpha戰士眼前都是小星星,看了一眼旁邊一臉冷漠的副艦長,聲音都抖了。
副艦長特瓦爾連理都懶得理他。
鐵灰的星艦在流中穿梭,準地閃避每一道急速劃過的隕石,像一尾靈活的銀魚多過像一艘龐大的星艦。綁著安全帶的衝鋒隊員們東倒西歪,材高大的副卻只是隨意扯著一把手,穩得像是焊接在了星艦甲板上。
而艦橋中央作臺上的青年不僅站得穩,手上還有行雲流水卻複雜得燒眼球的作。
青年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如果是軍團的新型戰艦,肯定開不了,但這只是一艘運輸艦,作簡單。”
衝鋒隊被那波瀾不驚的“作簡單”四個字砸吐了。
這艘星艦舷號927,沒有名字,在聯邦數不清的二線補給部隊裡平平無奇。
而現在駕駛的人林敬也,927運輸艦的文職艦長,中校軍銜,在今天之前,只是個星聯一抓一大把的普通Beta。
至在臨時搭乘的衝鋒隊眼裡曾經是這樣的。
那名青年材修長,黑發在腦後規規矩矩扎了個馬尾,五似乎非常出,但被一副死板的黑框多功能眼鏡擋了大半;上是筆整潔的製服,肩章、領花,口的名牌,沒有一不妥,連腰帶的服褶皺都要掖個左右對稱。
怎麼看都是典型Beta嘛,認真工作,為人無趣,完符合一切刻板印象,甚至家裡給起名都要諧音“敬業”。
這批衝鋒隊員自然不是運輸艦的員,他們是行星軍團的預備役,聯邦軍校今年的全優準畢業生,特訓結束,臨時搭乘運輸艦返回首都星域的學校考核。
結果半路突發意外,這群心高氣傲的Alpha新兵蛋子還沒來得及把臉上的高傲收一收,就被林敬也手開星艦闖星雲的一幕震得膝蓋都跪裂了。
偏偏,這艘星艦上的其他人滿臉平靜,好像半點異常都沒有。
好歹是英,衝鋒隊的隊長回過神,問:“林艦長,我們一艘運輸艦,也沒有重武,開進去有用嗎?”
更何況他們還只是路過,增援都是調戰鬥序列,哪裡得上一個補給艦。
林敬也隻回答:“有。”
小隊長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個問題,但卻不敢再打擾他了,因為星雲流越來越強,林敬也的表也越發嚴肅,肩背線條驟然繃,手指在作臺上快速地劃過各種指令。
星艦顛簸得像個老式滾筒洗機。
隕石和線劃過艦的聲音清晰可聞,在這片令人心焦的噪音裡,特瓦爾開口:“艦長,還有三分鍾航程。”
“全員準備。”艦長平靜地下令。
副掀了掀眼皮兒:“希我們不是去給元帥大人沉沒的旗艦獻花圈。”
林敬也隻回答:“那可是天穹之劍。”
特瓦爾遲疑道:“但休假期間,他的旗艦卸了武裝,艦載人員只剩不到五分之一,一艘護衛艦都沒有。”
不然能被撞大運的敵人扣住嗎?
“卸了武裝,又不是把艦長的戰素養一起卸了。”林敬也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吩咐,“全息偽裝打開,通訊準備聯絡,還有,首都那邊選出談判代表了嗎?”
“選出來了。”特瓦爾回答,“軍事世家,斐迪茨家的,西亞,是個神力評級有A的Omega。不過我記得是個的。”
林敬也回答:“無妨,那些反叛軍眼裡只有ABO之分。”
“反叛軍?”衝鋒隊迷茫,“不說是星寇嗎?”
特瓦爾側目嘲諷:“敵人的戰偽裝課哪能和你一樣掛科。”
年輕隊長被噎得臉紅,半晌回過味來問:“等等,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特瓦爾出一個皮笑不笑的表,呲牙:“去談判。”
隊長:“誰、誰去?”
特瓦爾注視著他,像看不怎麼聰明的熊孩子似的,慈地回答:“當然是艦長去。”
艦長還是那張沒有表的Beta臉,呼吸節奏都像掐過表,一拍都不。
但是,補給部隊冒充首都談判團?衝鋒隊集啟三觀毀滅重塑進程。
星艦的顛簸漸漸平息,絢麗卻迷眼的星雲團倏然散開,他們似乎即將穿過危險區。
“可、可是真的談判團……”
“沒有配齊武裝、不帶護衛艦隊的旗艦,如果沒有增援部隊,哪怕那是元帥的旗艦,也堅持不到各方勢力虛與委蛇浪費完寶貴時間,也就更等不及在那之後才會出發的談判團趕到。”林敬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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