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聞言,扭過頭,沒再只顧著和宋傾城說話。
裴嵇早就知自己合作伙伴的低商,聽到郁庭川這樣問,也怕威廉這樣纏著人家太太,引得這位郁總心里不快,主打圓場:“如果我沒記錯,威廉今年有33了吧?”
三十三歲?
宋傾城又看一眼威廉,以為,他只有二十七八歲。
也可能是他看上去太年輕,沒有其他模特經理人的老練沉穩,所以始終對他說的話抱著懷疑的態度。
郁庭川聽了,臉上似有淡淡的笑,低醇的嗓音開腔:“馬先生面相,加上格活潑,不知道的還以為和我太太是同齡人。”
第一次,聽到有人用‘活潑’形容一個男。
郁庭川說的話,沒有貶低暗諷之意。
宋傾城聽了以后,卻愈發篤定這個威廉不著調。
“威廉有什麼就說什麼,沒什麼心機。”裴嵇呵呵笑,剛想換個話題,忽然聽到威廉興問:“郁先生,你應該比宋大不吧?”
這個打臉,來的有點快啊。
真是個心機BOY!
在年齡問題上,郁庭川不甚在意,得知他比宋傾城大一,威廉立刻興致的接話:“我以前帶過一個模特,和老公也相差12歲。”
說完,他突然補充一句:“不過他們去年離婚了。”
宋傾城:“……”
裴嵇尬笑,真想拿餐巾堵住他的。
威廉看著宋傾城邊這個談吐不失風度的男人,又道:“你看上去,比那個模特的丈夫靠譜,可是即便這樣,你約束宋,這點是我不贊同的。”
宋傾城放下手中刀叉,正兒八經的向威廉:“馬先生,是不是對我先生,或者說對我的家庭有什麼誤會?”
“有麼?”威廉叉起一塊胡蘿卜,咔嚓咬一口,那雙漂亮的眼眸看看宋傾城,又瞧瞧喝茶的郁庭川,然后自己回答:“我覺得是沒有的。”
郁庭川把茶杯擱回桌上,和威廉閑聊:“馬先生經常來中國?”
“偶爾會過來。”威廉如實說。
郁庭川又問他幾個有關工作的問題,威廉的回答聽在宋傾城耳里,比剛才靠譜很多。
果然,商再低的人,總會有自己所擅長的領域。
用完晚飯,雙方離開餐廳。
威廉站在屋檐下,他和裴嵇在等代駕,剛才他們都喝了紅酒,目送宋傾城一家四口走到紅甲殼蟲前,發現是宋傾城負責開車,他不甘心的嘆口氣,告訴裴嵇:“如果宋能先遇見像我這樣出的男人,現在肯定比當個司機幸福。”
裴嵇莫名頭疼,卻耐著子解釋:“人家丈夫喝了酒,在大陸,酒駕查的很嚴。”
“那他怎麼開一輛甲殼蟲?”
這個問題讓裴嵇啞然。
恒遠老總的座駕,不大可能是化的甲殼蟲。
十有八九是那位郁太太的。
裴嵇看著有些小傲小得意的合伙人,突然懶得再解釋,只說了一句:“可能郁太太諒先生吧。”
與此同時,宋傾城系好安全帶,看向旁邊的男人:“你的車還停在公司,明天我送你上班,剛好我也有早課。”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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