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難死了。

天地卻是依存。

這天，並未潰散，此刻，一大道波，蔓延而下，整個虛空，仿佛浮現出一人……或者一狗。

黑豹，有些茫然。

這是哪?

怎麼覺，自己汲取了劫難之力，還多了一點東西，附贈品嗎?

知四方，仿佛……好像一方天地！

下一刻，看到了李皓。

有些欣喜。

只是，又有些忐忑，還沒破混沌本源呢。

汲取了劫難之力，它正準備去對付混沌本源，結果忽然到了仿佛多了一方空間，所以來探查看看，現在看到李皓，顯得有些張。

活還沒乾完呢！

我可不是故意懶。

它轉就要跑，繼續去混沌大道，對付混沌本源，李皓瞬間浮現，笑了:“跑什麼?”

“汪汪！”

黑豹喚一聲，哪怕這只是它的靈，並非它本，它也保持著隻不說的習慣。“別著急，不急一時。”

李皓攔下了要走的黑豹，看著眼前的世界，一枚神文，浮現在李皓面前，正是之前連接劫難之力的“劫”字神文。

李皓看了一眼黑豹，片刻後道:“我要煉化這一方天地，填充我大道之力，完善我軀之力，我意志力足夠，不過最好還是虛實相間……”

黑豹倒是沒意見，它也不在乎。

而李皓，沉默一會，還是繼續道:“但是，我煉化這世界，卻是不掌其靈，你來執掌！將你核心之源，置於其中，暫且藏！”

黑豹不懂李皓的心思，但是也沒問，點了點狗頭。

它不懂，但是沒關系，李皓懂就行了。

李皓了有些虛幻的黑豹，這是黑豹的靈而已，很快，又道:“回去吧，繼續做事，等我需要你的時候，會通知你，你咬一口就行，其他的給我·····”

“汪！”

黑豹也沒多說，迅速靈回歸，但是也沒徹底回歸，一部分核心靈，留了下來，融“劫’字神文之中，它不知道李皓要幹嘛，但是不妨礙它聽話去做。

等黑豹一走，李皓面前，江湖之道，迅速潰散。

無數絕之力，再次回歸，瞬間化為一柄長劍。

看向四周，考慮一二，很快，無數神文浮現，其中，劫字神文，也浮現其中，眨眼間，長劍將神文吞噬，劫難之力溢散。

四周，天地震了一下。

沒多久，整個天地，仿佛被李皓煉化，無數大道之力，全部湧他。

原本李皓的，幾乎被二貓他們取走了，製造假。

他是匯聚了萬界之源，重鑄了。

只是，有意志之力，卻是缺乏大道之力，此刻，這些神文，融了每一個細胞，大道之力，開始融。

劫難的大道，劫難之力為主，但是也有其他大道之力。

大量強者死後，這些大道之力，幾乎都融了這邊。

這時候，李皓不斷汲取，他本就汲取了天地之間的絕之力，而劫難之力，對混沌而言，也是一種混之力。

可以說，混沌中的暗面力量，此刻都被李皓匯聚了。

大量大道之力，融，不斷被李皓煉化，外，白長衫，此刻都開始黑化。

整個人，仿佛都在走向暗面。

李皓抬頭看天，天方並未出現，也沒阻攔，他不可能不知道劫難死了，但是，天方依舊在等待。

等待他，汲取劫難留下的劫難之力。

真是個自信的人！

又或者·…·不單純只是自信，天方，要的便是這樣的結果。

他等待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大量大道之力，瘋狂翻滾。

旁的長劍，瘋狂震。

此乃黑鱗之劍！

長劍了一會，直到李皓探手抓住了長劍，這才停止了抖，此刻，李皓，無數大道之力彌漫，一黑暗氣息，不斷溢散而出，又被長劍吞噬一空。

黑暗，只是環繞著李皓一人。

整個天地，伴隨著長劍震，忽然開始收，片刻後，這一方剛開辟的新天，徹底融了長劍，長劍，愈發強悍起來。

…

虛空。

李皓邁步走了出來。

人王幾人，都微微松了口氣。

春秋也松了口氣。

只是有些意外，劫難……居然真死了，而且很快，沒多久，就被李皓斬殺了。

這家夥，真是出人預料。

一直沒開口的天方，此刻也笑了笑，“不錯！”

看向李皓，微微點頭:“很不錯！”

他好像很滿意。

滿意此刻的李皓，滿意現在的狀態。

整個混沌，此刻，無數絕之力，還在朝著李皓蔓延而去，那無數災難之力，也朝著他蔓延，而黑暗之力，則是被人王還有李皓幾人一起吞噬。

混沌的天，仿佛真正的亮堂了起來。

那昏暗無邊，那輕易吞噬強者的混沌，此刻，仿佛了亮的虛空，不再備強悍的吞噬之力。

一些藏的世界，此刻都浮現了出來。

宛如一顆顆星辰。

點亮了整個混沌！

原本暗淡的世界，此刻，四周也溢散出淡淡的輝之力，愈發耀眼。

天方朝著四面八方看去，看著那無數黑暗之力，還在朝著幾人蔓延，慨一聲:“從出生開始，從未見過如此明的混沌！”

“黑暗，昏暗，混，其實讓人不舒服，抑·……唯有明，才能讓人敞開心懷。”

“可惜，混沌的天，始終那麼暗淡。”

天方仿佛在回憶什麼。

回憶多年前的混沌，回憶那無數年的混。

再次唏噓:“直到那一日，有人從未來，踏尋時而來，和我說，黑暗終將逝去，明必將籠罩混沌……我以為，他說的只是玩笑，可他那麼認真·……我便信了。”

李皓笑了笑:“然後……你就這麼輕易地相信，去做了?”

天方也出笑容:“很難的！你要明白，那個時候，二十多位接近三十位九階帝尊存在，我雖然強大，可也不是無敵，這是其一，其二……當年大家都於巔峰時期，可不是今日你們殺死的這些弱者，也就劫難，最後恢復了一些巔峰。”

“那個時候，想做什麼，很難的·…·…何況，我更知道，的源，其實不在於他們！”他搖了搖頭:“源，其實不是他們，李皓，你知道，源在哪嗎?”

李皓搖頭:“不知道，有人就有，就有江湖，我並不覺得，所謂的黑暗之力，被全部取，強者全部隕落，這個混沌就太平了。一味的隻追求太平……其實也是不靠譜的！”

李皓又道:“有人就有爭紛，除非，你學混天，若是如此……那我就太失了！”

李皓也是慨一聲:“如果，你天方追求的，只是混沌那樣的大一統，建立一個無無求的世界，也許不會有戰爭了，可是……只有你這一代！你死了，會更慘不忍睹！”

如果天方只是想當一個更強的混天，對李皓而言，反而沒那麼值得去畏懼。

“不不不，我不是混天！”

天方搖頭，依舊那樣的淡然，自信，看向李皓，笑道:“你說的不錯，有人，就有紛爭，有靈，就有紛爭！我討厭的，其實也不是紛爭，混，我只是簡單的，討厭破壞景的人。”

天方此刻，看向李皓，笑道:“我要做的，其實未必就和你們有衝突，你明白嗎?你殺死他們，我也並未阻攔，蘇宇覺得，我是為了汲取黑暗，那便錯了。”

他搖了搖頭，又看向李皓，“從始至終，我對這一切，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你們眼中的我，也許只是為了稱霸天下，稱霸混沌……所做一切，都只是為了殺死對手，那都是錯誤的想法。”

李皓微微揚眉。

人王嗤之以鼻。

蘇宇皺眉，也沒吭聲。

天方到底想做什麼，哪怕到了此刻，大家也不是太過清晰，判斷過很多，可天方也並未給他們一個準確的答案。

“我和戰，曾經聊過很久！”

天方繼續道:“我和他，相見恨晚，只可惜……他好像只是理想主義者，並非實踐派，他覺得，做下去，會死很多人，死太多太多的人，所以，他其實不想真正和我見面，他覺得，見了我，可能會被我化……”

天方笑了，今日，該鋪墊的，都鋪墊了。

該準備的，都準備了。

他也不介意，去說說這些。

“任何事，其實都要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全一部人，當然，前提是，你全的是大部分人，犧牲的是小部分人！比如這一次，便犧牲了劫難他們，他們肯定不願意的，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死，以防他們干擾我們的計劃。”

天方慨無比，“混沌很大，但是也很小，我不知道，混沌是天然形的，還是被人開辟出來的，就如這些世界，就如這些天地……人為的，還是自然的，這些其實不重要！”

“李皓，你知道，我為何一直在等，等待你們，取所有黑暗混嗎?”

李皓看著他，搖頭:“不明白，我以為你要暗合一，虛實合一，看樣子，你好像不是這麼想的。”

“因為，道的對立，會讓天地更穩固……”

天方解釋道:“兩極之道，是對立之道，但是也是穩固天地之道！其實，暗也好，也好，生死也罷，都是缺一不可！沒有單純的明，單純的黑暗，若是只有一樣，那這個混沌，遲早會崩碎的！”

李皓點頭。

這倒也是。

顯然，天方很明白這個道理，甚至比他們更清楚，那他追求的，就不是消滅黑暗。

天方繼續道:“戰修的是時，我修的是空間，時空，你覺得是兩極之道，還是不相乾的兩條大道?”

時空對立嗎?

時間和空間，有必然的對立嗎?

李皓也一直在修煉時，此刻，沉默一會，開口道:“我覺得，應該不算，時間是時間，空間是空間……”

“不不不！”

天方卻是搖頭:“你說的是絕對空間，絕對時間，兩者不相關，而在我看來，兩者……其實息息相關！此外，時間也好，空間也是，其實都是絕對存在的，而非上的變化·…·”

此刻的他，好像才是真正的他。

此刻的他……甚至讓人不自覺地去想到一人，戰。

天方之前，和戰其實沒什麼太多的共同之，可這一刻，他仿佛變的有些狂熱起來，那種覺……盡管李皓不曾見過戰，可從這些話語中，卻是不由想到了戰。

“混沌，其實一直都在膨脹，在擴張，這一點，李皓你知道嗎?”

他看向李皓:“這就證明，空間，是在擴張的，是真實存在的，並非上的一些變化，我修空間之道，我是可以清晰知的！”

李皓微微揚眉，並未吭聲。

“至於時間，也是真實存在的·····”

天方又道:“所以，在我眼中，這兩者，是真實存在的道，而非虛幻的道！” “這和你想象的，意志上的虛道，是不一樣的！”

李皓心中微。

這些，只是自己的一些想法而已，在他看來，若是天地大道，分虛實兩種，時空都應該屬於虛幻之道，唯有真實存在，看得見得著的，才是實道。

天方的意思是，時空，也是實道。

當然，這些只是李皓的想法，可天方，居然明白李皓的想法，清楚李皓的心思。

李皓皺眉:“那天方前輩的意思是……這兩者，就算是實道，那便不是對立之道，所以，我還是不明白前輩的意思。”

天方卻是皺眉:“誰說，實道，就一定要和虛道對立?生死在你眼中，都是實道還是虛道?兩者對立，就是實道和虛道的區別嗎?呢?暗呢?李皓，你對時空的了解，太淺薄了，對大道的悟，雖然不錯，可也不能算是無雙！”

李皓被人鄙視了。

當然，此刻的他，並未反駁，只是點頭。

也許吧！

他年輕，當然，其實也不年輕，他的之道，在萬界經歷了無數歲月，他過去曾遊走過新武，要說年輕，只是實際上的年紀，可心態上，經驗上，他其實一點也不年輕。

不過，經歷的多，不代表就超越了天方。

此刻，他也在思考天方的話，想著他話中的意思。

“那前輩··……想做什麼呢?”

天方笑了，“算了，你既然不太明白，我便說的簡單一點！我其實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以對立的大道，進行撞，走到極致，達一個絕對平衡！”

“永遠不會失衡的那種，我相信，這些對立之道，走到了終點，或者說，走到了一個地步，會出現統一！”

“也就是說，出現一個永遠不變化的狀態，絕對平衡，絕對公正，絕對靜止的一個狀態！”他仿佛有些興，“比如時空撞到了極致，會出現一個絕對空間，絕對時間狀態！在這，空間無限大，無需擴張，你走過的地方，都是空間！而在這，時間無垠，不死不滅，每個人都能長生不死…·…到了這時候，爭鋒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永遠不會失衡的那種，我相信，這些對立之道，走到了終點，或者說，走到了一個地步，會出現統一！”

“也就是說，出現一個永遠不變化的狀態，絕對平衡，絕對公正，絕對靜止的一個狀態！”他仿佛有些興，“比如時空撞到了極致，會出現一個絕對空間，絕對時間狀態！在這，空間無限大，無需擴張，你走過的地方，都是空間！而在這，時間無垠，不死不滅，每個人都能長生不死……到了這時候，爭鋒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社會會發展，文明會發展，他們會去不斷探索，探索空間的盡頭…·其實這個盡頭，並不存在！”

“他們會去探索時間的盡頭，而這個盡頭，也不存在！”

“黑暗也好，明也罷，在這，其實都沒太大意義！”

天方笑道:“所謂爭鋒，爭霸，爭的都只是壽元，只是地盤，只是地方大小，可若是這個地方無垠呢?時無垠呢?李皓，這樣的混沌，你覺得，會出現你所謂的江湖嗎?”

一群人，全部像看瘋子一樣看天方。

人人都說，李皓是瘋子，人王很瘋狂，宇皇神經病…··…

可這一刻，他們看天方的眼神，其實和別人看他們的眼神一樣！

是的，一樣的眼神。

這就是一個神經病！

絕對的空間，絕對的時間……

李皓微微凝眉，陷了沉思。

會存在嗎?

他不知道。

他不去否認天方的說法，但是……這個說法，聽起來如此的不可思議，當時空撞，會出現一個絕對空間地帶，絕對時間地帶，沒有邊界，沒有時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