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丞的期待, 季澤煜心中倍力,他不覺得自己能夠把鋼琴彈得很好。
在訓練結束後,周丞轉離開訓練室, 季澤煜追上他的腳步, 喊住他:“周丞老師,我有話想對你說。”
“怎麼了?”周丞停住腳步, 轉看向他。
“我覺得您太看得起我了。”季澤煜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可能沒辦法完彈鋼琴的任務。您也說過了,您的舞臺不允許嘗試……”
周丞狹長冰冷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耐心地等他把話說完後,忽然說道:“我知道。”
季澤煜一愣,忙說:“要是您知道的話, 那您應該拒絕節目組的要求, 或者把這個任務給其他人試試……”
“你現在第幾名?”周丞卻答非所問, 金邊眼鏡下,那雙眼睛平靜得如一潭水, “我記得上一次排名公布的時候,你是第五名來著。”
季澤煜心中詫異——周丞也看了《星途閃耀》的節目?
詫異歸詫異,他還是老實地回答:“第三。”
“前兩名是陸南昀和衛逸辰吧, 我聽說過他們的名字, 好像從來沒掉出過前兩名。”周丞語氣平淡地說。
季澤煜一時間不知道周丞到底想說什麼, 困地看著他。
周丞出手,修長的手指推了一下鏡框, 對季澤煜說:“你想不想超過他們,為第一名?”
季澤煜聞言怔住。
想不想為第一?
他當然是想的,現在他的目標就是最頂端的位置, 只是可能有點難以實現,畢竟前兩名是原著中的主角。
“……想。”季澤煜沉默片刻後,堅定地回答道。即便很難,他也想試一試。
“機會來了。”周丞微微勾起角,眼神裡出銳利的鋒芒,“舞臺上的那架鋼琴,就是你的武。或許有風險,但這種比賽,沒有人能一勞永逸,有野心才能笑到最後。”
周丞的笑容極淺,淺得幾乎看不出來,並且轉瞬即逝。
季澤煜瞬間睜大眼睛,有一種醍醐灌頂的覺。
“不斷給觀眾驚喜,你的手裡才有更多籌碼。”周丞意味深長地說道。
比起老師,周丞更像是一位兄長。
老師會教你技巧,但兄長除了技巧之外還會教你實現野心。
“謝、謝謝周丞老師。”季澤煜頓時心生激,真誠地對周丞說道,“我會努力練琴的,不會讓你丟臉。”
“是嗎。”周丞看著季澤煜,眼睛裡是別人看不懂的緒。
季澤煜用力點頭。
周丞忽然問道:“季同學,你就這麼信任我?我要是騙你呢?”
季澤煜微微一怔:“什麼意思?”
“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周丞面無表地說道,“我只是想看你出醜而已。”
季澤煜瞪大眼睛,詫異地看著周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怎麼他會有這種想法?太惡劣了吧!
看著季澤煜驚詫的表,周丞微微垂眸,忽然嗤笑一聲。聲音很輕,但也讓季澤煜到了被嘲諷的窘迫。
爾後,周丞抬眼看向季澤煜,說道:“開玩笑的。”
季澤煜撓了撓頭,不太自然地說:“我並沒有當真……”
但是周丞顯然不信他的話。
片刻後,周丞看著季澤煜,平靜地說:“你的給你的評價很對,那三個字確實很適合你。”說完後,他沒等季澤煜反應過來,轉離開。
季澤煜在原地愣了好久,在想那三個字是什麼。
半晌後,他一拍腦袋,皺眉道:“靠,他該不會是說‘傻白甜’吧?!”
季澤煜頓時到十分沒面子,心想那個傻白甜視頻到底是誰剪的,難道是黑嗎?改日一定要讓公司公關一下。
周丞對季澤煜寄予厚,顧瑞對此十分不滿意,但是礙於冷面大魔王的威嚴,只能把不滿藏在心底。
顧瑞現在唯一祈禱的事就是,季澤煜最好學不會彈琴,在三公舞臺上出醜,這樣一來就能指責他沒能力還敢挑大梁。
季澤煜並不知道顧瑞的想法,他開始了艱辛的複健道路。他上輩子學琴隻學了基礎,已經很久沒彈過了。
季澤煜怕自己彈琴彈得太難聽,打擾到別人,特地在深夜挑了個沒人的訓練室。
這間訓練室剛好擺了一架鋼琴,季澤煜戴上鴨舌帽,拿著譜子,確認裡面沒有人之後,走到鋼琴前坐下,悉了一下琴鍵,有些生地開始彈琴。
可以確定的是,原著中的季澤煜並不會彈鋼琴,所以手指顯得很僵,不能適應琴鍵。再加上季澤煜自己已經很久沒練,導致彈的時候手指完全跟不上大腦。
季澤煜歎了口氣,手低帽簷,嘗試著複習各種基礎和弦。
把鴨舌帽得很低,是季澤煜沒安全的表現。上次他這麼做的時候,是首公演之前。
現在,季澤煜心底的不安全比剛那個時候更強烈。
訓練室外。
陸南昀一如既往是練到最晚的人,只是中途離開了訓練室,到外面上了個廁所。
等他回來時,忽然聽到訓練室傳來彈琴的聲音,讓他不由心生困。
陸南昀站在訓練室門口,心想,自己的小組表演沒有彈琴的部分啊,為什麼會有人在訓練室彈琴?而且,剛才他的隊友們明明都走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換做是別人,估計已經被眼前的“夜半琴聲”嚇到。
好在陸南昀膽子比較大,而且更重要的是……
以陸南昀十幾年的彈琴經驗來看,這人的琴彈得也太爛了。
放在恐怖片裡都會搞笑片段。
陸南昀抓住門把手,面無表地把門推開一條,手卻忽然頓住。
他本想進門拿走背包,不打擾彈琴的人,此刻卻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年戴著鴨舌帽,帽簷得很低,大咧咧地坐在鋼琴前面,完全沒有優雅姿態,努力而艱辛地嘗試著彈完一段並不算難的曲子。
雖然戴著帽子,但陸南昀還是一眼認出了那是季澤煜。
這段時間季澤煜依舊躲著陸南昀,陸南昀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景下遇到季澤煜。
帽簷在季澤煜臉上投下影,陸南昀能看到他出的下,以及因為不高興而微微鼓起的腮幫子。
雖然陸南昀看不清季澤煜此刻的表,但是完全能想象得出他皺眉苦惱的模樣,像極了自己小時候不想練琴的賭氣樣子。
季澤煜沒有察覺門口的人,繼續彈著鋼琴。正如他和周丞所說的那樣,的的確確是三腳貓功夫。
陸南昀聽過無數音樂劇,看過無數名家演出,還拿過鋼琴比賽的金獎。
然而此刻,他卻對著一隻小三腳貓,看得了迷,角忍不住微微勾起,眼神裡出一笑意。
年的手指斷斷續續地彈著曲,雖然彈得爛,但還是堅持不懈地嘗試著,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不練地按著琴鍵,常常要在和弦轉位的時候卡很久。
明明是不流的技巧,但落在陸南昀的眼裡卻顯得無比可。此時此刻,他很想摘掉年的帽子,看看他賭氣的琥珀眼睛。
季澤煜練得實在是煩躁。
明明就一個簡單的和弦轉位,他卻總是犯錯,比想象中還要難許多,帶來巨大的挫敗。
練了無數遍之後,季澤煜深呼吸一口氣,皺眉閉眼,突然忍不住把十手指全部按在琴鍵上,發出了沉悶而突兀的聲響。
雖然季澤煜已經極力克制自己的脾氣,但發出的聲音還是嚇了陸南昀一跳。
沉浸在小三腳貓彈琴模樣的陸南昀渾一個激靈,手猛地一抖,不小心把門推開了。
季澤煜也被嚇了一跳,忙轉頭看向門口。
四目相對,兩人之間的空氣似乎凝固住了。
陸南昀的反應很迅速,他在一秒鍾調整好自己的表,冷漠地走進訓練室的角落,把放在那裡的黑背包拿起來,表現得若無其事。
季澤煜的結滾了一下,尷尬窘迫的緒湧上心頭。他沉默片刻後,緩緩地問道:“你……該不會在這間訓練室練習吧?”難道他彈的琴全部被陸南昀聽見了?
“嗯。”陸南昀面無表地低聲應道。
季澤煜愣了愣,有些尷尬地說:“那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陸南昀搖了搖頭,冷聲道:“沒有。”
說完後,陸南昀背著包離開了訓練室,背影看不出一。
季澤煜心想,冰山果然是冰山。按照陸南昀對男配的討厭程度,估計聽到自己彈的琴會直接趕人,所以他應該是沒聽到吧?
季澤煜松了口氣,決定以後再也不來這間訓練室了。
看了眼折磨自己的鋼琴,季澤煜苦大仇深地歎了口氣,這得練到啥時候啊?
陸南昀前腳離開訓練室,下一秒便控制不住上揚的角。他沒想到小三腳貓居然發飆了,還幹了一件自己小時候也常乾的事。
更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嚇得不輕。
咳咳,也不能說是被嚇到,畢竟他連夜半琴聲都不怕,怎麼會怕小貓發飆呢?
就是有點兒意外罷了。
不過,按照小三腳貓現在的進度,估計還要不的折磨。陸南昀這樣想著,決定幫一幫他。
但他很快又想到季澤煜對自己的躲避,眼神裡不由閃過一低落。
現在陸南昀連改善兩人的關系都做不到,又談何幫助呢?
第二天上午,陸南昀在休息的間隙找到萬瀧,把他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對他說:“我有個事想請教你。”
萬瀧愣了愣,不是因為陸南昀略顯惆悵的眼神,而是他的用詞。
“請教?”萬瀧詫異道,“您也有請教我的時候?”
“貧。”陸南昀看著萬瀧,緩緩說道,“我問你,就是……我有個朋友,我朋友他曾經有個討厭的人,但是現在,我朋友想和那個人改善關系,該怎麼做?”
“哪個朋友啊,我怎麼不知道?”萬瀧一臉困。
“咳,你不認識。”陸南昀不太自然地說道。
萬瀧也沒多想,思考了一陣後回答道:“我覺得直接說吧,不然要怎麼辦。”
陸南昀忍住翻白眼的衝:“就是因為沒辦法直接說,所以才問你該怎麼辦啊。季……呃,那個人一直躲著我朋友,本沒機會……”
“那估計沒戲。”萬瀧搖了搖頭,“讓你朋友放棄吧。”
陸南昀睜大眼睛:“你怎麼這樣?”
“你好意思說我。”萬瀧瞪他,“上次讓你給一包蝦條都不給。”
陸南昀的手指攥又松開,他從包裡找出一包糖,遞給萬瀧:“蝦條沒有,糖可以嗎?”
“……也行。”畢竟糖比蝦條貴,萬瀧勉強接。
隨後,萬瀧一邊吃糖,一邊對陸南昀說:“其實也不是沒戲,這種事還是得看你的誠意。”
“什麼誠意?”陸南昀看著他。
“你自己想。”
陸南昀手就要把糖搶回來。
萬瀧忙護住糖,說道:“哎哎哎,別這樣,我說我說。誠意嘛,當然是默默地付出,如春雨般潤無聲,讓他在驀然回首時到你的真摯。”
說完後,萬瀧拿著糖滿意地離開,陸南昀在原地皺眉,自言自語道:“默默付出……”
他忽然覺得萬瀧說的很有道理。
陸南昀思考片刻後,腦子裡靈一閃。他立刻回到宿舍,宿舍裡沒有人,於是他關上門,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
陸南昀坐在書桌前,努力回想昨晚聽到的琴聲。
雖然陸南昀當時的注意力都在某人上,但是他畢竟是名校的學生,記憶力超強,沒多久就把整首曲子回想起來了。
陸南昀把曲譜拆分和弦,並把它們畫在紙上,標上指法,同時寫出了和弦轉位時的技巧,以及記憶曲譜的方法。
陸南昀自己學琴的時候都沒這麼耐心。上學的時候他一直被人視為天才,就算不聽課也能考滿分,從來沒做過筆記。
陸南昀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做筆記,居然是幫別人做。
畫完整張紙之後,陸南昀看了眼季澤煜的床頭櫃,爾後,他把紙張對折,在玻璃杯底下。他本來想署名,但是想起季澤煜對自己的躲閃,最後還是放棄了。
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季澤煜能不能早點掌握這首曲子,以免公演的時候出意外。
昨晚季澤煜苦惱的模樣雖然顯得可,但陸南昀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有點兒心疼的。
季澤煜今天上午被商務組去拍某牙膏的中廣告了,據說是投票投來的,拍了一上午還沒結束。
與此同時,周丞在訓練室看了眾人錄的排練視頻,拿出幾張紙,給每個人寫下了應該改進的地方。他寫的很簡潔,只有寥寥數語,但卻都是非常有用的建議。
唯獨寫給季澤煜的不一樣。周丞覺得季澤煜的表現已經足夠完。但是如果給其他人寫了,沒給季澤煜寫的話,他可能會難過吧?
周丞想了想,在紙上寫了一句話:“努力練琴吧。——周丞”
隨後,他把六張紙分別對折,到選手們的手中。
因為季澤煜去拍廣告了,所以周丞把他的那張遞給了祁傲東:“你拿給他吧,就說是我對他的期待。”
祁傲東點了點頭,接過兩張紙,一張是自己的,另一張是季澤煜的。
拿到紙後,祁傲東怕把紙弄丟,直接走到季澤煜的宿舍,發現門是開著的,裡面沒有人。於是他直接進門,把周丞給季澤煜的紙在床頭櫃的玻璃杯底下。
這時,祁傲東發現杯子底下還有一張紙。
大概是季澤煜自己做的筆記?
祁傲東沒有打開看,他把周丞的那張紙在另一張紙上面,再把玻璃杯放回去,隨後便離開了宿舍。
約半小時後,季澤煜從外面回來了。回來後,他直奔祁傲東宿舍,找他一起去吃飯。
“累死我了,拍個牙膏廣告要一直牙齒。”季澤煜一邊吃飯一邊吐槽道,“那樣真的好看嗎?我覺得我牙床都快出來了。”
“……也沒那麼誇張吧?”祁傲東沒辦法想象季澤煜出牙床的模樣。
季澤煜撇了撇:“我覺得差不多了,們看見估計會後悔幫我投了這個票。”
“不會的。”祁傲東聲安他,“你笑起來很好看。”
季澤煜被祁傲東的話語逗笑,豎起大拇指:“還是你會說話。”
這時,祁傲東忽然想起周丞給自己的任務,於是對季澤煜說:“周丞老師早上給每個人寫了改進的建議,在一張白紙上,我在你床頭櫃的玻璃杯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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