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濃

夜懷央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馬車上離開的，也不知是如何進的宅子，當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後院的天溫泉池子裡了。

明珠皎皎，浮於池緣，朦朧且細碎的波映著紅撲撲的臉頰，甚是人。

「驚瀾……」

低低地喚了一聲，嗓子已然嘶啞，玉猶在輕輕抖搐，似乎還未從極致的歡愉中緩過來，楚驚瀾憐地圈了，薄過潔的額頭，出幾個低音：「醒了？」

「嗯。」

兩人睡在水中玉臺上，只剩一張臉在外頭，冰冷的空氣令清醒，剛才那些**蝕骨的歡.畫面又再度出現在腦海中，怎麼都揮之不去，而邊上那剛如鐵的軀半刻之前還在裡衝撞，讓數次衝上雲霄，幾升仙，每想到此，便止不住心笙.漾。

到底還是把他吃到手了。

本以爲兩人初行魚.水之事總該有些不合拍的，誰知竟然默契得超出了的想像，的每一個敏點他都知道，連.帶.弄得.連連，淚眼朦朧，而也幷非那種含帶怯的花骨朵，好幾次主撐著子在他上面起起落落，如瀑長髮垂泄一地，襯著雪白的纖腰，屢屢將他至瘋狂。

當真應了一句話，形神切合，宛若天。

可總的來說楚驚瀾還是掌控大局的那一個，稚如夜懷央，如何想得到那般狹窄仄的地方竟也能變換出那麼多種姿勢來，坐著的、伏著的、跪著的……直到了無力氣地歪倒在一旁，他仍是靈活自如，當真教哭笑不得。

更令人窘的是一直覺得他膝蓋不行，纏綿之時不敢讓他多，他也裝著不知，任自行扭腰提，上下挪移，待實在不了了才一把箍的腰翻到了上面，著衝進衝出，宛如猛虎下山，自知騙，卻只能在他的攻勢下婉轉.哦，不停求饒。

枉費在他面前當了那麼久的流.氓，今天卻猛栽一跟頭，當真是晚節不保。

夜懷央走神地想著這些事，卻不防楚驚瀾的手又探到了下，掬來滿掌溫水，替洗去間的腥濡。

「還疼不疼？」

地搖頭，又微微瞠起眸指控道：「騙子。」

「我哪裡騙你了？」

楚驚瀾輕勾著，笑容雖淡卻是真真切切的，晃散了水霧，卷著浮落進了眼底，生是迷了的魂，瞬間就忘了自己方才在說什麼。

以後若是有了孩子可一定要像他才好。

想歸想，就目前的形勢而言孩子是件奢侈的事，他們心裡十分清楚，所以剛才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避孕。

見不說話，楚驚瀾便上了的側腰，一邊著一邊輕聲問道：「腰好些了麼？」

說來也是奇怪，與別的姑娘家疼的都不是一，下面都那般紅腫了也沒聽說什麼，反倒一直嚷嚷著腰要折了斷了，他聽得揪心，要把醫來看又不肯，彆彆扭扭的到現在都沒告訴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些了，你再給我……」

楚驚瀾把的子又扳過來了些，本意是方便他使力，不料兩顆鮮紅的珠蕊躍出了水面，淌著晶瑩水隨波抖，他呼吸驟，下又有抬頭之勢。

夜懷央閉目倚在他懷中，渾酸不堪，忽覺屁下頭有什麼東西頂了過來，靜默半晌之後猛然睜開了眼，臉蛋漲得通紅，一開口卻是楚楚可憐：「我不了……來不得了……」

楚驚瀾險些失笑。

把他當什麼了？十年吃齋一朝解便要把生吞活剝了不？

隨後他心念電轉，想著由誤會了也好，正好借此弄清楚的腰是怎麼回事，省得他牙膏似地問一句答一句。思及此，楚驚瀾手握住的一隻腳踝向旁側拉開，清波流轉之下，的谷地清晰地展於他面前，待了待，差點哭出聲來。

「夫君，我、我當真不行了……」

兩人私下相多用你我互稱，現在知道楚驚瀾的時候喜歡聽糯糯地喚夫君，於是立刻擺出了這道保命符，盼他能放一馬，這點小心思被他看在眼裡，差點沒綳住笑了出來。

不知道越這麼他火氣越盛？

楚驚瀾緩緩欺上前，筆直地抵住了的，輕巧的幾個字如沉沉雷聲滾過耳簾：「真不行了？」

「真的真的！」夜懷央使勁點頭，爲表真實還拽過他的手按在自己腰間，幷哀哀撒道，「你，這塊骨頭都頂出來了，難得。」

楚驚瀾探手去，後腰的骨盤果然有些奇怪，與旁人稍加不同，不仔細還不出來，可就是這一點點的差異已教他沉下了臉，再顧不得跟做戲鬧著玩，撐臂過去小心翼翼地箍了的腰，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方才纏綿時極盡嫵之態，像條膩的魚在他下鑽來扭去，勾起漫天.火，他亦勇猛異常，喂得心滿意足，兩人從始至終都極爲盡興，他也未曾看出毫不對，如今見這樣，他唯恐是自己傷了，當下心便沉了下去。

夜懷央的答案卻出乎他的意料：「就是八歲那年被白蓮教擄去之後傷的，長大了也一直沒好，若是……活得太厲害就會疼……」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裡出來的，細如蚊蚋，楚驚瀾本該因難得的而愉悅，此刻卻深悔不該與鬧得沒了分寸，沉默片刻，將進懷裡嘆道：「是我沒把持住，等回了王都讓陸珩給你仔細瞧瞧。」

夜懷央輕輕點頭，偎進他懷裡不了。

話也說了一陣子了，這溫泉泡久了也不好，隨後楚驚瀾便拿來香胰給抹子，在他溫的同時悄悄睜開了眼睛，但見水珠如練過他實的，雖有舊傷疤橫亙其中，但毫不影響欣賞那完的廓，從岸邊下來的時候，那巨大更是直直地到了眼前，渾然不帶遮掩，是教又紅了臉。

他渾上下……當真是哪裡都好看的。

想到這，一雙白藕臂又纏上了楚驚瀾的頸子，埋著頭細聲嘟囔道：「都是我的。」

他手下作微微一頓，不解地問道：「什麼？」

「你人是我的，心是我的。」夜懷央語聲微滯，側臉飄起一團紅雲，幾乎是悶在他懷裡說出口的，「那個小傢伙也是我的，別人都不許。」

楚驚瀾會意，旋即挑起了眉頭，「小傢伙？」

夜懷央雙頰愈發似火燒，低聲更正：「大傢伙。」

楚驚瀾緩緩笑了，猶如山間螢火，閃爍著勾魂攝魄的芒，替洗的手又了起來，在經過又又翹的部時刻意按了一下，讓更近他的火.，「再這麼.撥我，我可要忍不住了。」

不得他把一腔力都發泄在上，可今兒個實在是不行了，只能作罷，於是哧溜一下就出了他的臂彎，想要離他遠點，誰知被水下的玉臺絆到了，整個人仰面倒下，楚驚瀾眼疾手快地攬住的腰，略一使勁就將攏回了懷中，免去嗆水之虞。

「你就沒有老實的時候。」

楚驚瀾凝著臉輕斥，旋即俯下子去查看的腰，卻不經意瞧見了那條剛愈合的傷疤，細長，像姑娘家用的緞帶，綁在上卻束縛著他的心。

半天沒覺到靜，夜懷央不由得低眸看去，發現楚驚瀾盯著的不放，當下就往回了，然後拉起他說道：「都好了，別看了。」

楚驚瀾語聲低沉：「是我不好。」

子皆有之心，如今莫名多了條傷疤，雖說是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但心裡總歸要彆扭一陣子的，縱使不介意，他卻無法不心疼。

夜懷央倒是有種捨了就套著狼的就，還歪著頭笑問道：「你嫌我子難看麼？」

「怎麼會。」楚驚瀾抱，手掌在背上打著圈，那的讓他不釋手，「爲夫都快死在你上了。」

夜懷央臉一紅，不自覺地撇開眼，一片溫潤芒籠罩過來，趁機岔開了話題：「這池子裡圍上幾圈夜明珠倒是甚妙，深淺浮，隨水而，也不會太耀眼，再適合鴛鴦共浴不過……要不我們回家也弄一個？」

「喜歡就弄，王府上下你說了算。」楚驚瀾淡淡出聲，話裡話外盡是呵寵之意。

「嗯。」夜懷央低聲應了，雙眸被滿池波映得水亮無比，倏爾一笑，似有細碎星子裂開，「榮郡王倒真是個會的人，不愧是萬花叢中過的風流浪子。」

橫在腰間的鐵臂突然一，疑地抬起頭，楚驚瀾幽深的瞳眸中似乎蒙了層雲，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道：「欣賞他？」

他可沒忘記在酒樓裡還誇楚崢河風趣幽默。

聽著這般不善的語氣夜懷央登時轉過彎來了，漾開一縷笑去咬他的耳垂，聲音輕啞人：「怎麼會，我的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歡英俊無雙驍勇善戰的王叔……」

話未說完便覺楚驚瀾掌下發力，將按至前。

「再點火，你就會明白驍勇善戰的真意。」

說罷，他重重地下了薄，似要將拆吃腹，猶自竊笑著卻地纏了上去，任他擷取口中津，平息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