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蠱蟲!
一生氣就丟東西,這到底是什麼病啊……
秦宮主在心裏歎了口氣,把被子從頭上拿下來,剛準備跟他講道理,就見沈千淩眼眶一紅,非常悄無聲息的哭了出來!
秦宇:……
好吧,這次貌似鬧得似乎有些嚴重。
沈千淩越哭越大聲,到後面簡直堪稱慘烈!秦宇拿他束手無策,不能打又不能罵,隻得耐著子哄,“我都道歉了,不哭行不行?要是實在生氣,大不了給你咬幾口。”
沈小完全不理他。
秦宇腦袋嗡嗡響。
沈千淩扯過他的袖子了鼻涕,然後趴在他肩頭,哭得愈發天昏地暗!
坦白來說,秦宇有點被他……嚇到。
趁著這次機會,沈千淩痛痛快快把這些日子積攢的委屈全部哭了出來。穿越後對未知世界的恐懼已經抑太久,再不找機會發洩,大概就真的要炸了。
秦宇眉頭微皺,不過也沒有再開口,隻是時不時拍拍他的背。
半晌之後,沈千淩心裏終于舒服了一些,于是從他懷裏坐直,紅著眼睛看他。
“不哭了?”秦宇幫他蹭掉眼淚,“去吃飯?”
沈小憤恨,“我要吃一頓貴的。”
秦宇失笑,“嗯,我們吃最貴的。”
城中最好的酒樓名醉八仙,老闆一聽秦宮主與沈公子要來宴客吃飯,立刻便抖擻起神,不僅派人四下采購最好的食材,更是親自煎炒烹炸,做出了滿滿幾大桌子菜。
趁著這個機會,追影宮衆人也剛好打了個牙祭!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倒也算熱鬧喜慶。沈千淩原本打算日月山莊的暗衛也一起前來,不過卻被婉拒,隻說大爺吩咐過,要盡量在暗中保護小公子。
勸說無果,沈千淩隻好差人送了一些臘味燒過去。
“夫人。”花棠坐在他邊。
沈千淩囧了一下,“你能不能換個稱呼?”
花棠看了眼秦宇,見他并沒有反對的意思,于是爽快道,“我敬沈公子一杯。”
“是我敬你才對。”沈千淩道,“謝謝你幫我解毒配藥。”
“公子言重。”花棠笑笑,仰頭一飲而盡。
杯中酒澄澈,不過卻并不辛辣,相反還有些梨花甜味,沈千淩也很幹脆的喝了下去。
敬完酒後,花棠轉回到自己的座位,不聲掀開桌下一個白瓷小盅,就見裏面正趴著一隻胖頭青甲蟲。原本一直不,片刻之後卻突然開始緩緩爬行,而且極有方向規律——不管怎麼撥弄阻擋,都始終朝著沈千淩的方向。
花棠扣上瓷蓋,向秦宇點了點頭。
秦宇臉一沉,暗中酒杯。
“你怎麼了?”沈千淩納悶,怎麼好端端突然就變臉。
“沒事。”秦宇幫他夾了一筷子魚,“剛才卡了刺。”
沈千淩:……
俠你幾歲。
“多吃點這個。”秦宇盛給他一碗紅棗蓮子羹,“補。”
沈千淩低頭啃豬蹄,顯然對的興趣比較大。
“乖。”秦宇把豬蹄沒收走,“先喝點紅棗湯。”
“我又不需要補。”沈千淩很不滿,妹子才需要補!
“喝完就給你吃。”秦宇很堅持。
沈千淩在心裏小怒了一把,吃什麼都要管,真是非常事兒媽!你又不是居委會主任!
周圍下屬紛紛在心裏慨,宮主居然也有秀恩的這一天,真是非常罕見。
夫人果然好福氣。
一餐飯吃完後,沈千淩覺得有點暈,因爲他剛才多喝了兩杯酒!
“早點休息?”秦宇問。
沈千淩點點頭,迷迷糊糊漱了漱口了把臉,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省!爲了確保萬無一失,秦宇又在房中點了安魂香。濃濃的百花香味通過呼吸傳往每一經脈,沈千淩愜意放松下來,睡得愈發香甜!
“淩兒。”秦宇拍拍他的臉。
沈千淩紋不,大有一睡千年的意思!
秦宇放了心,起打開房門。
花棠抱著藥箱進來,在桌上擺滿各種東西。
“他裏有多蠱蟲?”秦宇沉聲問。
“這個要治過才會知道。”花棠再次打開那個白瓷盅,“蠱王應到蠱蟲的氣息,就會本能想去吞嗤,屬下會試著用銀針將蠱蟲全部出來。什麼時候蠱王不再,也就說明夫人已經安全無礙。”
“去吧。”秦宇點頭答應。
沈千淩的蠱蟲遇酒則會興,這也是花棠之所以要一直給他敬酒的原因。而平日裏蠱蟲則是以爲食,也怪不得會三不五時暈倒。看著沈千淩那張蒼白的小臉,秦宇心簡直差到極緻!
花棠坐在床邊,緩緩在他腦頂施以銀針,不消片刻功夫,手心就浸出一層薄薄汗,顯然也是凝注了全部心神。
沈千淩依舊睡得香甜,毫也沒有到影響。
“需要這麼多?”眼見沈千淩頭上的銀針紮了一又一,秦宇皺眉問。
“屬下隻是想確保萬無一失。”花棠點燃針頭的藥草,又在香爐中了一新香,“一炷香之後,便可見分曉。”
秦宇點頭,坐在床邊一直守著沈千淩。
這段時間可謂極其漫長,甚至秦宮主都懷疑香頭已經滅掉!待到最後一截香灰落下,花棠也終于松了口氣——是真的很擔心秦宇會中途掀桌啊。
第一銀針被小心翼翼出,看著針頭上纏繞的極細線蟲,秦宇狠狠碎了手中的杯子。
花棠看了他一眼,“宮主你……冷靜。”
“繼續。”秦宇臉的幾乎滴水。
花棠將第一條蠱蟲丟進白瓷盅,青頭蠱王立刻張吞掉,後背都興翻出紅。
第二條,第三條,待到第五條蠱蟲被拔出時,秦宮主看上去已經快要拆房子。
花棠握住第六跟銀針,凝神靜氣出來後,就見上頭幹幹淨淨,再也沒有那些扭的蠱蟲,于是稍微安心了些,“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五條蠱蟲還不至于對夫人造太大傷害。”
“其餘全部拔出來。”秦宇冷冷道。
花棠依言將餘下所有銀針全部出,每一針尖都很幹淨。
“你確定蠱蟲已經清理幹淨?”秦宇還是不放心。
花棠看了看蠱王,就見它已吃飽喝足沉沉睡去,于是點頭道,“宮主放心,沈公子不會再有事了,隻要日後好好食補,把先前失掉的氣補回來,昏厥之癥應該也會逐漸複原。”
秦宇聞言放了心,“有勞。”
“宮主客氣了。”花棠把桌上的銀針和蠱王收回藥箱裏,“若無其他事,屬下先行告退。”
秦宇點點頭,丟給一個清的小瓷瓶,“雪山紅蓮,算是謝謝你。”
花棠失笑,“宮主這次倒真是大方。”誰都知道此乃百年難得的稀罕,不僅能調理氣息,更可增進力,多人打破頭的想要。
“是在怪我平時對你太小氣?”秦宇挑眉。
“是屬下說錯話。”花棠眉頭一揚,轉出了臥房。
“左護法。”門外正守著一個黑人。
“小五。”花棠吃驚,“什麼時候回來的?”男子名趙五,是追影宮中輕功最好之人,也正是先前秦宇住在日月山莊時每日與他取得聯系之人。幾天前蟬娘在千暮山落敗逃跑,趙五便暗中跟了過去,想要查出九夜的下落。
“剛到。”趙五朝臥房看了一眼,“宮主睡了?”
“沈公子抱恙在,宮主在照顧他。”花棠帶著他一起往過走,“有沒有查到九夜的下落?”
趙五搖頭,“蟬娘一直都是獨一人,并未與任何人聯系。”
“難道九夜仍在魔教總壇?”花棠皺眉。
“說不準。”趙五又回頭看了眼大門閉的臥房,“宮主近些日子,好像與沈公子甚是親近?”
何止甚是親近,剛才還差點拆房……花棠似笑非笑看他,“你怎麼也對這種事興趣?”
“我先前問過宮主,他說對沈公子并無私。”趙五皺眉。
花棠笑出聲,“好端端的,跑去問這種事做什麼?”
“沈公子畢竟與九夜有過往來,你真不怕會出事?”趙五問。
“我信宮主。”花棠很坦然,“況且我覺得沈公子也沒什麼不好。失憶之後,他應當不會再與魔教産生糾葛。”
“你怎知他不是裝的?”趙五依舊不放心。
“裝?”花棠角一彎,“我覺得不像,況且像宮主那種人,你覺得誰能騙得過?向來隻有他騙別人的份。”
趙五語塞。
“放心吧,早些回去休息。”花棠拍拍他的肩膀,“有什麼事,明早再去找宮主談,他今晚心應該很不好,你還是別去黴頭。”
……
趙五歎氣,“多謝左護法提醒。”
而在臥房之,秦宮主的心的確如花棠所說,非,常,不,好。
隻要想起那五條惡心到極點的蟲子,再看看沈千淩蒼白的臉頰,就覺得心裏實在是堵的慌。
“唔……”沈千淩迷迷糊糊,手撓了撓臉蛋。
“蠢死你。”秦宇拍拍他的腦袋,“別人給你什麼都吃?!”
沈千淩角一彎,歡快打起小呼嚕。
真是……非常無憂無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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